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阻止两界融合的方法是什么?” 兰书却摇了摇头,“我们并不清楚,但或许找到打开裂缝的人眉目了。” “那些人与我有关?”沐矜稍一思索,便问出口。 他并未回答,但沉默足以证明一切。 “界中人又是什么?” “存于各界之外,使各界独立平衡地运作的……和谐调节者。”兰书原本想说“守护者”,但又莫名奇怪。 “我们存在的意义主要是为了应对宋陌枫,并不是界中人。”竹官默默补了一句。 “封印宋陌枫的阵法由四个使者构成,分别是梅衾、兰书、我、还有菊隐。阻止两界融合必不可少的一环,就是要封印宋陌枫,毕竟现在他可是在想方设法的加速融合。” 竹官说完,又看了看四周,“法术要消失了。” 沐矜从空间拿出一把黑伞,朝少年晃了晃,“进来吧。” 云岁宴望着她眼眸含笑的模样,上前轻轻抱住了她,随后躲进了黑伞里。 她并没有将黑伞放回空间,而是稳稳拿在手中,转身一看,不远处那二人身上已换成了常服,十指紧握的手尤为明显。 沐矜:??? 竹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兰书要牵手便牵着。 “按理来说,菊隐应当是最难找到的,但他在你的村子里,所以我们跟你回去吧。” 有点怪,但又有理由。 外界也仅仅过了半小时,其他人对于突然出现的兰书和竹官都是状况之外。 云焱则是被沐矜手中的伞所吸引,忍不住想要靠近,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冷不丁,他想起了之前在医院见到的那个人。 伞里的云岁宴魂体在他靠近时一阵舒适,有种想要直接飘回去的感觉。 “是那晚的打更人!”沐燃悄咪咪地挪到沐矜身边,但依旧疑惑竹官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她身边的又是谁,沐矜似乎和他们认识。 她看了一眼二人穿的常服,微微松了口气,应该不会蹦出个“吾名兰书/竹官。” “又见面了,我是竹官,他是兰书。”竹官只简单地说了一句。 青年脸上带笑:“你们好。” 气氛似乎陷入了尴尬,但二人似乎没有感受到,或者说并不在意,只看向了沐矜。 沐矜一个回忆杀下来,原有的计划被打乱,此刻她需要好好地静一静。 于是乎,她的除了“嗯”“哦”“对”,第一句话便是:“我先休息会。” “他好……绿茶。”一进空间,云岁宴就从黑伞中出来,转头却发现了一排的娃娃盯着他看。 沐矜咳了一声,似乎是在掩盖她的笑声,“你不就是他吗?挺有自知之明的。” “云岁宴!”谢文婷魂体扭曲地从娃娃中出来,又扭曲得不成人形地绕着他转了一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不是!你俩相认了?外头那个云焱呢?” 云岁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也在这?” “你管老娘在哪?你个****连个屁阵法都布不好,**********害得老娘受了那么大的苦!”她似乎总算逮着一个软柿子,语气毫不留情,看到他满身的功德,更是思索着上去啃一口。 他被吵得头疼,手掐指直接将谢文婷弹回了娃娃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沐矜感受到了似有实质的怨气,只好施了个禁言咒,又点上一支香。 “说来也巧得过分,我见到谢文婷的时候也是在一户姓容的人家里,那个时候她挣脱了画卷,我总觉得她有些眼熟,便留了下来。” 她拐了个弯,径直向一张柔软的大床走去。 “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她引诱了容家小子为她办事,我好不容易劝他回头是岸,结果他在那方面简直走火入魔,但我找人看着了,目前没有酿成什么大祸。就是灵力倾泄的缘故,他获得的分身异能有点麻烦。” 沐矜陷在柔软的大床上,手臂横挡在眼前,有些昏昏欲睡。 这一部分的云岁宴魂体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的负能量,沉默着握起床沿边上纤细的手腕。 她感受到一股暖暖的气流从手流入身体各处,嘴唇微动,却又不知说什么。 “你身边还有很多人,也包括我。” 这般看似毫无厘头的话却直戳她的心窝,她轻轻笑了笑,黑暗中稍瞬即逝。 当她再次出现时,屋内就只剩轻晃着酒杯的竹官、喝到烂醉如泥却依旧叫嚷的林长温,还有一旁皱着眉的云焱。 “你这是?” “醉了好套话。”竹官说话间勾起的唇角像是增添了一抹腹黑的气质。 “林长温并不是会让喝酒误事的人。”沐矜冷冷道。 竹官瞥了一眼倒在桌上的人,看向她时灰褐色的眸中带着冷意削减了几分:“他身上有菊隐的法术痕迹,所以我就把神力混在酒里。” 她望向了云焱。 “林长温就只闻了一下酒。” 沐矜抿了抿唇,“你说的菊隐法术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菊隐和画匠有些相似,他曾作过一幅画,我还在上面题了字,但后来这幅画被人使用了,并且是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于是他放弃归隐生活,跑出来找画了。” 她似乎抓住了什么,菊隐留在村子里,莫不是画就在村子里,或是被村子里的人使用的? 而林长温身上有法术痕迹,应该说明他动过那幅画,那么,他的背后是林家还是道观,还是别的势力? 那不然,就问问? “你的神力能让他吐真话吗?” “掺半吧,现在他就是醉酒的状态,就看他会不会酒后吐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