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一楞,这山上还能捡到银子,这是啥样的运气哦? 田秋菊紧张地问道:“唐儿,你是不是去深山了?那儿多么危险你不知道吗?那儿可是有吃人的野兽的。” 阮桂香也道:“小姑可不能再去深山里了,我们会担心你的。” 夏小唐看着关心自己的两个人道:“没有啊,我就在咱们上次捡到野猪的地方捡到的。” “那还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去深山里了。”田秋菊抚了下心口道:“下次一个人可别去山里了。” 阮桂香道:“小姑,经常有人去挖野菜啥的,基本都被踩平了,可从来没有人捡过银子。” “我们小姑可是个福星。” 田秋菊就喜欢别人夸自家女儿,脸一扬道:“那当然。” 拿起夏小唐手里的银子左看右看,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道:“你真是捡的?” “嗯,对啊,娘,我那天带小白去山上玩,无意间捡到的,不然我哪儿能搞这到银子。”夏小唐大眼睛闪闪地看着她娘。 “老大媳妇儿,这事儿可不能跟任何人说。”田秋菊警惕地看着阮桂香道。 “哎,哎,好,娘。”阮桂香也是高兴的不行。嘴是这么答应着,心里却在想,改天她也要去山上看一看,万一自己能捡到银子呢。 阮桂香请人合了八字,竟是天作之合,于是婚期定于十月初八。 阮桂香定了柳青石家的姑娘,又给了二十两银子聘礼的事情一时间就传开了。 那柳芽成了众姑娘羡慕的对象,二十两银子可是能娶四个媳妇儿,这样的好事儿怎么就落到她柳芽这个没娘的孩子身上。 柳双双原本就跟柳芽一个村,她以为自己和表哥的事情是柳芽搞的鬼,故意在小伙伴面前卖惨,更是说了一大堆柳芽的坏话,让村里的小伙伴都孤立起了柳芽。 那柳双双的表哥却因家里拿不出五两银子的聘礼而被柳双双的爹娘嘲笑,而柳双双看到柳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柳双双此时眼里只有那二十两银子的聘礼,都怪那柳芽,抢了自己的婚事儿,都怪她。 在家里想了几夜,终于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好办法,那就是如果这个世界没了柳芽,那夏昭阳娶的便是自己,而那聘礼也是自己的,那家里的钱财也是自己的。 人一旦有了恶念,便会做恶的事情。 柳双双早上的时候故意在河边等着柳芽来洗衣服,故意在她身边洗,然后伸出手将柳芽推到了河里,看着柳芽在洛清河里不断地噗通,她心里乐开了花。 死了才好,死了那夏昭阳便是自己的了。 蒲棒毛茸茸地长在洛清河的两边,水带着柳芽的身体上下浮动,夏小唐跟夏昭阳正在摘着玩。 “老姑,你看,那里好像有一个人。” 夏小唐看了看,还真是:“快,昭阳,你快把她捞上来。” 夏昭阳一个猛子便扎了进去,抱着那姑娘的身子便向岸边游过来。 两人将人放平在地上,夏小唐将手放到她的脖子动脉上,极其微弱。 夏小唐双手叠加,按向姑娘的胸口,没有什么反应,夏小唐对夏昭阳道:“快,给她渡气。” 夏昭阳脸一红,扭捏着。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地。” 夏昭阳掰开那姑娘的嘴,口中、鼻中并无污泥。捏住她的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她的口中吹去。 经过两人一翻操作,那姑娘终是咳嗽了两声,水不断地从她口中溢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老姑,老姑,她醒了,她醒了。”夏昭阳兴奋地道。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夏小唐累的满头大汗,瘫坐在地上道。 “我这是?”姑娘双眼有些迷茫。 突然她大喊一声:“柳双双,我饶不了你!” “你是说柳双双把你推下水的?”夏小唐问道。 “我说她今天怎么忽然找我一起去洗衣裳,原来,原来。”那姑娘恨恨地说道。 “你说的可是柳家村的柳双双?”夏昭阳问道。 那个他还伤心了一阵子的姑娘,能有这么坏?不可能吧!他的心里还是不相信柳双双是这样的人,那姑娘长的很漂亮啊! “就是她,她趁我洗衣服的时候把我推下河。”姑娘看了看身上湿了的衣裳,起身道:“谢谢二位的搭救,我是柳家村的柳芽,改天一定登门道谢谢,敢问贵姓?” 夏昭阳挠了挠头脸红红地道:“我叫夏昭阳,她是我老姑,叫夏小唐。” “昭阳,还不把你媳妇领回家换身衣服,湿衣服容易生病的。”夏小唐唏嘘地道。 “你就是,你就是……”柳芽脸瞬间就红了,有点结巴地道。 “嗯,那个,那个……”夏昭阳也不晓得自己要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挠着自己的头。 “我说你们两个小夫妻,别这个那个的啦,走,先回家换衣服。”夏小唐谐谑地道。 “哦,哦,柳芽,咱先回家吧。”夏昭阳道。 柳芽脸红红地跟着,三人一起走了。 柳芽被水这么一泡,生了病,烧了起来,一直昏迷不醒,而夏昭阳则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柳芽。夏小唐原本想给她喝几口泉水的,但又一想,正好借此机会磨练一下夏昭阳。 柳青石做完农活回家,像往常一样进门就喊自家闺女,没人理,想着可能出去了,便将饭菜做好,结果饭菜都凉透了也没见自家姑娘回来,慌了神。 喊了村里的人帮忙寻人,有人在河边发现他家的盆和衣服之后,柳青石整个人都不好了,抱着盆就哭了起来,熟悉水性的人也到水里去找,也有的沿着河岸一直往下找,没有,哪儿都没有。 天已经黑了,众人见寻找无果,安慰了几句便归家去了。 柳老汉嗓子都哭哑了,这姑娘可是她的唯一啊,是谁这么歹毒,害了她的姑娘。 最后他突然想明白了,这原头大概是定了这门亲事儿。 现在姑娘没了,他总得给人一个交待,老泪纵横地往着夏小唐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