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南拆分了赵统麾下五千人,但赵统也没有因此感到愤怒。这让杜路、刘宁不解,遂入帐询问。 “赵将军,今分薄军力,众士卒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抽调到他营受气。”杜路开门见山。 “二位将军,前部督抽走的士卒,乃平衡诸营实力,何况我调走的士卒多为从戎两年以上老卒,久历行伍,不易受气。”赵统继续翻阅赵氏兵法。 杜路更不解:“诸营督为保存实力,多留老卒,将军如此做法,若是上了战场……” 赵统放下兵法,笑问:“杜将军从戎多年,也知老卒珍贵。” 杜路捋须傲道:“那是自然,吾时常以粮帛笼络老卒,只为阵前老卒能带新卒冲锋。” 刘宁也附和的点头,玩味地看着赵统。 赵统想到杜路、刘宁终究不是关兴、张苞,没有交情,只有上下级关系,有些话也不好说太明白。何况削减他们的士卒,相当于伤害了他们的利益。 好在刘备麾下诸人服从刘备的命令,赵统才能将士卒交给张南。但是杜、刘二将在历史上降吴,忠心度是有问题的。 到时候在阵前还是不能把后背交给他们。好在自己有阵斩李异之功,还能镇得住他们。万一军前不利,他们带头投敌就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赵统站了起来,走到杜路跟前,认真道:“杜将军可知,老卒也是一把双刃剑,能给敌军带来损失,也能给我军带来损失?” “不知赵将军想说什么?”杜路哼了一声。 “汝可知阵前老卒,见势不利,带头后撤,扰乱阵型乎?”赵统盯着杜路。 “老卒知保命之法,阵前百战不死,必是油滑之徒。此等兵油子留之何用?”赵统拎着杜路领口。 “杜将军随主上征战多年,积功仅为屯将,尚在赵某之下,不知有何面目教赵某用兵?”赵统继续斥责杜路。 刘宁见势不妙,赶紧分开两人:“赵将军,杜大兄息怒息怒,且看赵将军如何用兵。” 赵统松开手,道:“这营中千人,吾只要羸弱百人,余下归汝二人。” 杜路、刘宁拱手:“唯!” 汉章武二年,吴黄武元年。 正月,汉前部督张南与吴将宋谦战于秭归。 “报!吴将宋谦借助地利,已破我军五屯,屯长皆阵亡,吴军尽起建平诸围之军接应宋谦退去。” “砰!”张南拍案而起。 “辅匡、关兴、张苞、廖化、傅彤,汝等督所部阻止宋谦撤退。” “赵统、向宠,汝二人阻截建平之军。” “唯!” 西陵峡。 赵统和向宠带着诸军吏查看地势,向宠叹道:“今前军无船,我军仅能在水流平稳的河段阻击。” 赵统此时心里却问系统:“系统能不能变出大船让我阻击吴军。” “没有!”系统的回答很简短。 “那你给我的史诗级任务是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你能提供给我什么帮助?” “一张简易投石机设计图。” “我又不攻城,要这东西做什么?” “我只能给你这个,其他的没有了。” 赵统发现自己袖中多了一个卷轴,应该就是系统给的投石机设计图。 赵统看着西陵峡水流,正思索时,就听到小校来报,吴军已乘艨艟数十艘前来接应宋谦。 赵统对向宠道:“吾麾下杜路、刘宁归牙门节制,阻击吴军。吾自率百人破其旗舰。” 向宠惊道:“这西陵峡水流湍急,若赵将军不幸,便葬身鱼腹啊。” 赵统道:“吾自有办法接近旗舰,只需牙门予吾工匠,某帐下五十人搬运碎石即可。” 向宠之前在巫县与赵统配合得很好,便同意了赵统的建议。 赵统遂带着工匠与士卒按图纸造投石机不提。 吴军旗舰上,刘阿对副将捋须道:“蜀中船只多为小船,如何能与我军抗衡?蜀兵只会从陆路进兵,不敢与我水战。” 那副将也附和道:“将军高见,蜀兵不敢在江水拦截我们。” 吴军锋船突然停止了。 “怎么回事?”领船长吏训斥船工。 “回大人,似乎碰到了暗礁。”船工弱弱的回答。 长吏一鞭子抽了过去:“胡扯,这江水我等走了几趟,哪里有暗礁!” 这训斥声惊动了刘阿,便与副将出船舱查看。 “轰隆隆!”好似一阵惊雷响起。 那副将道:“此地旦为行云,暮为行雨,天色已晚,或许要下雨了。” 刘阿对传令道:“让儿郎们入船舱避雨。” 又一声巨响,刘阿只见天上一个巨石正在飞往自己的船阵,不,应该说是从天而坠,砸中了其中一艘。 刘阿心中一惊,大呼:“敌袭,快!全体左满舵。” 旁边军吏慌忙敲锣,突然又有几颗巨石从天而降,让吴军船只一阵慌乱。 山涧中,突然出现汉军旗号,一阵箭雨袭来。 “避箭!”刘阿继续指挥船只。 在汉军投了一轮巨石后,山涧的汉军开始下山冲向吴军船只。 “放箭,别让他们靠过来!”刘阿厉声道。 在稀稀拉拉几阵齐射后,吴军的反击开始减弱。 刘阿掷盔于甲板,用力跺脚:“混账!” “轰隆隆!”又是几颗巨石从山涧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