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是先传上来,大概1:30修改完毕)郝凡柏有些浑浑噩噩地走在海上龙宫里。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没有了未来,没有了方向,整个人的存在,似乎都没有了意义。“你说,一个被自己的艺人放弃了的经纪人,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说着。又像是在对每个人说。这种感觉,他从未感受过,即便是当初被飞线传媒扫地出门,被全网网曝,被闪姐一脚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的失落。即便是回到了长安老家,他也有闲情逸致去帮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侄子当经纪人,利用自己残存的人脉,帮他们安排几场演出,就算是为此要求很多人,要冒着遇到闪姐的风险,要丢脸丢人甚至被人暴揍。但郝凡柏从来不在乎委屈自己,如果是为了自己的艺人的话。不管结果如何,他从不放弃自己经手过的艺人,不管这个艺人,是自己不成器的侄子,还是冯一东。又或者是谷小白。但他的艺人,放弃了他。他倾注了最多心血的谷小白放弃了他。他看到有个人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说道:“老郝你别着急啊,我们再劝劝小白……”劝小白有用吗?小白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就算是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劝他,他也不会承认的,反而会拼尽全力证明自己是对的。如果让小白证明是对的……那错的,或许也会变成对的。这就是小白的力量和实力。那有什么意义呢?一个被自己艺人放弃的经纪人,又有什么意义呢?“老郝,老郝你别着急……谁说你被小白放弃了,小白就是暂时不想唱歌了,不还是有小黑吗……”他不想要小黑,他只想要小白。他想要站在海上龙宫的最高处,对着全世界大喊一声:“谷小白你这个白眼狼!”可是他喊不出。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始自终,他和谷小白想要的东西,就不一样。如果想要的东西不一样,又如何一起走到终点呢?对谷小白来说,成为明星是一个手段,是调剂,是副业。可对他来说,这就是生命啊。他这辈子,都在努力制造一个个的明星,然后又亲眼看着它陨落。终于,他找到了一个不会陨落的明星。这个明星,却把自己掐灭了。为什么?“老郝,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也被我最信任最挚爱的东西我的国家放弃了,不过没关系,总能过去的,你总能找到一个新的地方能容纳你,正如你当初接纳我一样。”你谁?我现在不想听什么大道理。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被自己艺人放弃的经纪人,还有存在的意义吗?然后,又有人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了郝凡柏。“郝哥,走,去喝酒。”哎?这个好。走,去喝酒。一醉解千愁。三杯酒下肚,郝凡柏就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得,至少他不会乱跑了。”谷平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郝凡柏,无奈道。看着郝凡柏在海上龙宫跟失了魂儿一样游荡,大家真的是担心得不得了。好在还是谷平有办法,把他灌倒了。“不行,我也喝多了,我也去躺会……你们把他送走吧。”谷平站起来,身体也晃了晃,就看到旁边张学翠杀人的目光。“老谷你也是,劝着郝哥喝就好了,你自己喝那么实诚干啥?你看,这不是又喝晕了?你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顾着点……”在张学翠的埋怨之中,谷平道:“郝哥都那么伤心了,我还不陪着喝点,自己虚头巴脑的,那像话吗?再说了,咱家小白确实对不起人家郝哥,我这不是赔礼道歉吗?”“就你有理!睡觉去吧你!”张学翠其实也觉得谷平说的有道理,但是看他喝酒就生气,狠狠在谷平的肋下扭了一下,让他痛的呲牙咧嘴,却还是扶着他走向了房间的方向。不多时,谷平就鼾声如雷。谷平极限一换一,放倒了郝凡柏,以为郝凡柏就此可以消停了,却是小看了郝凡柏。郝凡柏这边刚上了床倒头睡下,那边就爬了起来。不过是在2700年前。“你说,一个被自己艺人放弃的经纪人,还有存在的价值吗?”已经变成管仲的郝凡柏,浑浑噩噩从床上爬起来,推开了房门,抓着一个人就问道。被问到的一名管府的仆人一脸懵逼。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管仲其实压根就不用人回答,他已经跌跌撞撞走向了外面,走向了长街。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被他问到,问得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管仲就那么晃晃悠悠着,一路从自己的府邸,走到了齐王宫来了。来到了齐王宫,士兵虽然看他的状况不太对,但是也不敢拦他,不多时,鲍叔牙、白干等人都赶来了。“管相他……在说什么?”“管相他是不是失心疯了?”“唉,王上有离魂症,夷吾也得了离魂症。这也就罢了,现在夷吾又得了失心疯,你说我齐国这日子咋就这么难!”鲍叔牙觉得齐国这日子实在是太惨了。过了一会儿,管仲反应过来了,哦,自己现在是在齐国啊。但是他真的不想再见谷小白了。可是我来到齐王宫是干什么来着?“对了……臣年事已高,已经无能再为齐国殚精竭虑了,臣要告老还乡!”肱股之臣又怎么样?该放弃的还不是会被放弃。请问一个被自己王上放弃了的肱股之臣还有存在的意义吗?管仲要告老还乡的消息,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顿时有人跑去找齐桓公汇报。谁想到那边的齐桓公却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得,今天这个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正主儿……”白干、鲍叔牙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离魂症真是麻烦。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找的人在不在。平日里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郝凡柏在,掌管齐国的一切,免得这位好大喜功又有点昏庸的齐王把齐国祸祸了。可现在,郝凡柏要撂摊子了。“这可怎么办?”几个人着急死了。我齐国药丸吗?“对了,我有一个办法!”白干突然一拍巴掌,过了一会儿,白干拎着好几坛子酒过来了。“管相,我们来喝酒!”“好,喝!”“一醉方休!”“不醉的是孙子!”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管仲终于伏桉呼呼大睡起来。白干叹了口气,哎幼,可算是把这家伙喝倒了!我的半条命都喝没了!这家伙还真能喝!这边,管仲刚刚躺下。那边,郝凡柏又“呼”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嗷就是一嗓子:“我要告老还乡!”“谷哥,谷哥,不好了,老郝这家伙又在船上游荡起来了!他到底喝了多少啊!”王贯山跑来找谷平,就看到谷平已经睡得跟死猪似的了。“啊?我家老谷这都快醉死了!”张学翠瞪眼,“这才过了多久?老郝就又爬起来了?”“算了,这次我来!”王贯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不怕牺牲的精神。“对了,我还在值班呢,我先去写个请假条去!嫂子,你帮我们准备点下酒菜哈……”王贯山匆匆去了。不多时又把郝凡柏拽回来了。“来,喝酒!”“喝!喝死算逑!”“小白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对,白眼狼!”在张学翠的白眼之下,王贯山冒着被谷小白直接踹死的危险,附和着郝凡柏,好不容易把他喝倒了。“好了,这次总不会再爬起来了吧……嫂子,谢谢啊,真是给您添麻烦了。”王贯山说了一句场面话,“冬”一声,一头倒在了地上。果然是给张学翠添麻烦了。得,张学翠也不管了,反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