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轶走到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把伞收起来,长长地舒了口气后,把脸上打湿的刘海拨到一边。 讨厌的感觉,浑身湿哒哒的,还是赶紧回去,洗个澡吧。 不对,还是得给琴酒发个消息说一声。 林轶低下头摆弄着手机,此刻停车场寂静地可怕,只有林轶急促跑过来的气喘声。 这时,林轶突然感觉有股熟悉的气息靠近,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冰冷的带有消音器的枪就抵住了她的下颚,自己的腰肢被一双大手从背后牢牢的揽住,固定在对方的怀里。 琴酒把头靠在林轶的脖颈处,声音仿佛淬了毒的冰,残忍而冷酷:“亲爱的,告诉我,你今天见了谁?” 唉,被看到了么,她就说刚才好像有谁盯着自己似的。林轶内心感叹。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林轶想抬手摸一下他的脸,却被琴酒强迫性地抓住。 林轶有些想笑:“吃醋了?”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抱的更紧了,仿佛要把她融到骨头里。 “我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应该清楚。” “不,我不清楚,你知道他是谁对吗?”琴酒的声音里压抑着说不出的怒火,“为什么放任他接近你,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吗?” 林轶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想叹气的次数比之前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还是要安抚好眼前的男人。 “其实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林轶很无奈,早知道就不往那边逛了,去哪里逛不是逛啊。她是真的无辜……大概。 “而且,总会有面对这些事情的一天的,不是吗?”林轶另一只手拍了拍他拿枪的手,很久没有见到他拿枪指着自己了,还有些怀念。 琴酒放下了枪,同时也松开了对林轶的桎梏。 “你不应该被卷在这些事里的。” “然后呢,一直生活在你维持的假象里,看着你一个人去厮杀么。呵,这和你抛弃我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你就这么不听话呢?”琴酒很头疼,“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是在添乱。”他本来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可是她永远会成为计划的变数。 “可是那样就不是我了,而且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才不管。”林轶就是这样一个任性的人,只要想了,她去要去做。 只能说这么久,琴酒没被她气死,大概是真爱了。 琴酒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毛巾,泄愤似的揉着林轶湿哒哒的头发。然后把大衣脱下来披在林轶身上。 “走吧,坐我的车回去。”琴酒冷酷无情往外面走去。 林轶只能哒哒哒地跟上去,“那我的车呢?” “自己想办法。” “唔,别生气了。” “生气了你能改?” “……不能。” “……回去给我把今天的事全到说一遍,一星半点都不准遗漏。” “好的,大哥。” “……别学伏特加。” …… 回到家的林轶舒舒服服地洗了澡,然后,蹭到躺在床上在编辑邮件的琴酒身边,幸福地抱着自己老公。 “在干什么呢?” “找茬。”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琴酒在车上听完林轶叙述后发现,除了不听他的话到处瞎跑,其他都是波本那个混账玩意的错。 虽然早就知道波本那个家伙一向擅长honey trap,没想到有一天会搞到他头上,真的令人很不爽啊。先给他搞点事情,回去再找他慢慢算账。 “阿阵,安室透他今天是来试探的吧?你这么搞不就落实了吗?” 琴酒放下手机,揉了揉林轶的狗头:“不会,我只是给他找点事做。”省的一天到晚没事找事。 “哦。”林轶乖乖点头,转移一下那个家伙的注意力也好,省的他烦人。 等一下,阿阵好像,大概,八成……并不知道安室透的真实情况,她好像忘了和他说了。 所以,阿阵是不是以为安室透只是想抓住他的把柄,踩着他升上去。 唔,其实也差不多,无论目的是什么,过程都是差不多的。 所以,我是说呢,还是说呢,还是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