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鹟!!”我正想去追他,却经意发觉,自己眼眶已含着眼泪。 重复着那两个字,“……骄傲……” 鹟的话语,深深刺痛我的内心效果似乎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我用手胡乱抹掉眼角的泪水,轻声叹了口气。 “鹟……真是过分,原本,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去过多思考结婚的事了……” “啊?小姐。”来到楼下,管家苦笑着迎到我身边。 我问着弟弟的去向,“管家,鹟回屋了吗?” 管家对我说着,并说着鹟的原话,“少爷说,谁也不准进他的房间,一辈子都不吃饭了。” 我听完后,“真是的,那孩子闹脾气时,说的话从小时候起就没怎么变过,应该是……我太惯他了。” 我不禁叹气,“鹟,他后年就要升上高中的了,还说这种任性话。” 管家突然对我说了声,“小姐,非常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他闹脾气,又不是因为你……” 管家描述着当时发生的情况,“责任在我,鹟少爷听闻在厨房的佣人们,谈论小姐相亲的事。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在我,是我的失职没有管教好佣人们。” (管家……) 他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真的,非常抱歉……” 他——莺地启三郎,从我记事时起,就是这样的性格。 我和鹟,一直称呼他为管家,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作为管家,为久世家效劳。 “我明白,鹟少爷的痛心,自从夫人回到娘家后,小姐对鹟少爷来说,既是姐姐又是母亲……而小姐却要……” 说到这里,他不在继续,满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父母,绝非因为关系不和而分开。 相反,父亲在相亲时对母亲一见钟情,对她怜爱如同世上最为贵重的珍宝。 只不过,母亲自幼被当公主般疼爱长大,她那不谙世事的敏感内心与脆弱的身体。 实在无法继续承受,这个家正在衰败的事实,而父亲则为了筹钱,而四处奔波鲜少在家中停留。 在这座家宅中,是管家将我们护在他的羽翼之下,呵护至今。 “管家……没事的,我在女校中的朋友里,甚至还有好几个从出生起便定下来了亲事,然后……刚一毕业,便结了婚。 父亲和母亲,一开始也是相亲认识的吧?你瞧,说不定情况会和父亲那时,恰恰相反,说不定……是我对他一见钟情。” 管家喊了一声,“小姐……” 我本想缓和气氛,似乎却起到了反效果,看着管家的表情,更加揪心了。 “你担心过头了,如果,这门亲事能让父亲得到融资。那我,不会有任何不满,如果这样就能让久世家,延续下去的话。” 管家再次喊了一声,“小姐……” 尽管嘴上说着,我却感觉这些话,仿佛他人的台词一样,十分异样。 从出生时起,人们便如此叫我——『华族·久世子爵的女儿』 不论,我去哪里做什么,这个「称呼」都伴随着我,但真实的『我』却不被需要,我早已忘记是何时领会到这一点了。 “您……真是懂事。”管家夸奖了一句。 似乎直到祖父那一代,家里都无人外出劳动,家中总是充斥着一种暗默的规矩—— 身为华族,怎能做出为区区每月工资,而卑躬屈膝的来。 然而这屋中,大有来头的陶瓷器和名画逐渐消失,佣人的数量,也愈发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