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幻境破碎。 刚站稳又是一阵眩晕,雨桐此时正被一个男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雨桐下意识地就想要挣开,只是那抱着他的男孩子似乎抱的更紧了,头顶上传来他说的话声:“桐儿,你答应我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听到这个声音,雨桐整个人呆楞在当场,这不是她一直喜欢的优秀学长丁韩宇吗?她喜欢了好几年的学长,她偷偷拍过他的照片,每个角度都是那么的完美。 而现在,而此刻,自己竟然是他的女朋友。 雨桐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这温暖的身子,这帅气的外表,这么才华横溢的男孩子以后就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男孩子将雨桐放开,给她来了一个壁咚,缓缓地低下头,来亲吻雨桐的唇。 雨桐又是害羞又是紧张,轻轻地闭上眼睛,回应这个甜甜的吻。 两人气喘吁吁,男孩将雨桐抱在怀里了好一会,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牵手沿着校园里的林子往前慢慢走,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声。 很快就大学毕业了,人们常说毕业季就是分手季,可丁韩宇不同,他一直对雨桐如初恋般的好,任何时候都考虑周全,对别的女生连看都不看一眼,手机里更是干干净净的,一个女生都没有加过,包括班长都不在他的手机好友里。 同宿舍的女孩们都羡慕她能有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雨桐自己也在这份爱里迷失自我。 可事情突然就有了变化,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找到了雨桐,并跟她说这个孩子是丁韩宇的,雨桐说什么也不相信,但亲子鉴定作不了假。 雨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半年,可这份感情对她伤的太重,以至于她没有活下去的意志,天黑的时候跑到了大桥上,看着滚滚江水,雨桐心里只觉得如果跳下去就能解脱。 当她纵身一跃的那一刻,她突然清醒过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考核,一场梦,自己喜欢的那个丁韩宇从来没有跟自己表白过,他们甚至都没有在一起过。 使出灵力,从江水中一跃而起,画面一转,雨桐便进去了下一层考核。 雨桐是被滴滴答答的声音吵醒的,抬起头,就看见爸爸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雨桐轻轻摇了摇爸爸,道:“爸爸,你怎么了?” 被摇醒的男人慈爱地看着雨桐,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可手却没有力气,抬了几次都没有抬起来。雨桐一把抓住他的手,哽咽地说道:“爸爸,你要快点好起来。” 男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使出全身的力气道:“桐儿,照……顾……好……你……妈……。” 最后一个妈字还没吐出来,仪器便传来了滴滴地叫声,监测心脏的仪器图上已经成为了一条直线。 雨桐扑倒在她爸爸身上,哭道:“爸爸,爸爸,你走了,我和妈妈该怎么办啊!” 可回应她的是一具开始冰冷的尸体。 雨桐的妈妈恰好此时刚刚赶到,手里的保温筒滚落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那个最疼爱她的爸爸走了,她才刚刚上大学啊,她的爸爸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她的心太疼了,那个爱她的爸爸再也没有了,她的心仿佛缺失了一块。 巨大的悲伤蔓延在她的心底。 这时,雨桐妈妈突然过来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道:“都是你这个害人精,都是你害死了你爸爸,他那么好的人,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雨桐震惊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妈,你?” 雨桐妈妈又想来打,被医生拦住道:“你打孩子做什么?” “就是她,就是她害死了我老公,都是这个孽障。” 抹了一把鼻涕道:“当初小的时候就有算命先生就说你天生克父,是你爸爸非要养着你的,这下好了,你把他给克死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活?” 医生在边上劝道:“这也不能怪孩子,她一个孩子懂什么。” 雨桐妈妈抱着雨桐爸爸的尸体大声的嚎哭。 雨桐心里难受极了,她最爱的爸爸就这么走了,就这么走了,妈妈说的话,都怪她,是她克死了爸爸。 悲伤从四面八方拥入雨桐的脑中,我这就把这条命赔给爸爸,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爸爸,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嗫嚅地道:“爸爸,你等等我,我这就来陪你。” 转身便往外走去。 将医院卫生间的门反锁以后,把窗户给卸下,雨桐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无一丝恐惧。 站在窗外正打算往下跳的那一刻,雨桐突然间有些醒悟,这一切好像都是假的,自己穿越的时候爸爸妈妈还活的好好的呢。 脑中突然有个什么东西破了,雨桐轻轻摇晃了一下脑袋,眼前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化。 还没等她站稳,一把剑就捅进了心口。 赵阳红着眼眶道:“我把你当亲姐姐,你竟然如此害我。” “说,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爹娘,他们那么喜欢你。” “今天不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我再也不喜欢你了,我要你给我爹娘陪葬。” 剑又入了三分,心口的直往外流。 雨桐嘴角流出了血,道:“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爹娘也不是我杀的。” “我不信,我不信。”赵阳将剑又入了三分,剑尖从雨桐的后背涌出。 “我为什么要杀你爹娘,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雨桐一掌打在赵阳的身上,赵阳往后踉跄了几步,雨桐趁机将剑从自己的身体里取出,又猛地吐了一口血。 雨桐深深地看了赵阳一眼,赵阳又后退了几步,道:“你,你别过来。” “我可以不杀你,但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一刀两断。” “我最后再说一遍,你爹娘不是我杀的。” 雨桐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回到了住处。 从储物袋里又拿出一颗丹药吞下,运气调理,直到一个时辰以后才感觉好那么一点。 雨桐揉了揉有些发涨的脑袋,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是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