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和于泽被吸入城池之后,他们看见往日城池里面繁华的景象,而身处其中的他们却如同幻影一般,触碰不到眼前的任何东西。 城中的街道很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角落里还有几个孩子在玩过家家。在这么大的城内,该怎么寻找当年的药铺?于泽对于以前的映象并不是那么深刻,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这时候出现几个很突兀的年轻人,他们很干瘦也很精壮,但脸上却带着几分疲倦和惊慌,走路十分匆忙,林凡和于泽预感到,这几个人,恐怕就是开启这件事情真相的钥匙,跟着这几个人,只见他们跌跌撞撞的走进一个药铺。 出来迎接他们的,就是药铺的学徒,他笑起来憨憨的,待人接物也格外的客气,看见这几个人进来,他过去问了一下情况,那几个人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说要见于大夫,小学徒似乎预感到什么,就跑去把师父叫过来,于大夫过来之后,于夫人给他们倒茶,让他们慢慢讲一下经历,小学徒就去后院整理药材,顺便照看年幼的于泽。 原来这几个人是于大夫的老乡,但是,现在家乡出现了怪事,那种病像瘟疫一样传播,染上瘟疫的人先是剧烈的咳嗽,然后慢慢的咳出血,最后就变成一具干尸。 于大夫觉得这件事太可怕了,并且这种瘟疫也闻所未闻,秉承着救济天下的心,他决定,要回去救人。但是不放心自己的妻儿和小徒弟,想让他们都先走,结果都不愿意,于大夫没办法,只好先哄骗一下小徒弟让他带着于泽先走,夫人执意不肯走,只能先委屈她和自己受苦了。 发生这种事情,一定要去官府报告,让他们提前做好对抗这种瘟疫的准备,于是今晚他先将这些远亲安顿好,自己也好好的整理一下东西,让小徒弟和儿子先逃出去,毕竟这么大的事,即使报告官府,他们也不一定相信,但还是要抱有一丝希望,万一官府注重起来了,这座城,这个县的百姓都有救了。 第二天早早的收拾东西,让小徒弟带着于泽走了,自己则去官府那边上报,夫人就留下来照顾远亲。在收拾东西之前,用皂角清洗好自己,避免传染。如他所料,即使自己把这次瘟疫造成的后果描述的十分详细,伤亡如何惨重,官府也不重视这件事,他也因此挨了十大板,并嘲笑他为庸医,小小村野里出来的野大夫罢了。于大夫很愤恨,但没有办法,他顾不上自己的伤,毅然决定要回去救村里人,也是防止他们逃窜,伤害到更多的无辜的百姓。 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先安抚完远亲,让他们先休息好,自己在家休养几天之后,就带着夫人和远亲离开了。一回到村子的范围,眼前的场景只有说不出的惨烈。连啄食尸体的乌鸦和秃鹫都被这瘟疫所感染,不知是否感觉到有人,地上爬满红色肉虫的动物尸体慢慢动起来,行动十分缓慢,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它们在朝着这个方向挪动。 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们跑到高一点的地方观望村子,这才出去几天,这个村子就像荒废了十几年一样,只有荒凉和恐怖。于大夫带着众人先远离这片区域,去到远离村子因为太久而没人来上香的城隍庙安排大家休息,自己则出去观察周围环境,于夫人看着于大夫心事重重的样子,有点担心,追到门口,就担心的喊道:“爱卿,路上小心点,别迷路了。”于大夫回眸望了一下夫人,点了点头,强撑着笑说:“好的,青衣不必过分担心。” 这几个亲戚刚到村外,青衣就发现他们面色苍白,身上的汗不停的往外冒。想来一定是什么极其恐怖的疾病,可能比麻风病恐怖数十倍不止,才会让他们这样害怕。而爱卿(就是于大夫的名字)这时候注意力全在周围和地上,她知道,他可能想找到一只落单的虫子去研究,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几个亲戚的表情和情绪变化。慢慢的,快靠近村口的时候,青衣拉了拉于大夫的衣服,他才回过神来,看到了这几个亲戚的变化。以前这些人都是艺高人胆大,看田水时能一宿一宿的呆在坟地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现在看他们的样子,怕是这病恐怖到一般人都无法接受。也觉得自己这样太鲁莽了,什么都不了解,就直接送上门去,这不等于找死吗? 安顿好众人,看着他们惊魂未定的样子,就更担心村子里的变化了。村里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族亲,还有看着自己长大的街坊邻居。这些往日的情分不断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就想在这周围散散心,之后再集中精力去做该做的事。 和青衣道别后,他就一个人兜兜转转,转到山顶打算回头,发现脚下踩了一个小瓶子被树叶盖着,约摸两寸长,这个瓶子被人拿起时散发着隐隐的红光,状似葫芦,却没有盖子。他捡起瓶子仔细端详,周围云纹,底部刻有一朵绚丽的荆棘花。往瓶口像里看,那朵花正散发着一丝红光,不过被周围的瓶壁反射过来,显得十分的亮。 于泽和林凡看到这个样式的瓶子,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阿黎和小黎用的那种瓶子吗?此时,于泽和林凡的表情难以名状,但内心都是很煎熬的,不管这个事再怎么发展,也是和她们巫黎族脱不了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