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惊叫一声,一把推开春花,口中大骂:“姓苏的,我杀了你!”竟是越过张医师朝外跑去。 张医师被张婶吼得心里一跳,暗道幸好自己将锅甩给苏湛玉了,不然碰上这么个泼妇,必然不能像前几次那么好脱身。 再次听到张婶疯了一般的叩门声,小猫咪很生气,那个可恶的胖大婶怎么又来了? 苏湛玉也是不想开门的,小猫咪的伤恢复的很快,今日白日就可以正常活动了。 他便想起自己昨日准备烤鱼赔罪的事,带着小猫咪出去打了鱼,这鱼才刚刚烤出了香气,门口就响起了张婶的敲门声。 经过昨天的事情,苏湛玉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依然不愿意理睬那些不相干的人,可也绝不会一再退让。 手中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苏湛玉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翻起了鱼。 本来想要起身的小猫咪对苏湛玉的反应很是满意,整个身体放松匍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湛玉的动作,吞了吞口水。 张婶并没有那么好打发,她本就是个暴脾气,如今自己的儿子即将身死,她心中的怨怼更是几乎将她淹没,急需一个宣泄的口子,自然怎么都不会放弃。 砰砰砰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中传出老远,原本静坐家中准备休息的村民纷纷从屋中走出。 “张婶,这大半夜的,你又闹什么呢?”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质问声,语气很不好,显然是对张婶扰了他们家中的安眠计划很是不满。 张婶扭头,一双眸子里满是血丝,充斥着滔天的恨意,也不管声音是哪里传出的,只是对着空气吼道:“闹什么?姓苏的害死我家儿子,我今天一定要他出来给我个交代!” 门内的苏湛玉听得此言,眉头终于是皱了起来,自己昨天明明就是救人,怎么就变成害人了? 如今村里的村民已经对自己很敌视了,这口锅自己绝不能乱背。 围观的群众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张医师不是已经接手治疗了吗?怎么铁蛋就突然不行了? 张婶并没有让他们疑惑很久,大声控诉着苏湛玉的恶行,说辞自然是张医师说的那一套,只是参杂了她骂人的话,众人好不容易才听明白发生了什么。 张婶正骂得起劲,禁闭的院门哗啦一下打开。 苏湛玉顶着张能够冻死人的冰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冷声喝道:“胡说!若不是小猫咪那一爪子将铁蛋胸腔中的淤血放出,铁蛋昨日午时就已窒息而亡。” “你,你胡说!”张婶被苏湛玉的气势一震,一时语塞。 苏湛玉并没有看张婶,而是走向张医师,少年的身材欣长,往张医师的身前一站,半点不落气势。 “张医师说是因为我处理不当,不知可否让我看下铁蛋的伤势?” 苏湛玉虽说对自己的水平不太清楚,可他却知道,自己昨日的处理绝没有问题,甚至于他自己脑中也早已有了铁蛋后续治疗的药方。 他敢保证,铁蛋绝对可以治好。 可张医师竟然说是自己没有处理好铁蛋的伤势,不由得他不怀疑,张医师的医术名不副实。 张医师面色有些发黑,他没有想到,姓苏的底气这么足,竟然敢当面和自己对质,眼神不由得闪烁起来。 苏湛玉踏前一步,慑人的气势直扑张医师而去,唇角微弯。 “张医师是不愿和他人共同诊治,还是根本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