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卿轻轻拍着苏亦安的后背,直到小奶包已沉沉睡去,许如卿这才安心闭眼憩息。 苏熠宸从身后圈住她的腰肢,安静的空气中只能听见三人浅浅的呼吸声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不许有下次了,知道吗?” 许如卿睡得迷迷糊糊,“嗯?你说什么?” “本王说,这样子的事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不许你再去做冒险的事了,这回听明白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酥酥痒痒的。许如卿舒服地眯起眼,点点头:“嗯,不会有下次了。” 看着一脸敷衍的小女人,苏熠宸那是又爱又恨,惩罚似的在她脸上狠狠嘬了一口。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不在的这十天里自己有多想她,他快要疯了,真的! 苏熠宸还想再亲,却被许如卿一把推开了脸。“哎呀别闹~好困的。” 听着她好似撒娇般的口吻,苏熠宸眸子里的温柔像是要溢了出来:“好,睡吧,为夫抱着你睡。”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许如卿一觉睡到自然醒,摸摸身后还未消散的余温,看样子苏熠宸刚离开没多久。 又看看睡在自己怀里无比香甜的小奶包,许如卿心中一片柔软,温柔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而后起身向前厅走去。 “王妃……” 许如卿刚拿起杯子为自己倒一杯茶,就听见身后传来知趣颤抖的声音。 一转身,果然,小丫头早就红了眼。 “大清早的,干嘛一副哭丧的模样?” 知趣在听到许如卿声音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开心,这极富有个性的嗓音让她真切感受到眼前这一切并不是梦。 她小跑上去一把拥住了许如卿,此时的她根本就顾不上什么尊卑有序:“王妃,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这十天里奴婢可是怎么过的,奴婢真的快急死了……” 许如卿拿着白玉瓷杯的手一顿:“对不起,都怪我,是我让你们担心了。” “不,不怪你,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答应你去做那件事的,如果奴婢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兴许你就不会遭那些罪了。” “真是个傻丫头。”许如卿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脸。 短暂的寒暄过后,知趣擦干脸上的泪水,她吸了吸鼻子:“王妃为什么起了,现在离辰时还早呢,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安儿昨晚闹着要吃我做的饭,所以我特意起早了一些。” “王妃对小世子真好,您请稍等,奴婢这就伺候您洗漱。” “嗯。” 许如卿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知趣和秋菊给自己洗漱打扮,整个过程她都神色淡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王妃,您看这件怎么样?白色最配您了,很素雅。” “随便吧,你们做主就行。” 知趣和秋菊见状相互对视了一眼,谁都不知道王妃这是怎么了,自从回来后整个人看着很低沉。 “对了王妃,昨日西域使者上王府拜访,刚向王爷进贡了不少好东西,王爷说都是女人用的,就送来夜兰阁了,您看看。” 说着知趣从妆台上的最里面拿出了一个半大的盒子,打开展现在形容眼前,只见里面金银珠宝朱缨玉饰应有尽有,在房间烛光的照射下发出阵阵暖光。 许如卿随便看了一眼,然后从中拿出了一个玛瑙盒子,打开一闻:“粉脂?” 苏熠宸一个男人西域使者还会给他献粉脂? “嗯,这粉脂听说是由特制的蜜粉制成的,用上去不仅能修饰妆容令肌肤柔滑细腻,长期使用还能令脸蛋美白提亮,西域的王后都没有几盒,皇宫的娘娘们更不用说了,很稀有的。王妃,你要不要试一试?” 秋菊也在一旁附和怂恿:“是啊,试一试吧,不用想这用在王妃脸上肯定很漂亮。” 许如卿伸手顺了顺有些微乱的发丝,她温柔的侧脸映入两个小丫鬟的眼帘,“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就不美了?” 秋菊闻言连忙摆手:“不,不是的,王妃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 看着秋菊和知趣紧张的模样,许如卿没来由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她知道两个小丫鬟这是看自己不开心,所以在变着法儿逗自己乐呵呢。 这么想着,她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知趣和秋菊见状再次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皆读出了欣喜。 真是太好了,王妃笑了。 “就依你们的,用上吧。” “哎,好嘞。”知趣接过许如卿手里的脂粉,精心的为许如卿化妆。而秋菊则是绕至许如卿身后,给她盘弄着头发。 两刻钟后,许如卿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落地镜中的翩翩佳人,许如卿有一瞬间的怔愣。 她从不在自己脸上施粉黛,一是因为懒,二是做事的时候不方便,所以索性每日描个眉涂个口红看着像个人就行了,今日倒是难得仔细打扮,淡淡的妆容在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妖媚,月白色的软银轻罗百合长裙更是衬得她仙气飘飘,媚而不俗。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这说的该是像王妃这样的人吧。”知趣一双手整理着许如卿背后的长发,她的头发很滑很乖,触感软软的好似上好的绸缎绫罗。 许如卿闻言挑眉,看向知趣:“我何时不知道你竟有这般渊博,竟会用诗句拍马屁了?” 知趣闻言呆呆的挠挠头,脸上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平日里玄侍卫看诗书时偶尔会念叨上两句,奴婢在旁坐听也算是耳濡目染。” 许如卿恍然大悟:“这‘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当是玄侍卫形容你的,是你二人之间的蜜语甜言,能用到本妃身上是借了你的光。” “怎、怎么会呢,奴婢是真心实意夸赞王妃的。”知趣眼神闪躲,娇嗔的嘟起嘴,俨然一副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 一提到玄烨知趣脸就红的不像话,看来是真被自己说中了,许如卿只是了然的笑了笑,看破不说破。 她望向窗外的一片皑皑白雪,虽是深冬但外面已经能够闻到淡淡的草芽香味。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