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决斗已经持续了五分钟之时,双方各自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但交战的双方却又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皮埃尔是由于“海皇三叉戟”对他作为普通人体神经的麻痹了保护,而爱兰菲尔则是因为被激起的斗志与愤怒使她忘记了任何痛苦。
刚刚又一同经历了一回合的激战,四名亲卫队战士中已经有两位牺牲,而暂时存活下来的两位也因多次替自己的女王殿下冲锋挡刀使得自己体力过半,其中一位仍忍着浑身的剧痛,以剑支撑着地面道:“女王殿下,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们把命拼上,一定为您争取可一招致命的机会!”
“都给我退下!”爱兰菲尔语言带着愠怒,将两名伤兵给喝退,她动手一抹嘴角溢出的血液,两只手掌似乎要固定在那宝剑剑柄上,她走近了皮埃尔,喊道“看样子,你只能是本王一人的猎物了!”
而皮埃尔却在此时显露出了自己轻薄的一面:“抱歉啊,阿拉德的女王殿下!变成这种样子的我是不可能对你这种普通女孩感兴趣的,哼哼哼!”
此句不仅仅又是在挑战爱兰菲尔作为君主的权威,更是在触犯她身为一名少女的最基本底线......一向只以严肃面对敌人的爱兰菲尔此时难免添了几分恼羞之色,她不再多啰嗦,一个箭步再次冲锋,势必要硬顶着皮埃尔的远程优势将皮埃尔粉碎。
又是冰刺攻击、又是那“海皇巨炮”......即便皮埃尔仍不断反复使用着这两大法术,但对于爱兰菲尔来说仍然很麻烦,用剑在空中清扫冰块的同时更要防止那直线的水元素冲击......不仅如此,只怕爱兰菲尔在认为自己万无一失准备反击时,还要避免那狡猾的皮埃尔又抢先一步,将附魔后的三叉戟狠狠刺穿她纤细的腰部......
“看样子,我早就该一个人来讨伐你!省得白白浪费了本王那么多的勇士!”爱兰菲尔持宝剑尽全力与皮埃尔拼杀、较量着,语言方面依然不示弱。
“哼哼哼......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对一个神这样叫板!受死吧!”皮埃尔神经疯狂的叫嚣着,并更加频道的释放大量冰刺。
“呃......啊......”这次冰刺击中了腰部等爱兰菲尔脆弱的部位,但她却因此更奋力的试图与皮埃尔近身,并终于冲锋至他面前,举剑斩出了一道金色的光刃......
这一剑便使得皮埃尔大吐他那腥臭的黑血,并一时失去了浮空的能力并开始从四米高处降落,而爱兰菲尔乘胜追击,冲向皮埃尔下方横扫使他再次向上浮空并腾空一跃连伤皮埃尔三剑。
“哇塞!这小姑娘也真够厉害的啊!”躲在暗处偷窥的斯巴鲁不禁感慨道,这恐怕是他永远都无法达到的速度“唉......真是可惜了,之前真该在场上多撑一会的......好跟她再讨教讨教......呃喂,这时候别抽了行不行?”
这一股新鲜的烟味打断了斯巴鲁的感慨,他连忙伸手将安迪口中刚点燃的香烟抽出,接着毫不犹豫的让这还未燃烧它的意义的香烟提前“下岗”,并教训道:“你他妈就不能忍忍吗?这样会被他们给发现的!”
说罢,斯巴鲁便立刻将脑袋移向外部继续旁观着爱兰菲尔的英姿风貌,生怕再看到安迪的任何脸色......而安迪反而只是无语的无奈,毕竟他也懂得理亏......
皮埃尔被击倒在了地面上,爱兰菲尔本想立刻将他生命结果,但却在出剑之前又犹豫了......身为阿拉德的女王,为了自己的子民她完全有权杀了他;但同时作为安里士的一方封王,她更应该遵从冥府的命令,将其活捉......
“你,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我难得拥有了力量......我的出头之日......”皮埃尔口中含着黑红色的血液,被糊住的喉咙是他的声音更像一只怪物。
爱兰菲尔尽可能的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并不情愿的将宝剑收回了自己的剑鞘,斜视着地上的皮埃尔道:“安里士帝国的法律可没有肯定你这种出人头地的方式。”
“法律?那只是一群伪善的家伙用来统治弱者的卑鄙工具!这个帝国的压迫,我们这种没有力量的弱者根本无法存活!”皮埃尔几乎拼尽了体力咆哮着,血液也飞溅到爱兰菲尔银亮的铠甲上“所以......我只能用武力,不择手段的武力!爆发革命!这是首领......这些都是首领对我说的哈哈哈哈!”
即便十分的反感,但爱兰菲尔并没有对他这番话语在意,这只不过是野心在破碎之后所说出的最后疯狂的话语而已。
“你们两个,赶紧去通知其他人前来支援,这个被冥府亲自挂名的罪犯已经被我拿下!”爱兰菲尔命令那两位亲卫队道,自己心里却也联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嗯,这样一来,摄政王的位置非我莫属了吧......弑神王阿弗洛狄,我希望你不要对我食言。”
或许,她总比同龄人要多那么一点的智谋城府,过早的成熟并非她愿,毕竟她是一位女王。
“你可知道?我尊敬的女王殿下,曾经我一心想当一位学者,直到战争脚踏了我的一切后我才明白我当时是多么的单纯愚蠢......我想不通为何我生来那么弱小?直到我遇到了那个男人和那个女孩!那个男人给了我机会!那个女孩更让我有了继续奋斗的意义!我......”皮埃尔过度的话语使他那已经溃烂的喉咙发出了抗议......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而要知道,爱兰菲尔可不是一个任由他人倾诉的人,听着皮埃尔没有尽头的咆哮,爱兰菲尔只是不耐烦的警告道:“反正你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本王虽然不会杀你,但你下半辈子恐怕至少要在监狱度过了,虽然我无权过问陛下她为什么要留着你!”
“就这样结束了?”斯巴鲁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皮埃尔和爱兰菲尔两人,心想着该如何离开并与陵卡会合......而就在他似乎有离开的念头时,阴沉着脸庞的安迪竟然主动拉住了他道:“你先慢着!有点不对劲......可恶!”
“好好好好好......呵呵,那这样的话,我还不如以死来向这罪恶的世界发出我的控诉!”皮埃尔说着,他又感到了一种特殊的使命感使他的浑身开始沸腾、发麻,三叉戟再次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阿拉德是我的第一步,我必须去完成!我要与你玉石俱焚!”
最后一句惊醒了陷入思考的爱兰菲尔,但她在转身看到眼前的皮埃尔那一刻起,她便知道为时已晚......
“神器解封怒海狂啸!”三叉戟原本诡异美丽的幽蓝色瞬间被耀眼的白光遍布,在大量的能量水流以排山倒海之势迸发而出的同时并在这封闭空间内刮起了风雨,爱兰菲尔在被吹飞的前一秒及时将自己全身包裹了防护,但她也无意中看到了那两位血肉被狂风绞碎的阿拉德勇士......
“这他妈又是什么情况!呃啊!”斯巴鲁强行顶着狂风巨浪站立在原地,一手本能的挡在了前方,另一手却紧紧挽住了安迪的臂膀,而安迪仍然是镇定的,毕竟能释放这种威力的仍是他最为熟悉的“海皇三叉戟”。
接着,安迪突然松开了被斯巴鲁紧紧挽住的左手,转而一把勒住了斯巴鲁强壮的身体,在这突然且危难的关头,斯巴鲁还是能从安迪那里感受到作为好兄弟的关心。
在这期间,斯巴鲁甚至冒着眼睛被风力刺瞎的危险吃力的瞥了一眼安迪,竟发现安迪仍是立直着自己的脊梁,面对这威力只是以冷眼注视且毫不畏惧,右掌亮在前方并在使用某种法术......
看得出来,即便是这种情况,即便这整座楼房即将倒塌,安迪还是尽力去将危机化解,通过自己一人的力量尽可能的控制那已经在皮埃尔手里失控的三叉戟......
“喝!”斯巴鲁暴喝了一声,左手将自己的巨剑猛插入地面,嘴里张合了一番却听不清自己的话语“果然没......你......哥们......来......”
之后就只能看你的了,凯里莎曾经的亲友们,我帮你们照顾了凯里莎,这点忙你应该帮的......安迪坚持着自己的右手并等待着爱兰菲尔的还击。
而爱兰菲尔那边,最后方的墙壁显然已经是她仅仅可使用的反冲物,爱兰菲尔以脚底蹬入墙壁成功逆风而行,尽力冲向了前方,她明显感觉到皮埃尔及三叉戟威力的削弱。
“喝啊!等清醒过来再面对你的罪恶与审判吧!看我等阿拉德王室的终极裁决圣剑君临!”仅仅蓄力便花费了五秒的时间,爱兰菲尔手中的宝剑在圣光包裹下得到了视觉上的延长,而其真正的威力却远远不止......
一剑斩下,眼前的罪恶与黑暗被撕破,圣光吞噬了几乎所有的黑水,接着剩下的,恐怕只有一具破碎的尸体......
皮埃尔或许看到了自己的一切血债,只是他恐怕无法再去偿还......
这周围已经支离破碎,但爱兰菲尔也终于令三叉戟的狂怒平静啊下来,彻底失败的皮埃尔倚靠着墙壁半开着双眼像是在等待着死亡,爱兰菲尔的一剑既要了他的命,也同时把他从身心的痛苦中解救出来,临死前的神秘安逸让他的面部不再狰狞......
“这,这是什么?我被净化了?”在皮埃尔眼中,他感到自己仍被一缕璀璨温暖的金光所围绕,站在他眼前的,还有美丽的少女女王“你,呃......难道你是天使吗?”
皮埃尔像要触碰到爱兰菲尔,但突然伤口的剧烈恶化阻止了他,并令他几乎咳光了自己体内的所有血液,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恐怕不配去碰触那高贵威严的女王,便再闭上眼睛靠在墙上,仿佛只是在打个盹休息休息而已......
“本不应该杀你的,这确实算是便宜你了,我来不及把你的罪行向你一一道出了,你就在这里等待地狱的问候吧。”这是爱兰菲尔能对他说的最后一番话。然而皮埃尔却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冰冷的三叉戟脱离了他,终究令他恢复了白皙的肤色,并道:“我觉得我应该谢谢您,女王殿下......我这样叫您应该不会引起您的反感吧......”
皮埃尔几乎用尽了自己仅剩的体力,他想向爱兰菲尔证明自己得到了救赎:“是您把我从疯狂中解救了出来,让我看清了自己的罪恶与丑陋......但是,我恐怕得来世再报答您了......”
“这倒不必了,安迪先生。”爱兰菲尔也习惯的加上了敬语道“我等阿拉德的无辜子民们,他们才是最受苦受难的......你来世若能变成一位普通善良的百姓,那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等一下,安迪?对不起......其实我......呃,啊!”这遗言未能说完,皮埃尔浑身突然一怔便断了气......刚刚多么安逸的等待死亡,这时竟然没能瞑目,爱兰菲尔一惊并连忙俯身观察尸体。
“直接猝死的吗?这,这怎么可能?”爱兰菲尔发现,血液也从尸体的七窍同时流出,这因此判定了又有什么人在暗中作乱“剑的圣光代表着救赎,它不会让任何人带着怨念痛苦的死去,难道又是有谁下了黑手?”
想到这里,爱兰菲尔连忙其实并警觉的左顾右盼了一番,这石块遍地的楼层里没有任何一个“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