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我要攻略的人吗?”他喃喃自语眼底带着欢喜,他侧头唤道:“青鸳。” 青鸳剑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跟着开心的在原地转了几个圈随后蹭了蹭少年。 谢知吟低沉的笑了起来:“走吧,该去寻师父师娘了。” 青剑灵性的点头。 妇人抱着孩子看到少年御剑眨眼消失,心中感激如今能遇到两位贵人救她一命,她握住手中的银钗,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平复,她珍惜的将钗子放入怀中。 孩子却突然抱着木剑抬起头来:“娘亲,以后,我也要成为剑修!” 妇人笑出声:“好,堂儿喜欢剑,那就走剑修的道路。” 小男孩点头,憧憬仰慕的看着少年消失的地方:“我一定要成为大哥哥那样强的人!” …… 月清雅回了秦府,硬生生的在猪蹄凉之前送到了风雪兽的嘴里。 说来奇怪,这个臭马癖好极其古怪,府里的吃食再好也不喜欢,偏偏外面的猪蹄又个个香。 一头雪白的银毛吃酱猪蹄的时候弄的满嘴都是。 吃相难看,简直憨批一个。 月清雅撑着下巴坐在窗前看着院中的美景,侧头听了听枝头上的鸟啼声,哼唱着断断续续的小调子。 “傅深回来了。”青檀的声音在神识中响起。 少女双眼放光:“真的?他们这么快就找到?” 青檀点头:“刚进府,准备去找玉灵子。” 她站起身来,来到梳妆台前,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连忙换了身新衣裳,打开妆盒在唇上涂上最新的胭脂,她问:“美不?” “美。” 放下妆盒,扶了扶头上的紫步摇,月清雅站起身来:“走!” 云挽宁与君远之寻到了玉灵子要的那株八千年份的灵草,不过此物特殊,生长在峭壁之上,采摘后需一个时辰内使用,不然就会枯萎而死。 傅深有着冰灵根,可持续性使用,所以两人将灵草交给了他,以冰冻术来保存灵草。 三人匆匆而归,已经到达了玉灵子的房门前。 “云姐姐!你们回来啦!”少女自走廊尽头奔向他们。 云挽宁止步,回笑道:“回来了,这几日清雅可有修行?” 少女来到三人面前,可爱的点了点头:“有的有的!” 随后亮晶晶的双眸便看向了银袍绣白莲的清冷少年。 “可有受伤?” 傅深躲开少女关切的视线,启唇:“无事。” 她笑了起来:“那便好,那便好。” 男女主将情景尽收眼底,低头抿唇笑了笑,随后君远之抬手敲了敲房门:“玉前辈?玉前辈?我们寻到了八仙草。” 屋内并无响动。 男女主对视一眼,云挽宁又抬手敲了敲:“玉前辈可在?” “……” “八仙草我们寻到了。” “……” “前辈您在吗?” “……” 寂静,一片寂静。 云挽宁转头看了看身后傅深冰冻住的八仙草,皱眉担心:“前辈不在,这该如何是好?” 君远之沉吟半刻:“不能耽误了,八仙草需立刻交手,不然很快便会枯萎而死。” “出去寻罢。”云挽宁点头。 两人做了决定,正转身,便看到院门口一道微胖的身形出现。 他身背布袋手拿星盘,小眼睛微眯带着惬意,神色很是喜悦,他的一旁跟着位秀美的妇人,是英娘。 两人眼中带笑,都很是开心,他们同时转头向后,似在正与人说话。 月清雅好奇的伸头看了看,只见一片青菊的衣摆露了出来。 少年绝色,握剑而来。 他正好抬头与她对视,眼中闪过惊讶。 “姑娘?” “你怎么在这?” 他们的声音同时响起,玉灵子抬头看到少女又回头看了眼少年,小胡子立刻开心的翘了起来。 云挽宁与君远之不明所以,反观一旁的银袍少年竟然眸色深深,下意识的蹙眉。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竟已认识?”玉灵子拍手大笑:“天注定!天注定啊!” 玉灵子转身拉着少年快步上前来到少女跟前:“乖徒媳,这便是我的徒儿,你看看!你看看!可满意?” 他开心的咧开嘴的推着少年,谢知吟红着脸往后缩了缩:“师父!” 月清雅头上的呆毛被风吹了吹,老脸一红:“青檀,这年头包分配的这么优质?” 青檀也有些惊讶:“我也没想到你能有这艳福。” 月清雅:“……” 青檀叹气:“可惜了,你的任务是攻略傅深。” 致命一击。 月清雅捂住胸口再次心痛。 谢知吟抿唇淡笑,一双眸子干净透彻的看向她:“姑娘,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月清雅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也没想到,竟然如此有缘。” 少年长身玉立,风吹起了他的青丝,他笑道:“姑娘匆匆出现,又匆匆离去,还没来得及问问姑娘的名字。” “月清雅。”她回答。 少年握剑,月袍上的青菊荡漾:“谢知吟。” 玉灵子咧着嘴看着两人的互动开心的不行,他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动了动眼珠子看向一旁的银袍少年。 他小腿一跨,微胖的身体挡住了少年的视线。 极其细微的冰裂之声悄悄响起,少年手中冰冻灵草的冰块出了裂缝。 君远之被这动静扰的收回视线,他低头看到冰碎崩裂的景象惊讶出声:“阿深?” 少年回神。 他低头一看,面无表情的将碎冰修复。 君远之的声音让月清雅停下说话跟着看了过去。 谢知吟低头看着少女,缓缓抬眼,对视上了少年漆黑如深渊的眸。 是蛰伏的恶魔,是涌动的杀意。 青鸳感知危险在手中微微轻铮。 他握住,在神识中安抚。 他问:“阁下贵姓?” “傅深。”少年启唇,是冰霜一样的寒冷。 谢知吟扬起嘴角,微微颔首:“幸会。” 月霜剑在颤抖。 因为对面的人。 傅深分出一丝神识,发现月霜的冰霜在手腕处的器纹中正在四处扩散,它似挑逗似兴奋,情绪难以平复,好像棋逢对手,欲要比个高低。 神识进入器纹,他安抚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