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头像,但传来了爸爸的声音, “心心,爸爸跟妈妈商量了一下,感觉第二个挺好的,空气也不错,还能看看大海。” 与其说是挑选的,不如说是比较出来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地方最近,最省钱。 不过,挑了总比没挑的好, “行,爸。我明天就给你们安排。安排好了告诉你。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儿休息吧。不管在哪儿,都要照顾好身体。” 发完语音的宇文心浑身上下、从头到尾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比跟客户谈项目都要累。 最起码,跟客户谈项目经过前期的准备,可以做到‘胸有成竹’,更甚者,可以利用谈判技巧,成为占有优势的一方。 今天护工阿姨有事,此时病房内只有他们两人。 温枭一边整理陪床椅,一边说, “把苹果汁喝了,早点儿休息。” “不太想喝。”其实是,已经刷完牙,懒得再折腾了。而且她对果汁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之前,只是当药来喝的。 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儿对不起温枭忙了半天。 “不想喝就别喝了。正好,做了这么多次了,我还没尝过呢。”温枭夺过宇文心手里的果汁,‘吨吨吨’,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了。 宇文心被温枭逗笑了,反问了一句。 “好喝吗?” “当然好喝了。很甜。”用最好的糖心苹果榨的,能不甜么。不止果汁甜,心里更甜,只因为这杯果汁是从宇文心手里拿过来的。 温枭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真的‘矫情’,说出这样‘难以启齿’的话。 “睡吧。” 宇文心察觉到温枭情绪的波动,第一反应就是逃离。不管自己感受到的对不对。 背对着温枭,侧过脸,闭上了眼睛。 宇文心的举动就像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淋了个遍,瞬间清醒。 不过还是宇文心帮宇文心把床调整到了合适的角度。然后,拿着刚刚用过的榨汁工具和刀进行清洗,并按宇文心的要求进行消毒。 整个过程心不在焉,看着面前的镜子里的自己,温枭有点儿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有多差劲。才会让宇文心这么嫌弃自己。 闭上眼睛的宇文心丝毫没有睡意,脑海中闪过从第一次许洲带着自己去见温枭、一起赛车、互相处理伤口、他为自己做的所有事情…… 他们居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温枭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从宇文心呼吸声,他就知道她还没有睡着。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去打扰她。 收拾好。在窄到只能平躺下来的陪床椅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躺在一个空间的两个人,各自想着对方,而各种又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深夜好像很容易让人冷静思考。 大概凌晨两点左右,宇文心还是决定跟温枭说清楚,不能再任由事情往下发展了。 “还没睡着吧。” 听到宇文心突然这么说,温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嗯。” 两人各自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环境。 “温枭。”停顿了两秒,似在说服自己,接着说,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想让我夸你?”温枭试图在改变心中已经预料到了的结局。 “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 温枭特别想说——你没有,但宇文心没有给她机会,知道温枭在‘和稀泥’,接着说, “要是那样,最好了。”听到这里温枭已经心知肚明了。 “感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早上我会跟赵医生商量出院的事情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上午就可以出院了。这样,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了。许洲训练的事情麻烦你还得多替他操心。你的伤虽然好了,但还是要小心。保护队友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 话已经直白到不能再直白。 温枭第一次听宇文心说这么长的话,可是却没有心思认真去听。 宇文心想的很周全,把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 “这就是你想了一晚上的结果吗?” 对于温枭的反问,宇文心沉默了。也算是默认了。 两人始终都保持在刚才的位置。没有语言上激烈的争吵,更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只有藏在身体里的心从隐隐作痛直到痛到无法呼吸。 宇文心因为白天点滴中催眠剂的作用,而且又累了一天工作,入睡了。温枭却想到了天亮。 …… 宇文心很早就醒了。看到躺在那里的温枭, 因为昨晚说过的话,心里有点儿说不出的难受。 温枭也感受到了宇文心的异动。但没有做任何反应。只是想让这段时间可以长一点儿。 …… 早上六点多,很巧,许洲碰上了护工阿姨,两人一起走进了病房。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屋子里气氛有些陌生。 宇文心正在卫生间刷牙。温枭坐在窗户旁喝水。急忙凑上前,小声嘀咕道, “什么情况?” “可能是我演技太差了吧。”一脸的无奈,和受挫。 “她这么说的?我就知道,肯定跟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你,” 宇文心从卫生间走出来, “许洲,帮我爸妈安排一下旅游行程。你说是报团好,还是让他们自己选择,把景点儿的票买好呢?” 许洲吓得一激灵,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什么?”用音量来掩盖此刻的尴尬和内心的忐忑。 宇文心当然已经看出来许洲原来对这件事情是知道的。心里暗暗下决心,之后再找他算账,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考虑到温枭的感受。 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不慌不忙的又重复了一遍, “主要是我不太放心他们自己,万一迷路什么的可怎么办,身体也吃不消。” “我认识一个朋友,就是因为喜欢旅游所以开了一家旅游公司。好像有专门的老年人旅游团,还有随行的医护人员。我问问他。” “好。” 立刻找到号码发了出去,就快挂断的时候对方接起了电话,骂骂咧咧,没睡醒,来电显示都没看, “谁啊?最好是有事儿找老子。要不然,打折你的一条腿。” 许洲怎么可能忍受这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