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那本书带回来让隐确认之后,那正是稀有之物,但是…… 第二天,尾崎和栞早早去了鸢田的家,但是他们在那里看到了……鸢田吊在房梁上的尸首。” (……!) “真让人怀念……这是我加入鸱鸺之前不久的事了。” 猿子先生继续,“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警察也介入了。 警察从别处听说,那里有个洗黑货的拍卖会,就派了个年轻人扮成侍者混了进去。 但是……第二天,他的尸体漂浮在了何川上。并且死去的的这两人口袋里,都有乌鸦羽毛。” (!?) “真是恶趣味到了极点,我们是猫头鹰,他们就用乌鸦的羽毛。” 朱鹭宫小姐确认为,“这件事大概就是……从此他们被我们称为『乌鸦』的契机。 凑巧的是,今天这个男人叫柄長,他的书好像也是从纳赫蒂加尔买来的。” 翡翠听完,“咦……!”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这简直像是小说里发生的情节,接受这种现实对我而言太残酷了。 “那些案子,判定是他杀得证据都不充分,从那以后……就没有人对那边轻易出手了。 那些人相当狡猾,擅长消灭证据为主,从那时候起到现在,我们数次以为终于掌握了线索。 但……每次快要成功之前,证人都会被消灭掉,人命在他们眼里轻如草芥。” (……?!) 滉讲完整个地下拍卖会的事情,询问我,“如何?听了这样的故事,想从鸱鸺逃走了吗?” 我回过神来,大家都担忧地看着我,“没关系的,我不会逃跑的。” 我不能不这么回答,当然,我很害怕,但是……如果在这里退缩,我就会一事无成地离开。 “不过,朱鹭宫小姐和隼人都没打算骗你,你加入鸱鸺才过多久?自然要一点一点对你说明。” (你……说得对。) “你不要误会,我们也没有想过要牺牲别人,无论是鸱鸺还是一般人都不会牺牲。 但是,我们的对手就是这样的人,我希望你能够再次铭记于心。” (我……明白了。) 又想起了那把护身用的匕首,它现在还被绑在我的大腿上。 “那么,我继续针对乌鸦流出的稀有之物,进行说明—— 我和栞怀疑,他们那边的稀有之物是用药物控制了作家,之后让他们写出来的。” 隼人听完,“啊!果然有内幕!” (咦?这……这又可能吗!) 这段话,对我来说太离奇,一时间接受不了。 光是书里寄宿着『感情』这一点,就让我吃了一惊,好不容易才适应了。 “先听我说完,就理论来说并非不可能,因为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你们每天那么辛苦却还是找不到的书,他们到底是从哪里说买就买到了?” 滉附和,“的确……您说的对。” “稀有之物是人类的……作者强烈感情烙印在书上后形成的产物。 处于极度兴奋状态后,写出来的作品也可能会得到相同对效果。 这到底能不能被称为真货……先不管。 但是,如果那些书真是那样制造出来的,写书和读书的人都会相当危险。 真货引起的反应有着很大的个人差异,有人容易受到影响,也有人不会受到影响。 与作者有血缘关系或性格敏感,这样的读者会有与稀有之物产生共鸣。 但是乌鸦的稀有之物,也许能够无视这些条件,对所有读过的人都产生影响。 如果……踏错一步,不排除它会使读者的精神产生异常。” 我是鼓膜边,响起了白天见过的男性,那刺耳的笑声。 “如果,采取这种非人道的方法,自然能收集到足够召开拍卖会的书。” 房间里,回归了寂静,大家都等着猿子先生接下来的话。 “从鸢田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可疑,他的言行和药物使用者兴奋的病状,非常相像。 并且……根据『传闻』,从乌鸦那里流出来的其他稀有之物都读后反应也是一样的。 就拿个地下拍卖会的性质而言,入手了书的人,当然也会严格保密。 客人都是知名的富裕阶层,乌鸦那边也一直让人抓不到证据。 最起码,但是一年前的鸢田和这次柄的行动非常相似。 强烈的兴奋和陶醉、精神错乱、暴力倾向,最后出现虚脱感,这真的是『凑巧』吗?” 翡翠走来,“这么一说,确实如此……” “通过药物,强制人类进入兴奋状态,其实不难。 多数的药物,本来就是通过煎煮植物得根茎和果实得到的,比想象中还要容易入手。 在特殊的祭典上,想进入所谓的神灵附体状态,而刻意使用这种药物的情况,也有很多。 我也……见过很多次,但是……为了一己私欲r而滥用简直罪无可赦。 其实,如果我们能早点得出这个结论就好了,但无论是我还是栞都不愿意相信,竟然有人将书籍用于邪道。” (…………) “说实话……我现在都觉得,如果这一切都是谎言就好了。” 隼人喊道,“猿子先生……” (竟然……会如此骇人听闻。) 我一边听着猿子先生讲话,深感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希望这一切都是偶然,只是……今天过后我们再也没法这么说了。” 翡翠认同他的话,“说的是呢。” “然后……再说这种话之后或许有一点不合适……” 说完,朱鹭宫小姐从抽屉取出一封信,“其实明天晚上,在纳赫蒂加尔会举行一场假面舞会。” (!?) “这封邀请函是寄给昌吾的,但是他好像并不打算去,所以……” 她缓缓环视我们,最终的决定,“滉,你和久世一起去吧。” (我!) 被点名的滉,“……啊?” 看到他这个丝毫没有干劲的反应,不止是我,周围人的表情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啊,不是……我不太想去人多的地方,而且我就不是去舞会的料,我又不会跳舞。” 朱鹭宫小姐听完他的话,“被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想让你去了,这是个侦查任务,不用你跳舞。” “说是,这么说……” 朱鹭宫小姐提议,“滉,你也时候学学怎么社交了。” “恕我直言,做不到和人相处好的麻烦。” (他说的话……好决绝。) “那就决定了,滉和久世去。” (那、那个,我觉得……我不行!) 隼人吐槽,“为什么不带我……我也想去!” “不是隼人你不适合这个任务,只是他们两个也该积累点社会经验了,你们两个,会服从上司的命令吧?” (突如其来的发展……) 我坐在温室的长椅上,抬头望着穹顶。 (乌鸦的羽毛……) 剪掉头发时,我本该已经下定决心,况且一直以来我也没有抱着玩乐的心态在工作。 只是……白天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依旧萦绕在我耳边。 “刚入职的时候,朱鹭宫小姐就说过,可能会被卷入奇怪的事件……” 那笑声继续在耳边回响,就是不消失。 (真讨厌……再不停下来,我就要唱歌了。) 我实在想把那声音赶出脑海,于是开始哼唱记忆中最欢快的曲子。 一曲结束,等我想继续唱第二首时,“啊!?” “……啊,果然只有你一个人。” 虽然来人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但我开始从另一种层面的紧张。 (被、被听到了……他绝对听到了……) “我看到温室里有人,就走过来看看,毕竟这里一直没什么人会进来。” (是、是呢。) “那我走了。” (啊……) 毫无疑问,滉听到了我在哼歌。 他选择忽视这一点,虽然令我感激,但他那漠不关心的态度,反而让人有些不安。 (那个,滉!等一下!我有点关于乌鸦的问题想问你。) 鸿上滉:“……” 虽然刚才不假思索地叫住了他,但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他……他好像不太愿意……要是没说出口就好了……) “你想问什么?” (不、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就是……如果你还知道些情报,能不能先告诉我?) “没什么能说的了。” (是吗?) “至少,我知道的情报,在作战室都说了,你那么在意乌鸦?” (我……我不是因为害怕才问的,我只是觉得能掌握的情报越多越好。) “嗯,非要我说的话,你可以去找朱鹭宫小姐和猿子先生,甚至去问隼人,说不定都能得到更详细的情报。 所以,你有问题想问,找我还不如找隼人。” (他……又说这种话,我明白了,谢谢你。) 我情不自禁开始苦笑,但是没有想到滉竟然还有话说。 “不过,朱鹭宫小姐他们大概也没有预料到今天发生的事,连我也吓了一跳,但看来最吃惊的那个人是你啊。” 我又不得不给他一个勉强的笑容。 (是呢,但现在也没时间吃惊了,明天的舞会还请你多多关照。)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