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钱票,乔小麦心情好! 有人主动送钱,乔小麦当然来者不拒,毕竟,她穷不是! 秉着礼尚往来,有来有回,在接在厉的原则,乔小麦大气的从口袋里掏了瓶治疗外伤的药,用来回礼! 毕竟,只有做好售后,才回有回头客不是! 这种土豪,多多益善! 一个给,一另一个也敢接,仿佛刚恨不得多咬对方一口的不是他们! 当然,应南天也习惯! 对于这位先把人打一顿,在给一瓶药的骚操作,早已习以为常! 毕竟,三天两头闹一场,想不习惯都难! 应南天还就不服气了!这死丫头,都没到他胸口,那来那么大的力气,一鞭一条血印子,火辣辣的,疼得人抓心挠肝! 瞧见那张惨白小脸,应南天就窝火,瘦不拉几的,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丑死了! “啪啪,” 乔小麦手上的票子甩的哗哗响,笑的一脸猥琐,目光落在应南天鼓鼓的口袋上,眼珠子骨碌碌转! 应南天, 他这是被盯上了! 准确的说,这人瞧上他口袋里的票子了! 草, 这死丫头,得了这么多好处,还不知足! 要不要一点脸! 应南天被这种赤裸裸的的目光盯的心里发毛,有种捂紧口袋,赶紧跑路冲动! 当然,他也真的动了! 打不过,又没处说理,真被讹上了,吃愧的还是他! 这事要是闹到他家老头子那,老头子能扒下他一层皮,在让老大押着他,过来给人道歉! 他,应南天,可丢不起这个人! 今,这顿打是白挨了! 现在不跑,难不在这等着挨宰? 一行人互相搀扶着,灰溜溜的走了! 丢钱,丢面,弄不好回家还要被老头子揍一顿,应南天越想越憋屈! 撇了眼罪魁祸首,没敢吱声! 捡起地上的红线,往口袋里一塞,撒腿就跑! 乔小麦! 还真会替自己找补,看在那沓厚厚的票子上,那小东西就便宜你了! 闹事的人走了,看热闹的也悄默没声的散了! 人都走后,乔老太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乔小麦跟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哎呦!” “你这死丫头,手上的骨头咋这么硬,痛死老娘了!” “你是我是奶,不是娘!” 乔小麦吹了下手上的灰,好心提醒老太太! “你这死丫头,行,老婆子说话不顶用,让你娘回来收拾你!” “收拾谁?” 安慧枝进门就听到这句话,乔小麦吐了下舌头,把锅甩给乔小七! “娘,老七又捣蛋了,您别气,今罚他少吃一个饼子!” 乔小七!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什么都往他身上推,感情他就是个背锅的! 老太太嘴唇嗫嚅了几下,一句话说也不想说了! 卫国媳妇啥都好,就是太娇惯闺女! 安慧枝腻了眼自家傻闺女一眼,刚才的事她都看在眼里! 自家养大的娃自家了解,小麦手上知道轻重,这次下手是狠了点! 可她知道,闺女这样做,必有她的理由! 乔小麦把票子往兜里一揣,走到石桌边上,把乔小七提溜起来! “关门去!” 听到乔小麦说关门,乔小七眼睛都亮了! 乔小麦每次出门都没空过手,这是在山上又淘到好东西了! 乔小七乐颠颠的去关门,其他人也都围到竹篓边! 乔小麦掀开上面一层蒲草,露出一个黑黝黝的脑袋,众人探头往里瞧! “野猪!” “闭嘴!” 乔卫国! 讷讷的闭紧嘴巴! 家里三个女人,一个吼他,一个瞪他,另一个冲她翻白眼! 这个家是越来越没他的地位了! 院门关上,小野猪被从提溜出来,烧水的烧水,拿盆的拿盆,放血,褪毛,开膛,破肚,一气呵成! 很快,一头白黑相间的小野猪,被拔毛剔骨,骨肉分离!堆了满满一大盆! 一百多斤的野猪,清理干净,除掉骨头内脏,剩下七八十斤净肉! 洗干净,抹上盐,挑选肥瘦相间的肉装进一个陶坛里,放上葱,姜,蒜,加水,封坛! 乔老太太把和好的稀泥,一遍遍涂抹到坛子口上,涂了厚厚一层,确定里面的味跑不出来,才把坛子递给安锦朝,让他拿到大树底下的小灶上烧! 坛口用泥封的死死的,味道才散不出来,等煮好,把坛子抱进屋里,门关上,一点味都不会散出去! 乔小麦翘着二郎腿,躺在竹床上,看着安锦朝抱着个坛子过来,嘴角抽了抽! 坛坛肉! 又是坛坛肉! 猪肉,鸡肉,兔子肉,…没什是一个坛子解决不了的! 乔小麦瞬间一点味口都没了! 任谁一道菜吃个十几年,早腻了好吗! 天高海阔凭鱼跃,山高水长任我游! 好在,三天之后,她就能天高水长,任逍遥了! 乔家这边杀猪,宰鸡,忙的井然有序!傅家,应家气氛都不怎么好! 傅家那边,乔乔进屋就甩上门,就在没出过房间!期间应南天过来,傅老太太隔着门喊了几声,见里面没人应,就让人回去了! 下午,应南天过来没见着人,以为是在乔家受了委屈,召集一帮人,拿着棍子就去了乔家,给乔乔找场子去了! 应南天走后便没回来,乔乔也没出过屋! 傅玲玲赶着去上下午的班,进门打声招呼就走了,留下老头,老太太在屋里生闷气! 从乔家回来,应南天倒想去傅家转一圈,奈何没都没进,就被人堵住了! 操蛋的事见多了,这么操蛋的爹还是头他一次见! 军属大院门口,一群光着膀子的少年,笔直的立在大门两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遍布着细小的红痕,红痕上面,隐隐还有点点血珠凝固! 乍一看,凄惨,可怜! 走进看,才发现只是破了一点皮,看着赫人,实际屁点事没有,回去睡一觉,基本上全好了! 正是晚饭时间,上班的,遛弯的,大院里最不缺吃饱没事干的,听说有热闹,有的抱着碗就过来了! 看到自家长辈,这群少年还以为是来捞人的! 结果! “看,这条,跟旁边这条颜色,形装,粗细,长短,分毫不差!” “诶,我数数,毛孔是不是一样多!” “诶,老刘,快,来瞧瞧,这是那个派的内功功法!” 众少年! 光看还不算,咋还上手了! 他们不要面子啊! 傅玲玲今个心气不顺,下午上班的时候,整个一个浑浑噩噩,差点没给人挂错药瓶! 那人的家属在医院里闹了一下午,最后被闹得没法,主任停了她的职,让她明天上门跟人道歉! 道个屁的歉,先不说那药没挂上,就算挂上了,能有啥!都是消炎药,又药不死人! 抗战的时候,缺医少药的,还不是有啥吃啥,管它啥药,能治病不就成了! 偏那群没见识的泥腿子,拿着鸡毛当令箭,一点屁事就闹,以为在医院里闹,就能怎么着她! 呸! 当他是谁,天王老子不成! 还道歉,她道个屁的歉! 爱咋地咋地!她还不信了,一群没见识的泥腿子,还能翻出花来! 傅玲玲气不顺,自行车骑的七扭八歪,路上险些跟人撞上,人还没说啥,她倒先发致人! 自行车往地上一丢,捋起胳膊就干,上手就往人脸上抓! 只可惜,对面也是硬岔子,她这边手还没碰到人家,就被人一个飞踢,踹在侧腰上,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傅玲玲趴下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对面人看她是个女的,自己又没吃亏,骑上自行车走了! 傅玲玲躺在地上,缓了半天,才踉踉跄跄的的从地上爬起来,瘸着腿,推上自行车,拐进小巷子! 平时,傅玲玲回家就算绕远路,也要走正门,今天还是第一次从小门回家! 傅玲玲瘸着腿,推着自行车,一身狼狈的出现在军属大院,刚转过墙角,就听到隔壁有人在说话! “你家那小子也跟着去人家里闹事了!” “嗯,这会在那挨罚呢!” “又是去那个乔家,听说今去的除了那位,都挂了彩!” “嗯,人家是应家少爷,谁敢碰他,也就那几个傻小子,上赶着给人当肉盾!” “也是,乔家那丫头,打小就招人喜欢,应家那位可是从小护到大,说不准,以后…” “剃头挑子一头热,那样的,应家看不上!” 两人对了个眼色,相视一笑,该说的说完了,该听的人也听了,任务完成,各自回家! 傅玲玲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回到傅家,自行车往地上一丢,气冲冲的到柴房里,提起劈柴的大斧头,一瘸一拐的冲到乔乔的房门外! “哐,哐…” 三两下,把木门劈开一个大口子! 乔乔坐在床上,任外面的人随便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