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连逸夫笑着说道: ——“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别来无恙,连先生!” ——“你好啊!琳娜,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连先生,叫我逸夫就行。”连逸夫笑道。 ——“这位女士是?你们认识?”那位艺术家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滴溜圆,看着我们问道。 ——“这个就是琳娜,我跟你说起过的。这位是米彧,著名画家。”连逸夫给我们介绍着。 ——“幸会,米先生。”我笑着伸出手。 画家热情地和我握了握手笑着说: ——“琳娜,久仰了,今天终于见到你本人了。认识你,我才是幸会呢。” 我对米彧夸张的言行感到有些好笑,看向连逸夫。连逸夫笑着对我解释道: ——“我和他讲了我去俄罗斯的经历,也提到你了。”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米彧就兴奋地对我说: ——“看到你,越发让我对俄罗斯产生了无尽地想象。当逸夫给我看他拍的照片和对那里风土人情的讲述时,我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么多年只在北美和西欧游历了,我的视角远远不够,我真的需要亲眼看看希施金眼中的森林,列宾感受的伏尔加河,还有苏里科夫画中那些生动的形象。” ——“您去过特列奇亚科夫画廊吗?”我问。 ——“很遗憾,我还没有去过呢!”米彧说。 ——“那可真是遗憾!”我笑了。 ——“所以,我一定要弥补这个遗憾!逸夫,明年夏天你一定要陪我去一趟俄罗斯!”米彧转向逸夫说。 ——“我没问题,就看你的了。”逸夫答道,然后他转向我说: ——“米彧正在新加坡筹办他的油画展,过了新年就开展了。” ——“恭喜您了!”我说。 ——“琳娜,我邀请您作为我画展的开展嘉宾!可以赏光吗?”米彧满眼期待地看着我问道。 ——“我这个人没什么绘画天赋,可却特别喜欢欣赏绘画作品。其实,就算您不邀请我,只要有机会我也会去参观您的画展,这对我来说是极大的享受。不过……” 我回头看了一眼英总所在的方向,她正和金太太,庞丽君说笑着。 我接着说: ——“我现在的工作恐怕不允许,如今我少有自己支配的时间,去新加坡还是挺有难度的。其实,今天我也是陪领导来参加晚会的。” ——“你是在那个金太太的公司上班吗?”连逸夫看了她们一眼回头问我。 ——“不是,金太太是我老板的朋友,我刚认识她。哦,对了,听她说话的腔调,是不是她也是台湾人?”我问逸夫。 ——“这个金太太应该是新加坡人。我知道她是在那里出生的。”逸夫说 ——“那她说国内?我还以为她是中国人呢?”我疑惑地说。 ——“哈哈哈……她自己的《国籍》会随着她老公的国籍变的,她第一个老公是台湾人,后来嫁给美国人了,如今第三任老公来自中国大陆……”米彧笑道。 ——“看来你们和她很熟呀!”我说。 ——“算不上熟,不过,新加坡不大,她从事的行业接触的人也多,我那时从台湾去美国也是通过她的中介办理的。”米彧说。 ——“看来我这辈子去美国是没戏了!”我瞥了一眼金太太笑道。 ——“这怎么讲?”逸夫问道。 ——“我把自己去美国的路子给堵死了呗!就我刚才的言论,我想这位金太太现在掐死我的心都有了。”我做了个鬼脸道。 ——“这就是咱们说真话的风险啊!”逸夫说。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呵呵……也算我一个!”米彧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