“就是不知道丁道长他们有没有中招,中招了可就麻烦了。”沐矜声音低低地说道。 “我去找他们!”说着,云焱就真要行动,还好沐矜及时叫停。 “暗中那人就打算把人分散逐个击破,你这样做,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吗?”沐矜拽着他大步往李蒲屋子走去。 “正午的阳气的确最盛,但物极必反,先搞定那只乌迪神,现在能解决就解决一个。” 云焱反应过来后,立马跟上她的脚步,她自然也就撒了手。 李蒲的屋子离这儿并不远,不到两分钟,就已远远看到上方阴气蔽日的天空。 沐矜毫不客气,直接一脚踹开了门,他有些意外,不过想来也是,都要揍人,哦不,鬼了还讲什么礼貌。 她走至那间上了锁的房门前,抬头一看,一把杀猪刀正好悬在自己的耳朵旁。 她阴森一笑,伸手抓住刀柄,一拽——给拽下来了。 “杀猪刀,挺好,拿着。” 于是,云焱就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把新武器——杀猪刀。 沐矜取下锁,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微弱的光进入房内,横在中央的棺材显得十分显眼。 周围除了阴气浓了些,并未看见任何鬼影,那么,就只能是在…… 她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棺材,一脚踢开厚重的棺材板,红绳齐齐崩断,铜钱相碰或掉到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没来得及多想,一双半虚无的手掐住了她细白的脖颈。 云焱眸中闪着冰冷的幽绿,手一扬、一落,刀劈在了乌迪神的手上。 伴随着黑烟的升起,顿时发出了“嗤嗤”的声音,一声尖声喊叫直接震得两人耳朵刺痛,双眼发昏。 沐矜忍着不适将符纸贴在乌迪神的头上,还不忘也给棺中的尸骨眉心左右的位置贴上一张。 下一秒,乌迪神直接飘向门口,却撞在了一道结界上,不仅是门口,这房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都布上了结界。 它不信邪,在房间里撞来撞去,只能看到它黑色的残影,沐矜的眼睛都要看酸了。 一段时间下来,结果没多大事,倒是它自己,白白损耗了部分阴气,室内温度也高了些。 “闹腾够了吧?”沐矜一扬手,话音刚落,一张红线网直接把乌迪神包在了其中,连接着左手手腕上红绳的一端。 它身上的符纸上面的朱砂已经淡到看不清楚,变成一张普通的黄纸,飘飘扬扬地落到了地上。 “把壁画后的玉像拿过来。”沐矜感觉到了乌迪神的剧烈挣扎,用力往这边一扯,微微侧头对云焱说道。 闻言,他立马出房门,快步走到壁画前,又将挡着的桌子移开了线,拿下璧画。 找准砖头之间的缝隙,他用杀猪刀的尖端一插,用力捣鼓了一番,外面的墙皮脱落,露出里头的砖块。 他继续用刀的尖端在一块砖头的四周划了好几下,顺利取出了砖头,往里面看,可以看到老旧符纸的一角,但拿不出来。 云焱也是胆大,直接将手伸了进去,拇指按住一块砖头,使劲一掰,又取出一块来。 “轰隆——” 青天白日的,突如其来的一声响雷属实是把他吓到了,声音之近,似乎是劈到了那个房间内。 他手一抖,忍住了回头的欲望,加快速度把里面的玉像拿了出来,就急急忙忙地往沐矜那边赶。 与他预料的差不多,此时的乌迪神正趴在红线网内瑟瑟发抖,再也没之前的神气。 瞥见云焱手里拿着的玉像,它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但想到旁边还有一个沐矜,又选择继续装死。 “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你的。” 沐矜也不急,红绳正在慢慢地吸收着它的阴气,就看谁先耗不过了。 她自己弄个符水喝了下去,脖颈上的黑手印慢慢淡去,那种疼痛不适感也消失了。 不知为何,就突然想起她先前昏迷时,一个道士卖给自己父母一碗符水,说是喝了她就能醒。 父母当即就赶要那个道士走,但那道士非要证明自己,结果她直接吐了出来,好像生命体征还下降。 最后的最后,那道士被胖揍了一顿。 说起来,她之后还见了他一面,只不过当时没有认出来,后面听父母算账时才得知。 沐矜回过神来,发现红线网里的魂体已经淡了好几个度,她勾了勾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它。 “考虑的怎么样,现在要好好谈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