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扑了过来的瞬间,作为一个常年在手术台前努力的人,赵医生‘第一反应’把穿着白色医用硅胶手套的双手举了起来,以免受到污染。 不仅如此,对狗毛过敏的他再也忍不住了,打起了一连串的喷嚏,停都停不下来。 原本比较安静的氛围瞬间都快要炸锅了。。。 宇文心的回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断了,自己也有些疑惑,怎么会突然想到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呢。 与此同时,马上用右手制止了‘坏坏’的进一步动作。 “坏坏,卧。”声音有点儿高,虽然只有三个字,干净、利落,比刚才严厉的很多。 …… 终于安静了下来。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是,蹲在旁边的赵医生还举着双手作投降状,已经证明的一切。。。 “你是对狗毛过敏吗?” 宇文心找了个话题,来缓解此时的尴尬。 赵医生这才把手从上方拿到了身前,放缓了自己的说话声, “对。。。那个,刚才,我说话有点重了。”急忙解释到。 “没事,你说的也没有什么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会尽量去改一改的。” 宇文心承认自己确实是有问题的,而且她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一些改变,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做而已。 赵医生点了点头, “你稍微忍一下。马上就好。” 手上的动作麻利又很轻。拆线过程很快、很流畅。宇文心也没有感觉到有特别重的疼痛。 “好了。” 赵医生的说话声也放松了许多。说话间,放下拆线镊子和刚刚从宇文心肉里拿出来的线。 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治愈伤口的喷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后又拿起纱布认真的把伤口包好。 “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但还是要注意别接触水。这个疤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吧。” 话毕,从沙发旁站了起来,收拾着处理伤口留下来的垃圾。 “但愿吧。” 宇文心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她会怎么去应对。 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宇文心把被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穿上外套,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弯腰把趴在脚边的‘坏坏’再一次抱在了怀里,一边往门口有去。 脱下手套,一边跟在宇文心的后面,‘为数不多’的调侃起了宇文心, “这么着急,真挺像‘过河拆桥’的。” 宇文心听到赵医生的话,轻笑了两声, “我哪敢呢?赵大医生。改天请你吃大餐。补偿你,怎么样。” “那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宇文心打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再一次传来了赵医生的话音, “路上注意安全。以后别有事儿没事儿的来找我。自己好好规划一下,以后的生活。对自己好,本来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前半句在开玩笑,后半句就换了一种风格,这也是他跟许洲最大的不同。 也许是两人年龄的不同导致的吧。许洲更喜欢用开玩笑的方式表达自己想说的,而赵医生更喜欢用劝说的方式。 不管什么样的方式,没有谁对谁错,而且,之前,宇文心都不会太往心里去。。。 宇文心转过身来,脸上的笑意还在, “行啊,那刚刚许你的那顿饭再说吧。” “唉,那可不行。这是我劳动所得的正规报酬。你最好这两天就给我安排上。上市公司大老板,你应该不差这点儿钱吧。”看到宇文心脸上的笑容,赵医生也瞬间来了兴致。 此时宇文心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许洲〕, “来不及了,我先走了,这顿饭一定给你补上。” 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划向接听。 一只手抱着它还是有些费力的。 “心姐,你什么时候到呀。中午,我在家做饭。要不要跟我一起吃。” 宇文心如是说到。 “我这儿离你那儿有点儿远,得四五十分钟。” “你吃饭了没?” “没有。” “太好了,今天我给你做两个拿手菜吧。”感觉自己的想法应该可以实现。 “好。” 听到宇文心答应了,心里很开心,直接跳了起来,不拿手机的那只手直接做了个‘YES’的动作。不由得轻声说了出来。虽然很幼稚,但是很有感染力。 宇文心感觉到了许洲的开心,又想‘调皮一下’, “我有一个要求。” 开心的许洲听到这句话,莫名的有些紧张,马上问道, “什么要求。” 屏息以待, “唯一的、也是必须完成的一个要求就是。”故意还停顿了一下“做熟。” “害,我还以为什么呢。心姐,我严重怀疑你对我厨艺的了解程度。。。今天,我一定要让你光目相看。” 刚说完,就挂掉电话奔向了厨房。 …… 这时,宇文心已经走到车前的了,打开后车门,先把‘坏坏’放了进去。 熟门熟路,比预想中快了不少,把车停在许洲的一个空停车位后,抱着‘坏坏’直奔许洲的家。 …… ‘叮咚,叮咚,叮咚……’ 许洲打开门,第一眼就对上了抱在宇文心怀里的坏坏, “心姐,哪儿来的这么可爱的小狗,快给我抱抱。” 看着穿着围裙,一手拿着锅铲的许洲,宇文心一边往屋内走,一边无奈开口, “怎么,饭做好了?” “马上,马上。马上就可以开饭了。”还没来得及关门,马上冲向了灶台。 …… 门口只剩下了宇文心和狗。 宇文心把‘坏坏’放在地上,很奇怪的是,它居然没有像之前一样在屋子内乱窜,乖乖的跟在宇文心的身边。 宇文心关上门,找到了那双那天穿过的女士拖鞋(许洲家里也只有这一双女士拖鞋),换上,路过到沙发前,不由自主的,脑海中居然又出现了送温枭那天的情景。 能看得出来,温枭还是很关心自己的,每那天晚上冰箱前的话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宇文心的理性强制让自己停下了这荒唐心理活动。 抬起手,在自己的脑袋上使劲敲了两下,像在修理以前的旧电视电视一样,希望把自己‘神经错乱’的大脑恢复原样。。。 嘴里还忍不住嘟囔,自己反问着自己, “我这是疯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