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绞痛着,十分难受,在一片黑暗中,他望着我的神情交织着真挚、害羞及不安。 “……不,咦?等等,我说怎么这么模糊,原来之前没有戴眼镜……我眼镜在哪里你知道吗?” (等等!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就不戴眼镜吧……) “是、是吗……不……还是不行,这样就看不清你……” (不、不用看清楚!) “为什么?” (……什、什么为什么……总、总之我希望……就这样……) 我自然觉得难为情,但我更是对他近在咫尺的容貌看得入了迷,那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纤细却又犀利的眼神,还有很遗憾的是,他的睫毛似乎比我长。 “那……我们就继续了。” 我无处可逃,只能紧紧闭上双眼,然而—— (……唔!?) 他的手指再次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发出了不成声的悲鸣,同时睁开了眼。 “你的皮肤……即使关了灯,看上去也还是这么白,事到如今我坦白……那天晚上,我站着在浴室门口……” (昌、昌吾!?) “当时我就觉得……你皮肤好白。”昌吾解开了我的衬衫,“今晚的皮肤……也很白,让人……很想了解一下。” 一开始仿佛浪潮的它,在我皮肤下泛起的甜蜜波浪,缓慢却逐渐涌到四肢百骸,像是在挠痒,好几次我都险些忍不住要笑出来。 然而——那它却变得愈发热烈,每当他触碰我的身体,我都会战栗屏息。 “迄今为止……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至少今晚我明白了想要的是什么,那……就是你。” 既然听到了这种话,我也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他的动作生疏、小心翼翼,但我却也体会到了他有多么渴求我。 “……啊……你……怎么什么地方……都这么温热柔软……” (……昌吾……) 那迷乱的它逐渐侵蚀我的大脑,原本我那么恐惧——现在我却主动抓紧了他。 “……我喜欢你……太好了……这下终于……可以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闻到了清爽的汗水味,这一晚,我终于体会到一个人体温与汗水都这么令人怜爱的心情。 “……你根本不明白……那天尾鹫提出要跟你结婚时我是什么心情……” (……咦?) “那时我就在想……干脆直接抢走你好了,这样你结婚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但……同样……我也很害怕……害怕会被你拒绝……像我这种……一事无成的男人……” “要是……你早点告诉我就好了。”我再次抱住了他的后背,“……喜欢你……” “啊……我也……好喜欢你……喜欢到……我只能这样做了……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鸫……!……睡不着吗?” 已经是接近早餐的时候了,昌吾得手突然绕上我的手指。 “如果……你有哪里痛的话……” (不,我没事。) “……那……该不会是……不情愿吧?你后悔了吗?想离开这里吗……” “真是的,怎么现在还问这种话。”他询问的表情太过严肃,我差点要笑出声。 “我……虽然不觉得后悔,但……觉得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 (我没事。) “真的吗……?我一直看起来很难受,很痛苦,我很担心。”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 “但是……我实在是无法抑制自己……”他抚摸着我的手指甲,“y望就算这种东西啊……我都被自己吓到了。” y望——我心里的y望也确实觉醒了。 “说实话,我一直都想触碰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意识到这种想法来着,嗯……可能是那时一起跳华尔兹的时候。 我也明白了,自己非常执着与你,刚才我也说过了……对我来说,只有你是特别的。 但……是啊……现在说这些可能已经晚了一步……但我有种不应该碰你的感觉……然而——” 说到这里,昌吾短暂地沉默了,几遍是在黑暗当中,也能看见了他红了脸。 “我的理智却不收控制。”他的话有很他的风格,我又忍不住笑意。 “抱住你……我就想吻你,一吻你……我就想再多碰你,一碰你……我就只能想到一件事了。” (一件事……?) “就是更加深入,让你更加迷乱,觉得我必须要让这个女人属于我。” (……昌吾。) “我变得不在像我……不,但我不是想说自己被人操控,以此转嫁责任……只是太喜欢你……喜欢到发狂。” 昌吾自嘲般眯起眼,他的神情又让我感到怜爱。 (……呵呵。)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指,我的理智也已经失控了,连我都不认识的那个现出自己的原形,渴求着昌吾,痛苦融解甜蜜的热意里,让我仰起头叫出声来。 “鸫。” (什么。) “……谢谢你。” (咦……) “我能想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有你。”看他笑得满足,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昌吾,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咦!什、什么事……” (我家的事。) “……啊……” (那个人说的是真的,但是,我父亲现在正在拼命尝试恢复家里的条件,也有这个原因……我才离开了家。) “是……这样啊。” (抱歉,我应该好好告诉你的。) “不要道歉,那……也都只是……我无所谓的要面子和嫉妒罢了,不过,既然你父亲已经想办法了,那我也会从心里支持他,如果有需要……” 说到一半,昌吾突然尴尬地闭上了嘴。 “我家的钱……也不是我的东西,这样一想……我还真只是个孩子。” (你毕竟是学生,现在最重要的学习。) “可我们年龄差不多。” 见他脑别扭的样子这么可爱,我慌忙忍住不笑出来,之前那种有些可怕的『男人』的眼神,现在他已经荡然无存。 “看来你……根本不明白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他又吻住了我,不知哪里传来了鸡鸣,但……我们又却回想你不久前对方的温度,证据便是昌吾的手指已经犹豫着抚摸上了我的大腿。 “你觉得……夜晚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 (只要拉上窗帘……就一直都是夜晚吧?) “这是个崭新的理论。” 唇齿交叠,我轻轻搂住了昌吾的脖颈,我们选择沉溺在再次到来的夜晚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