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奶奶的葬礼结束后,司南带着白进回到了祖宅。 司奶奶的这套祖宅位于市郊区,当初爷爷买这套宅子的时候想着离市内远点,多接触一下自然有利于身心健康。 这座宅子很大,有一个后花园,还有一片花海。 当初司南生活在这里时,最让她惊讶的是,宅子的一整个三楼都是藏书室。 宅子里面很干净整洁,暖色的家具让宅子变得更加温馨。 司南拉着白进坐到沙发上,茶几上还有新鲜的水果。 坐到沙发上,司南才有种归属感,这才有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旁边的弟弟。 “你今年上一年级吗?” 白进低着头,扣着手指,“没有,爸爸不让我上学,奶奶身体不好,只能给我请了老师在家教我。” 司南皱紧眉头,看来她这个二叔人品不行就算了,还虐待孩子。 司南还打算问点什么的时候,门口变得嘈杂起来。 是白震和白风,还有她大伯母和二叔母,两家子吵闹着,但是张口闭口都离不开“这座宅子。” “妈,生病的时候,我可是忙前忙后,为妈的病操碎了心啊!” 白震进屋后还在念叨着。 白风率先发现了司南她俩。 白震的老婆秦兰,走到司南面前,手指着她,“你回来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你家。” 秦兰的手指指着司南的额头。 司南还在有条不紊的剥着手里的橘子,将橘子肉给了白进一半儿,剩下来的自己一口吃进了嘴里。 “啊——大伯母,我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 看向秦兰的眼睛透漏出狠厉。 秦兰快速将手放下,她被一个孩子的眼神吓到了。 司南刚从镜洲回来,浑身还散发着匪气,秦兰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压根没接触过。 白震走过来拉着自己老婆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白风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司南和白进,白进对别人的目光很敏锐,他一抬头就看见了白风厌恶的眼神,一瞬间,白进低下了头,手里抓紧了橘子。 司南拿走了他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直言道:“大伯和二叔想要这个祖宅是吧?” 白震抬头看向司南,“小南啊,你也知道作为老太太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我们是有权利继承这座房子的。” “就是啊,我们可是亲儿子,老太太就算在喜欢你,也不可能将遗产留给一个外人。” 白风顺着白震的话开始阴阳怪气。 “呵……继承人?我手里有奶奶临终前的视频录像还有遗嘱,你说我算不算继承人。” “什么?”其他四个人惊讶的站了起来。 白风的媳妇嘴里不停念叨着,“怪不得咱们找不到老太太的遗嘱,原来是留给了这个丫头片子。” 秦兰也攥紧了手,笑着说道:“哎呀,小南啊,咱们都是一家人,这老太太的遗嘱咱们作为晚辈的都得了解了解啊。” 白震也坐了下来,“小南,你也是知道的,老太太去世后,作为她的亲人咱们都是可以得到老人家的遗产的,老太太一直以来都是公正的人,也不可能出现偏心谁,你说是不是?”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司南立马笑了笑,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大伯,你也是知道的,奶奶从小把我养大,这养育之恩我都无以为报,怎么可能还要司家什么东西呢?” “小南啊,你这就不对了,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老太太去世后,我们作为长辈肯定也要给你留着点东西啊,你说是不是小风。” “是啊,大哥说的对,小南你说,你要什么,大伯和二叔尽量满足你。” 一下子就变成了,“和谐的一家人。” 司南也不客气,“我想要三楼那里的藏书。” 白风一听这丫头只要了一大堆破书,立马就笑了,“哎呀,咱们小南就是爱学习啊,不愧是从一中毕业的学生,你想要那些书,可以啊,没问题,三楼所有的书你都拿走。” 白震也挺高心,毕竟司南拿走了家里最没用的东西。 “小南啊,那些书有点多,大伯找人啊给你开车运走啊。” “那就麻烦大伯了,哦,对了,小进我也带走了,毕竟奶奶让我照顾小进,而且二叔家里也不缺儿子吧。” 司南笑眯眯的看着白风。 白风咬紧着牙,“既然老太太让你照顾小进那就麻烦小南了,小进啊,在姐姐身边记得懂事一点不要麻烦姐姐啊。” 白进没有看他,只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看见自己这个小儿子竟然都不敢看自己,心里忍不住想骂他,一个男生一股子小家子气。 “那我上去看看三楼的书,你们自便。” “去吧去吧。” 秦兰哼了一声,“一个野丫头,大学都没上过,还看什么书,还真是晦气。” 白震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懂什么,让她拿走那些书,刚好给咱们挪地方了,三楼啊,我准备好好装修一下。” 白风也开始和他媳妇开始商量着怎么样利用好这个房子。 * 衡市第一中学 闻宴和路镜洋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你俩臭小子不好好在上都待着来衡市干什么。” 一中校长,刘建群看着坐在自己办公室沙发上两个年轻人,喝着自己的毛针。 路镜洋喝了一口茶,“哈——不愧是刘老的茶叶,就是好喝啊。” 闻宴也顺势点了点头。 “行了行了,别贫了,说吧来找我干嘛?” 闻宴放下手里的茶杯,“刘老,上大让你回去。” 刘建民将手里的文件重重扔在桌子上,“哼,那群老家伙,现在知道想起我来了,我告诉你们我可不回去,我在这里当校长挺好。” “再说了,学校每天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我在这里待一天都觉得神清气爽。” 路镜洋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刘老,您都离开上都三年了,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吧。” “哼,想都别想。” “行吧,那我们就打扰了,刘老。”闻宴站起身来,“那我们就先走了,您要是有什么事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快走快走,俩臭小子。” 走出校门,路镜洋开车载着闻宴回到了酒店,一路上都在说刘老脾气还是这么倔。 闻宴胳膊撑着窗户边,看着窗外,他能理解刘老为什么不会上都,一个身怀抱负的人终于有机会大展宏图却发现一切都是骗局,这就很让人寒心。 正思索着,闻宴看到了熟人。 是怕他抢走冰棍的女生,还带着一个……孩子。 孩子? 都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