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国公~”沈严川悠悠的眯着眼睛,缓缓道:“您不能因为他是您的女婿,就这样的护短 吧,这样说来本王也是,况且,您又不在现场,您如何知道是不是事实呢?”
皇上重重的哼了一声,“张图,你继续说!”
“是!”
“后来父亲说为了北梁的江山,要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皇上您,王爷气急败坏的说,那碗粥就是为他准备的,如果愿意,他会端走,不愿意,那就只能送他一程,草民反应过来的时候,冲了进去,父亲……父亲已经倒在地上了。”
沈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胡说八道,也不为自己辩解。
皇上问了两句,他也不愿意说,使得皇上更是生气,“沈笙!你不要太过分了!朕给了你机会,让你为自己辩解,你这是要默认了吗?!”
“父皇息怒!儿臣来迟!”随着张芃芃无宣进殿,众人的目光定在了她的身上。
沈笙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危险,在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
皇上定神的看着张芃芃,“殊王妃,你生为女子,无宣诏令居然敢擅自进殿!”
张芃芃毫无畏惧,眼神坚定的笑道:“父皇息怒,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如果不进殿的话,父皇就会冤枉了忠臣,被小人所蒙蔽,为了父皇您的威严和信誉,儿臣一定得进来。”
皇上知道张芃芃伶牙俐齿,但更关心的,是她来的目的。
“殊王妃是要进来为殊王辩解吗?”
张芃芃跪在沈笙边上,给皇上行磕头大礼,而后皇上让她跪着,她也就跪着说道:“父皇,接下来请听儿臣来问话,儿臣一定给您想要的答案。”
皇上想了想,允许的点了点头,张芃芃这才敢起身,围绕着张图张晓他们一圈一圈的问着问题。
“张图,本妃问你,你平日里什么事情都不做,怎么到了最后就想去见自己的父亲了?”
张图道:“我……草民本就觉得自己能力不足,不能够帮父亲的忙,所以心有愧疚!”
张芃芃点了点头继续问,“既然是内疚,那你知不知道什么私底下听皇子说话就是罪过?”
张图斜着嘴噙笑:“好,你再把在屋门外听到的事情都说一遍,最好是清楚的说出你父亲的反应!”
张图就像是在背剧本一样,“说就说,王爷跟父亲说只要他能在柳州城帮他暗自招兵,王爷有朝一日就会让父亲成为人上人,调离柳州城,成为金郊城朝廷上的主心骨!但是父亲清廉,清廉呐,不然也不会遭此毒手!”
张芃芃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地上沮丧但是不掉眼泪的张图,扭头问到张晓:“你呢,南九,也就是王爷身边的护卫清楚的记得就是一个下人过去叫王爷进你府中的,你说,是不是真的?”
一直插不上话的张晓急急忙忙的否认,“没有,皇上明鉴,绝对没有的事情,那日我一直都在房里,根本就没有叫人请过王爷,而且众人都能作证,草民也是最后被叫过去的时候才出现的!”
沈严川觉得张芃芃是在浪费时间,于是眨了眨眼睛道:“殊王妃,本王知道你心中想着皇弟,但是你不能这样浪费时间吧,难道不觉得这样效果更事半功倍?”
张芃芃不屑的笑了笑,“襄王爷您不要着急,我想一会儿您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说罢,张芃芃站到了沈笙的边上,对着他回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沈笙点了点头,“可以了。”
收到了信息的张芃芃挥袖转身,十分霸气的对着敞开的大殿门喊到。
“都将人带上来吧!”
她话音刚落,门外的程越江澄南九就带着那些人进来。沈笙收买他们的事情都是属下去做的,所以并不认识这些人,一脸疑惑。
但吃惊到坐到了地上的,还要属张图了。
“爹……爹?!”
爹?张图虽然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朝廷上的所有人给听到了,皆目瞪口呆,还有大白天见鬼这种说法?!
皇上瞪着眼睛,神情复杂不堪。
没错,他们一行人中,为首的,就是那个所有人都以为死了的张工。
张工再大殿之上行了大礼,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嗓音道:“臣,柳州城太守张工,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瞬间暴动,皆目瞪口呆的左摇右摆议论纷纷。
“张工这样可不像什么鬼,而是真人。”
“张工,你没死?你真的是张工?”沈严川皱着眉头,警惕的问道,想要听到答案的可不止是她一个人,还有这朝堂上的所有人。
张工不忍住的抽泣一声,连连点头,“臣,就是张工。”
“你……”沈严川的眉心皱入山川,陆温情早早的将消息送给了他,怎么可能生变?!
“张工,你这是怎么回事?”皇上目光如炬,“难不成你们在捉弄朕不成?!”他的手重重的按在龙椅上,气势如虹。
张工连连的给皇上磕了两个响头,“皇上息怒,臣是来收拾逆子的!且容臣解释。”
皇上点了点头,张工才道。
“皇上,刚刚逆子张图所说的一切,毫不属实。那日是他自己进入房中图谋不轨要臣性命,多亏了王妃急中生智救回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