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晦气!” 赵统从排水渠探出头来,心中大骂。尽管做了防护,赵统不免接触到污秽。 “系统,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宿主?”赵统开始问候系统。 “等下会有人接应你的。”系统例行公事的回复让赵统无语。 “还真有人从这里出现啊。”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赵统立刻警觉起来,见周围只有一个女子,便拔出剑架到女子的脖子上。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会在这里?”赵统沉声问道。 那女子毫不害怕,冷静回答:“看来夫君托梦说的是真的。” 作为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赵统自然不信这番说辞,手臂又加大了力量,沉声喝问:“再不说就休怪我手中的剑!” 那女子愠怒:“难道定国的刎颈之交就是这样对待妾身的?” 听到关平的字,赵统手中剑一滑,掉落在地。 那女子看了看左右,又将剑捡起,冷声道:“你这样更容易让人怀疑,速到妾身家里更衣!” 赵统点了点头,便随女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与定国差不多,这是他生前的常服,就先用着吧。”那女子将衣物放在门外,便对准备沐浴的赵统说道。 赵统有一堆的疑问,便在净身沐浴后,穿好衣物出浴室,来到正堂。 那女子抱着一个约三岁的童子在逗乐,见赵统进来,便放下童子,让他出去玩。 “妾身知道你想问什么?”那女子笑道,“妾身乃定国之妻赵氏,本为水军都督之女。或许你不相信,昨日定国托梦于妾身,说今日会有人在城东排水渠出现,此人便是为定国复仇之人。” 赵统拱手道:“夫人有礼了,吾乃常山赵统,与定国有旧交。” 赵氏来了一个万福,含泪道:“既是定国旧交,只求能将阿樾带出江陵,为定国留后。” 赵统道:“夫人请起,吾潜入城中只为汉军重回江陵,还请夫人助我。” 赵氏叹了口气,道:“为了躲避吴军搜查,妾身连阿樾的姓都改成门。”(注) 赵统不死心:“那还能联系到君侯旧部相助吗?” 赵氏摇头道:“君侯旧部都被吴军看管起来了,恐怕得不到他们的支持。妾身只求壮士将阿樾带出江陵。” 赵统怒道:“君侯之厚恩此时竟毫无作用,这些人枉为君侯旧部!” 说罢,赵统收拾了一下,离开大堂。 “留步!!” 赵氏怀抱着一把佩剑追了上来,递给赵统:“这是定国练武时用的佩剑,希望你能持此剑,斩杀吴狗!” 赵统郑重接过佩剑,拱手道:“夫人保重,待我迎城外汉军入城便来接夫人归家。” 天边映出鱼肚白,新的一天早上开始,由于昨夜大战,城内城外都没有组织进攻与守城。 朱然仅仅休息了半个时辰,就上城楼巡查,江陵令姚泰等官吏随从。 “你们说,蜀军还会不会再来攻城?”朱然问了下随从。 姚泰等人小心翼翼伏在城墙的垛口观察城外,发现汉军早已退到十里外扎营。 “恭喜将军,蜀军已退到离城十里外扎营。” 朱然倒不惧流矢,直接走到城墙边站立观察形势,发现正如众人所说。不由得捋须笑道:“还不可大意,蜀军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这几日城墙务必戒严。” 姚泰等人拱手:“唯!” 朱然看了看在城墙值守的士卒,道:“昨夜缴获的铠甲发给在城墙值守的士卒,不得有失。” 武库令立刻带军吏前去搬运铠甲。 朱然布置完毕,便率众人下了城墙。 江陵被汉军所围,城中执行宵禁戒严,百姓不得在街上行走,否则会被刺奸营捉到牢里关押,如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赵统小心躲避街上巡逻的刺奸营,靠近城墙观察,思索破城之策。 正好看到朱然率江陵一众官吏下城,赵统一惊,就地一滚躲到角落拿干草挡住自己。 朱然下城后,看见有一些干草横七竖八散在城角,转身对姚泰怒道:“江陵重地,城墙下竟有干草,若是起火引起混乱,该当何罪?” 姚泰慌乱中不知如何应对,茫然看向左右。 左右也觉得朱然有点吹毛求疵,便劝道:“这干草或许是这几日城墙上的士卒所遗忘,因此事责备江陵令,实在是难以服众。” 连江陵尉也上前领罪:“此乃卑职之罪,请将军责罚。” 朱然见此,便对姚泰狠声道:“今日午时之后再见城墙还有干草,必定严惩不贷!”说完便领着部曲扬长而去,留下茫然的众人,以及带着怨毒目光的姚泰。 注: 据《江陵县志》载:关羽败亡后,关平之妻赵氏抱关平之子关(関)樾躲到乡下,为躲避吴军追查,改姓“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