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个反问打的秦婉儿措手不及,一时间乱了阵脚。 “我……” “秦小姐!”洛安衾打断她的话,随后慢条斯理地继续道:“前几日安衾没有出门,确实是在家中为寿宴做准备,但不仅仅只有安衾一人……” 洛安衾紧了紧拉着柳安然的手,神情镇定地看着秦婉儿:“然儿这几日也在!” “不可能!”秦婉儿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洛安衾挑了挑眉,一脸玩味:“秦小姐怎么知道不可能?难道秦小姐亲眼看到了?” 秦婉儿哑然,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满是自信地说道:“这京城小姐中,谁不知道洛小姐和柳小姐的关系不好?洛小姐说柳小姐和你在一起,实在是让婉儿难以信服,这不得不让婉儿觉得,洛小姐是在针对婉儿了。” “针对?秦小姐多虑了。” 洛安衾淡淡上下打量了眼,嘴角微勾,眼中含笑还带着些不屑:“秦小姐应该知道洛家和柳家之间的关系吧。家父与柳伯父早年相识,至今已二十余年,每逢空闲,两家就约聚在一起,就连我和然儿的名字都是商量着一起取的,这份感情任谁都羡慕不已,秦小姐却说我和然儿的关系不好?这我着实是不知道哪里传来的谣言。” 洛安衾苦笑着,适时地摇了摇脑袋,似乎是真的有些不解。 “安衾不知道秦小姐为什么如此针对然儿,也或许只是安衾太过敏感会错了意,但不管怎样,安衾都不能容忍有人说然儿一句不是!更何况秦小姐说的‘争风头’本就子虚乌有!” 好一个姐妹情深!秦婉儿简直要被气死了。 身边的小姐们哪怕再不和谐,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说开了摆在面前啊! “我没有!” 秦婉儿怒吼一声,尖锐的嗓音像指甲划过玻璃,众人皆忍不住眯眼皱眉。 发觉失态的秦婉儿有些慌张地瞟了眼四周,忙不迭找补道:“洛小姐可真是冤枉婉儿了,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我只是开个玩笑,玩笑而已,让洛小姐和柳小姐感到不舒服了,婉儿在这儿给两位赔个不是。” 说完,就微蹲下身子行了个礼,也没有立刻起来,似是在等着洛安衾回答。 看她行着礼,洛安衾就当没看见一般,也不回她的话,也不开口让她起来。 秦婉儿看她久久没有让自己起来,额头都沁出了汗,心下对洛安衾的恨意更甚。 又过了一会儿,四周依旧一片安静,直到齐琬舒打了个圆场:“安安啊,这秦小姐都行了好一会儿礼了,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知道让人起来。” 洛安衾这才恍然大悟般看着秦婉儿,轻捂粉唇,故作惊讶地说道:“哦!实在不好意思啊秦小姐,我刚才没注意到,原来秦小姐一直在行礼啊,怪不得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我还以为秦小姐是生病了呢。” 秦婉儿低垂着眼帘,眼底像是淬了毒,满是阴狠毒辣,面上依旧是柔柔弱弱的模样,一开口,声音也依旧婉转动听:“没事的,洛小姐。” 没有理她,洛安衾拉着柳安然的手就走到了中央,冲着高台之上行了个抱拳礼:“回陛下,娘娘,刚才着实是安衾任性了,望陛下和娘娘恕罪。” “哦?何罪之有啊?”皇帝挑了挑眉,语气悠悠,意味深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回陛下,秦小姐虽是为我着想,但安衾实在是看不下去柳安然被误会,毕竟女儿家的声誉比什么都重要,若安衾在这时不站出来说清情况,那么然儿就要永远背负着爱争风头,虚荣的帽子,这让然儿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承受得了。迫于无奈,安衾这才在今日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出言不逊,望陛下责罚!” 洛安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脊背挺直,低顺着眸子,一脸“任由处罚”的模样。 柳安然也毅然跪在洛安衾身旁,双眸泛红,声音哽咽地开口说道:“陛下,娘娘,一切都是因臣女而起,安安是因为臣女才犯了错,望陛下娘娘,能够看在安安是在为臣女抱不平的份儿上,饶了安安,臣女愿一人抗下所有惩罚。”说完,头重重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