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珩长老惘然苦笑说:“最好你当时与他邂逅没有被其他弟子看到,不然又会传出流言蜚语说你与他有一腿了。” 洛恒皱眉说:“那这样的造谣就太恶心了,弟子中就没有正经人了吗?” 玄珩长老道:“有呀,仙尊级别以上的都是正经人,可惜余下的仙羽与初始一列,就少有好弟子好苗子了,而你算稀少的好苗子,为百里挑一,其他苗子自然嫉恨要诋毁你了,这是人性。一堆年轻孩子聚集在一起,总会区分派别排挤特别优秀的孩子。别说我们云鼎派底层弟子如此,大帮大派都有这种不可避免的人性问题。” “对了,说到这我也算亲身体会了,我早上行在一处露台边,而楼阁三层上方有个花盆差点砸到我头顶,我还收到丢在我巡查大殿门口辱骂我的纸条,我特地来向你告状。” 洛恒把写着:“贱人烂快去死。”五个字的纸条给玄珩长老看,玄珩长老皱眉道:“看来你多得高人提点,这段时间内更多的庸才嫉妒你了,那个花盆是意外的话,这次的辱骂绝对是故意的了。你如果抓到现行犯,你就提过来,我帮你教训!这些弟子越发过分了,没想到消失了个李荒羽,还有更多这样的败类在。我们云鼎派年年广收弟子教习修剑,却是鱼龙混杂,什么素质的人都来了,看来回头得好好筛选淘汰掉一批。” 洛恒道:“我每日早上从连接天玄派的索道走过来,我今日早上还发现一个可怕的地方,在衔接我们后山的索道口岸的地方,有人连夜用铲子把索道固定崖上的卡扣栓挖松了,我早上无意发现其中固定铁钩已从地下被挖出半尺来,然后被一层软土故意掩埋。你想,辨天机与免免仙尊都会御剑飞行,需要每日走索道的只有我,这明显最近有人开始针对我要害我了,他们在制造索道脱落的假象,想让某日桥断我落入峡谷摔死,好毒。” 玄珩长老这一听直接紧张道:“这么过分的吗?真是不得了无法无天了!我也有听到流言蜚语许多庸才排挤你,但真没想到敢做到这么危险的地步了。我得敲打敲打他们,真的过分!索道之事有点危险,走,现在我就跟你去看看索道情况!这太危险了。” 于是玄珩长老又陪着洛恒来到后山索道口,当看到的确固定的勾子被人挖出来上面还盖着蓬松的新土后,玄珩长老非常生气,他立马又回到主殿在浮山上的楼阁里敲钟招来门中的其他管事,随后他把洛恒的遭遇都说了一遍,便洛恒后来就看到下午时分在操练的场地上,有长老严厉的呵斥警告众弟子不要针对洛恒陷害,一旦抓到,立马驱赶出门派。 洛恒很感动长老们的善良公正,也更明白虽然他们都对自己很好,但这越发的偏爱越发会引起弟子们的迫害,他只有更为小心为妙,他明白这也是现实,厉害出众的人总会被排挤,就如曾经现实的帅哥美女总会多受诽谤一般,偌大的云鼎派,每年都几百上千的招弟子,而最后留下的在门派里真正成为长老仙尊的不过几十位,许多人在时间流逝中本性暴露,他们因人品与本事而被劝退淘汰,这也是为什么越高级别的高人越少却也素质也高的原因了。 他不会跟这些庸俗的弟子们计较他们的幼稚破坏,因为他明白不过几年后这些人指不定都留不下来。 他也做好了准备不与这批弟子有任何的交集,他有知己灵照空与雪夜月,还有那么多爱护自己的高人前辈,择友精而不求多,他觉得够了。 这日玄珩长老帮着勘察了索道的衔接口铁勾情况后说不碍事只是铁钩露出了一点点,随后他又派人灌胶了水泥与混合土再埋好勾子,他更提点后山巡查的仙尊弟子夜晚多有仔细巡逻,多加注意是否有恶徒来破坏。 而洛恒本以为这样后索道会没事,却没想到就这晚走索道回去的时候又突发了一件意外,这次还真不是有人害他,却间接是被蓝羽翼龙给害了。 当洛恒正回天玄的路上行到中途迷雾中时,他听到了头顶索道上方在云谷里徘徊的熟悉翼龙咆哮声,但这次声音却不寻常的愤怒与急促。 只还来不及反应,他认识的那对住在峡谷下方的蓝色翼龙夫妇就打架落了下来。当时那娇小体型的母翼龙啄着公翼龙的翅膀,残暴的在空中用翅膀扇打他,而公翼龙被啄出了血,随后也是愤怒呼喊着反击用爪子踢母翼龙,洛恒站在索道上看着两个龙咆哮在身边飞旋互殴就抱着看八卦的纠结感也喊道:“别打了!都是自家人怎么那么凶残!别打了!” 但是畜生哪里听他这小小人类的呼喊,两只恐龙越打越凶,洛恒叹气想:“难道阿强在外养小三的事东窗事发了?没想到人类会夫妇打架,动物这打起来更残暴呀,啧啧!” 正这会儿,母翼龙因为下手过于狠毒,只把公龙的一只眼睛啄出了血。公龙痛苦的狂吼一声身体撞在一边山体上震得地动山摇,而后他呼啸声提高,如一串信号,又如一串重复的愤怒脏话,如召唤了帮手,洛恒只见到从云雾里东面又飞来一头年轻的小翼龙俯冲直下,这来者正是那日他在沙滩上见到的那个年轻母翼龙,这还得了,只见新的母翼龙护着公龙阿强与原配阿花在空中扭打厮杀,而最惊悚的是,她们纠缠在一起撞击到了索道,直接在恐龙巨大身躯的拉力下,两只恐龙的撞击力把整个索道都震断了衔接的链条,眼见自己站在的索道落下深渊峡谷,洛恒惊叫一声就往深谷落去,而也是这会危险中急中生智,洛恒粉身碎骨关头求身的本能意志让他渴望飞行,这集中执念的顷刻间,他直接召唤出了自己背着的玉磁剑出鞘,玉磁剑直是托着他脚盘,让落下的他浮空起来,这是洛恒首次轻松自如操控玉磁剑真正托举起自己,他算是因祸得福成功御剑习得巧门,他又惊又喜,但当他浮空渐渐再回到自己在索道上的高度时,他又悲伤起来,因为御剑凑近山谷深处而看,他发现阿花母龙被公龙与小三母龙按在峡谷石壁上用翅膀扇着打,阿花被打得满身是血,她发出凄惨的叫声,而小三与渣龙却还是对她脚踢嘴啄,洛恒那里能忍这种不公,虽面前只是三只畜生,但朝夕相处每日都见到阿花阿强,他对它们也有感情,他见过他们恩爱做窝的模样,见过阿花辛苦孵蛋的模样,所以实是厌恶这公龙的变心,洛恒此刻毫不害怕自己会从剑上掉下来,满脑子都是愤怒与报仇,他御剑到一边峡谷里,捡起个跟脑袋一样大的石块,此时正义感与愤怒激发了他的潜力,他抱着个大石头再次御剑浮空起来,然后再次飞到高度超过了三只扭打的恐龙,来到它们上方,只把石头举起往阿强北部砸去,阿强被砸的吃痛哇哇大叫,它与小三都愤怒的飞了起来徘徊寻找罪魁祸首,当它们看清是一个御剑的小道子愤怒的对着它们破口大骂后,它们本能只不敢招惹这种会御剑的人类,如对骂了几句,阿强带着浑身被抓拉的血,与小三一起飞走了。 而洛恒再低头见阿花,可怜的母翼龙蜷缩在峡谷里呜呜的发出如哭泣的声音。 虽然知恐龙的脑子只有核桃大小,他们智商很低难以驯化与与人有效沟通,但洛恒还是心痛她,洛恒御剑浮空在她身边,看着它如一个可怜的女孩在哭泣。阿花哀嚎了一会,然后飞入自己筑巢的山崖上,她把自己孵化到一半的两个恐龙蛋都残忍的琢破了。然后长啸一声头也不回的辛酸孤零零的飞走了。洛恒哀叹的站在悬崖上它的窝边,他明白,这只恐龙永恒不会回来了,她就如人一样也是有感情的,既毁掉了与‘渣男’的蛋,也就是恩断义绝离婚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洛恒感叹想:畜生也喜欢年轻貌美的,也有始乱终弃,也有渣男渣女,唉,那就更别说人类了,感情别是比畜生更不靠谱。希望雪夜月不会像阿强一样背叛我,不然指不定我比阿花还绝情。 洛恒本看着那两个破碎的蛋感觉可惜,但他又突然发现破碎的蛋边有个神奇粉色小东西在挪动,洛恒本以为是之前孵化出的幼鸟,以为是被遗弃了。但仔细搬开蛋壳一看,竟然是一只可爱的粉色章鱼,小章鱼面像十分的卡通,它眨着迷糊的眼睛瞅着洛恒。 于是洛恒把它抱回了天玄派,当回到天玄派说了自己的奇妙经历又捡到个粉色的小章鱼后,辨天机担心道:“你人没事就好,幸好及时开悟逆境中学会了御剑术,不然就粉身碎骨了,真是因祸得福,但想来也后怕,竟然索被那几个打架的恐龙撞坏了,看来年久失修一直不太牢固。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会很难过。” 洛恒想:还是不要告知因为索道也被破坏过才这么松的吧,不然辨天机前辈一定会为我在云鼎派大发雷霆。既然我已安全,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洛恒笑道:“所以说这世界许多事都是如巧合冥冥之中安排好的,比如我大难不死,比如我存在这里,我越发觉得我很幸运了。” “那这只粉色的章鱼是怎么回事?给我们当晚餐要烤章鱼吃吗?”辨天机弄来水缸道:“这个章鱼明显像是之前翼龙从海里捕捉回来准备当食物的,我们这里的翼龙挺喜欢深海章鱼的,会飞几十公里就为捉到这种远离我们这里的章鱼品种,你是准备养还是准备吃?” 洛恒瞅着小章鱼乌黑的眼珠子道:“它有点奇怪,好像眼睛会对我说话,而且它大难不死,你看它一只腿已经被拉扯掉了,但还在努力想活,我能从遗弃的鸟窝蛋壳下今日巧合的发现它是幸运,摸它时,它也不咬我,反而缠着我的手似在求救,所以我想这就是缘分,我想养它当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