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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1 / 1)

——“你还爱着玲玲对吗?”我问 陆涛看了下我若有所思地说: ——“我原先以为自己的真爱就是玲玲,可是……” 陆涛深吸了一口烟之后缓缓地说道: ——“和我那个空姐女朋友分手的事对我刺激挺大。尽管我和她认识不久,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可是,就在玲玲给我看视频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他妈的亏大了! 也许我的反应别人会理解成是为了维护玲玲,可是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真正在乎的是这次我和玲玲偷情居然把自己的女朋友搭进去了! 之前,要说我是爱玲玲还是爱这个女朋友,这个我没想过,可是,事情出来了,我忽然意识到我更不愿意失去的是自己的女朋友。 当然,她的做法也让我们都无法回头了。 我关掉手机,不想再接玲玲的电话。我女朋友的话却在我耳边不停的回响《陆涛,你说我哪里不如她了?》 说心里话,要说她在那方面的本事还真他妈的比玲玲强。 琳娜,你问我还爱玲玲吗? 最起码,在这之前我可从来没这样想过玲玲。 原来人真的是会变的!我忽然意识到,玲玲早就不是我的女神了。 我开始害怕:万一这次玲玲真的离婚了,我是不是要娶她?我没结过婚,要娶一个离婚的女人,自己是不是亏大了?” 此刻,我忽然明白,为什么陆涛说到玲玲没有离婚时的表情那么释然了。 ——“琳娜,以前我以为自己和玲玲的关系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对别人的爱都是浮云,可是,当我在广州遇到我后来那个女朋友时,我竟然把玲玲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坚贞爱情呀!当你遇到一个比你以前的女朋友还美的人,你的爱情就自动转移了!那时,我只想和这个女朋友共度余生。 可是,现实又给了我一个耳光。原来,这个世界上你越在意的人越会离开你,你越投入的感情到头来越是什么也剩不下。对于那种渐行渐远,你真的是无力回天!” ——“你还爱你广州的女朋友吗?”我问。 ——“我感觉自己如今已经没有力量再爱什么人了。”陆涛说。 ********** 应邀去逸夫家做客。 ——“你想吃什么?今天我下厨。”路过超市门口逸夫笑着问道。 ——“你会做饭?”我问。 ——“你不会吗?我还想呢,咱们今天都做几个自己的拿手菜,咱们现在就去选食材。”逸夫说。 ——“我当然会了!”我说。 超市里,逸夫看到我挑选的青豆,玉米罐头好奇地问我这是要做什么?我告诉他这是要做沙拉的,他又问那些水果呢?我说那是做水果沙拉的。逸夫笑了说,原来你只会做一个菜呀! 我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说,怎么是一个菜?我会做各种口味的沙拉呢! 逸夫笑着说: ——“说来说去不还是沙拉吗?” ——“我还会煮粥!”我说。 ——“哦,明白了,小米粥,大米粥,绿豆粥,南瓜粥,皮蛋瘦肉粥……嘻嘻……琳娜,原来你是大厨呀!”逸夫调侃着。 我的沙拉要比逸夫的菜容易的多,很快就完工了。我想帮他做点什么,可是总在帮倒忙。 逸夫斜着眼睛有些嗔怪地说: ——“你是来捣乱的吗?” 怕我碍手碍脚,逸夫索性把我带到了书房。 ——“你在这里好好的啊,想看电视也行,等饭好了我叫你!”逸夫说。 我没想到逸夫的书房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的书,我欣喜地对他做了个鬼脸。 ——“那就辛苦你了!”我说着,随手拿了一本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这部哲理小说,从“永恒轮回“的讨论开始,把读者带入了对一系列问题的思考中,比如轻与重、灵与肉。 本书描述一九六八年苏俄入侵捷克时期,民主改革的气息演变成专横压榨之风潮,本书剖示隐密的无情,探讨爱的真谛,涵盖了男女之爱、朋友之爱、祖国之爱。 在任何欲望之下,每个人对于各类型的爱皆有自由抉择的权利,自应负起诚恳执着的义务。 人生责任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却也是最真切实在的,解脱了负担,人变得比大气还轻,虚浮无根,一切将变得毫无意义。 本书探讨更多的是人生的意义所在,人生是要有一种信念的,不能被交给机遇和偶然,甚至是一种媚俗。 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托马斯是一个外科医生,因为婚姻失败,既渴望女人又畏惧女人,因此发展出一套外遇守则来应付他众多的情妇。 有一天他爱上一个餐厅的女侍--特丽莎,他对她的爱违反了他制定的原则,甚至娶她为妻,但是托马斯灵肉分离的想法丝毫没有改变,依然游移在情妇之间,对全心爱他的特丽莎是一种伤害。 特丽莎经常在极度不安的梦靥中醒来,经常猜忌与怀有恐怖想象。 此时捷克政治动乱不安,在苏黎世一位权威医生希望托马斯去那里发展的呼唤下,两人于是决定去那里生活。但是面对陌生环境的不安与丈夫仍然与情妇私通,特丽莎决定离开,回到祖国。但是命运与抉择让托马斯回去找她,此后两人没有再分离。 他们意识到在一起是快乐的,是折磨与悲凉里的快乐,彼此是生命中甜美的负担。后来他们死于一场车祸。 萨宾娜是一个画家,曾经是托马斯的情妇之一,也是特丽莎妒忌的对象。 萨宾娜一生不断选择背叛,选择让自己的人生没有责任而轻盈的生活。 她讨厌忠诚与任何讨好大众的媚俗行为,但是这样的背叛让她感到自己人生存在于虚无当中。 弗兰兹是被萨宾娜背叛的情夫之一,他因为她而放弃自己坚持的婚姻与忠诚,但是由于萨宾娜的背弃,让弗兰兹发现自己过去对于婚姻的执着是可笑的,纯属多余的假想,他的妻子只是自己对于母亲理想的投射。 离婚后,自由自立的单身生活为他生命带来新的契机,并且了解萨宾娜只是他对革命与冒险生活的追随。 后来他与他的学生相恋,在实际参与一场虚伪游行活动后,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幸福是留在他的学生旁边。 一场突然抢劫中,弗兰兹因为想展现自己的勇气而蛮力抵抗,却遭到重击,在妻子的陪伴下,无言的死于病榻上。 人的存在,每个人对生命轻重的追求不同,方式也不同。书中,米兰昆德拉通过托马斯和萨宾娜尝试了生命轻重取舍的不同方式,两者的共通之处在于对“媚俗“的反叛。 本意:生命中有太多事,看似轻如鸿毛,却让人难以承受。 不知道为什么,我读着这本爱情小说,眼前竟然浮现出了陆涛那双大眼睛中无比困惑的眼神。 ——“吃饭了!”逸夫在门口探着头叫到。 我放下书来到餐厅。 逸夫的手艺还真不错,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哇偶!”我惊叫道。 ——“你刚才在看什么书?”逸夫一边用启瓶器开着一瓶红酒一边问道。 ——“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我答道。 ——“呵呵……我曾经反复读过它,不过,如今好像对它没什么兴趣了。”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可是读完却让人倍感沉重。感觉小说里的人都被一种情感紧紧地束缚着,人们想挣脱想防抗,可是,他们最终也没有找到能让自己的精神感到自由的途径。”我说。 ——“是呀,那是因为西方人不懂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逸夫一面往杯子里倒着红酒一边说。 ——“呵呵……真有意思,你的话就和那天我们在蓝色港湾遇到的我的那个熟人的话一模一样。”我笑道。 ——“是吗?”逸夫随口说着 ——“你说多奇怪,刚才我在读一段托马斯的内心描述竟然也想到了他。”我说。 ——“嗷?你们……你们很熟吗?”逸夫质疑地看着我。 ——“我和他还真不太熟悉。我甚至以为,他也许把我都忘了。那天我们聊到以前的领导,我才发现,陆涛原来还很念旧。”我说 ——“你念旧吗?”逸夫问道 ——“不知道。”我说。 ——“我很念旧,也许是我老了吧!我开始回忆从前的一些事了。”逸夫说 ——“那你觉得经历过的事哪些是重哪些是轻呢?”我问 ——“我觉得那些触及良心和底线的事都很重,其他的都很轻。”逸夫说。 我笑了,说: ——“那天,我听陆涛说他的故事,几次我都差点忍不住想打断他,问一句,《你觉得这样做道德吗?》嘿嘿……” ——“是呀,有人认为道德绑架是最不道德的。可是米兰昆德拉就是想探讨一件事,没有道德责任的约束,人真的就自由了?违反道德的快乐是真的快乐吗?那种让人毫无责任压力的生命是轻飘的,不会让人感到踏实,倒会是一种生命无法承受的虚浮。”逸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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