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多少钱,办多大事,揍完人,乔小麦利落走人! 武力镇压,到那都管用! 吵吵了半天,还不是被乔小麦一顿抽,一个个揍老实了! 应南天倚着树干,直到那看着远处的大山,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谁能想到,在京都横着走的应七少,也有沦落到被人随意欺凌,任人拿捏,最后不得不花钱卖命的时候! 乔小麦走后,留下来的烂摊子还得有人收拾! 二狗子娘还晕着,挡不了事,二狗子爹又是个混不吝的,嘴里没个正经话,除了耍横,没一句话能说到正点子上! 乔小麦走后,躺地上的人才敢哼哼! “够了,” “有事说事,瞎闹啥!” 乔乔间见到来人,目光一紧!来人上身穿着一件黑色斜襟上衫,下穿,同色直筒裤,裹小脚,挽发髻,一双凤目,横扫在场的每一个人! 李三奶奶! 大柳村这一代的族长夫人! 也是那个一句话,毁了她一辈子的人! 同样的情况,同样的情景,不同的是这辈子,她不在是孤单一人! 乔乔勾唇,迎上老太锐利的目光! 不躲,不避,不俱! “阿奶!” 二狗子手脚并用,爬到老太跟前,抱住她的腿哭嚎! 老太太的目光扫视完在场的每一个人,躺在地上的除了那几个跟着二狗子混的二流子,其他的都是她家的人! 老太太在心里冷哼一声,真以为世代变了,祖宗的规矩就都不用守了! “来接亲,就该有接亲的样子,哭哭啼啼的也不嫌晦气!” “都起来!把人领回去,该上工的上工,该带娃的带娃,晚上都家去,喝杯水酒!” “唉!” 二狗子知道,只是要他阿奶发话,他这媳妇就跑不掉,至于那死丫头,日子还长这呢,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二狗子从地上趴起来,掀起上衣在脸上抹了一把,裸露在外的肚子上,一坨坨乌黑的油渍,汗臭味,混合着口臭,差点没把人熏吐了! 老太太用帕子掩了口鼻,迈开小脚,准备离开! 好好的一个娃,被老三家的糟践成这个鬼样子! 早该给他娶个媳妇伺候他了,省的屋里没个人,整天出去跟外面那些个贱狐狸鬼混! “都爬起来,别躺地上装死,兄弟今个成亲,晚上整两桌,好酒好菜,哥几个一起乐呵,乐呵!” 二狗子说着,那双小眼睛,在乔乔身上,上下扫视! 一点点,一寸寸,描绘她身体的轮廓! 要说女人,还是得大城里出来的,瞧那脸蛋,那腰,那腿,勾得他心痒痒! “小娘皮的,闹半天最后还不是落爷手上,走吧,跟爷回家去,把爷伺候舒坦了,还能给你一口粥喝,伺候不好,…有你好果子吃!” “走开,” 乔乔一声厉喝,一把拍开二狗子伸过来的手,二狗子本就有伤强忍着疼痛才站起来,这下又摔趴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草,小浪蹄子,你她妈有种,敢动手打老子,我弄死你!” 二狗子叫嚣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那张狰狞恐怖的脸,跟上辈子虐打她的那张脸重合,恐惧支配了大脑,乔乔抱住头,蹲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呢喃, “不要打我,求求你,呜…” 应南天看到乔乔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嘴里叫喊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很明显是被那人吓到了,从旁边柴垛子上抽出一根木棍,挥舞着,朝那些人冲过去! “耍横是吧,来呀,不就是一条命吗,老子不要了,来呀!” 应南天一副豁出去命的样子,好还真把人唬住! 乔小麦之所以走的那么干脆,主要是她把人家里的壮劳力全撂下了,至于剩下的这些村民,一代代延续下来,血脉早就淡薄了,谁也不会为了那微末的血缘关系,去得罪一个武力值高的恐怖的人! 二狗子一家,在场的除了李老太,其他人身上都有伤! 跟乔小麦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她那一鞭子,看上去轻飘飘的,下手却极有分寸,她既然敢走,就料定这些人在她回来之前,别想爬起来找他们麻烦! 至于这个快入土的老太太! 应南天! 敢上手,照揍不误! “娘的,小浪蹄子,先是给老子抛媚眼,昨又让人给老子带口信,让老子去河沟子里等你!” “你娘的,你那身子,昨在在水里都给老子摸遍了,衣服都扒没了,要不是老子把大裤衩子给你提上,你她妈就得光着屁股蛋子,跑上岸!” “你他妈不嫁老太子,看那个蠢货敢娶你这个破鞋!” “二狗子你胡咧咧啥!昨是刘知青来找乔知青,说是去上面转转,我跟二娃陪着两人一起去的,路过河沟子那块的时候,听到那边乱哄哄的,跟本没往上面去!” “当时,有几个的大娘在树底下唠嗑,乔知青还跟她们打招呼来着!” 旁边几个婆子应声,昨晚在大树底下乘凉的时候,乔知青是有跟她们打招呼来着! 这个乔知青,虽然刚来她们大柳村,旦搁不住二壮媳妇整天在她们面前炫耀,在说,人家也是真能干,看着是个软和的,扁担挑的比她们都利落! “乔知青昨晚跟我们唠了会就回去了没往上头去!”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昨晚乔乔跟她们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完了还不望把她们啥时候回去回忆了下! 两相一对,又有人证明,乔乔他们还真没时间去河沟子那边,更不可能被二狗子按水里! 二狗子这下也傻眼了,天黑他也没看清来人,旦昨下午,李知青说的是这女人让他到河沟子里等的! “二狗子,怎么回事,跟你相好的不是这丫头?” “奶,是她,昨就是她让李知青给我传的话,说是让我在河沟子里等她!不信,你们可以问李知青!昨那女的来找我的时候,大军子也在!” “是吧,大军子!” “对,就是这女的让人给二狗子带的话,这女的,骚的很,每次遇到她,不是笑的跟朵花似的,就是冲我俩抛媚眼,勾得人心痒痒!” “昨我俩一起去的河沟子,二狗子搂着她的时候,我还趁机摸了把,那肉软乎的,不是她,还能有谁?” 村子里的姑娘都瘦的皮包骨,一手摸上去都是骨头,怎么可能会是软乎乎的! 在场的也只有刚从城里来的乔知青,富态些! 难道昨晚二狗子在河沟子里搂的真是她! 也是,二狗子咋说也是族长的亲孙子,住的是青砖大瓦房,家里也不缺吃的,隔三差五还能去公社里溜达,上国营饭店搓一顿,小日子过的别提多舒坦! 有女知青看上他,一点也不奇怪! 在看这接亲阵仗,嫡系这一脉的小辈全来了!在加上李三奶奶也在! 要真不是乔知青找人给二狗子带的话,人二狗子能带这么些人到二壮家抢亲! 山里人有山里人的归矩,抢亲也讲究个你情我愿! 今这事不掰扯清楚,今乔知青不嫁也得嫁! 先不说昨晚去河沟子的是那个,单凭找人给二狗子带话的人是她,这事她就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