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是我进入鸱鸺以来的第一个休息日,而我的心情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 黑色灵韵的稀有之物,让人在意,昨夜滉的表情也总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迅速解决了杂事,去了图书馆。 “哎呀,我记得你是……新加入搜查部的久世小姐,对吧。” (是的,你好。) “你今天休息吗?” (是的,所以我想在这边学点东西。) “你们真是认真啊,白天桌子都是空的,你想学多久都可以哦。” (谢谢您,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向她点点头,走向了书架。 (上午先在这里学习,下午继续假装成客人去找稀有之物。) 我随手抽出了几本文学史资料。 (刚才……管理员说的是『你们』,也就是说滉他们经常来这里吧。 我的能力并不像翡翠那样只好练习就能变强……至少先增加知识。) 本来打算待到中午,但我沉浸在书里忘了时间,回过神来窗外的天空已经染上了橙色。 我又借了几本资料,离开了图书馆,在就近的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又像昨天那样开始搜查书店。 因为穿着私服,我没有被怀疑,但很遗憾临近晚上八点,依旧没有找到稀有之物。 (对了,我还要买块香皂。) 当我来到杙梛店里,打了声招呼,“晚上好。” “咦,今天穿的衣服和平时不太一样,今天你休息吗?” (是的,今天没有工作,我来买香皂。) “买一块还是十块,随你挑选。” (一块就够了。) 我浏览着,摆满了香皂和香水瓶的货架,不知何时,佩利出现在了我旁边。 漆黑的圆眼睛,在我和香皂之间看来看去。 (佩利,有推荐的香皂吗?) 虽然我觉得他听不懂,但它一直盯着我看,我忍不住问了问。 佩利:“啾!啾啾啾啾!” (咦?) 然而,佩利就像听懂了我的话一般,用鼻子推了推一块淡红色的花形香皂。 “说起来,你最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嗯……是的。) “关于那个『纳赫蒂加尔』,还真是只有坏传闻啊。” (咦?杙梛先生,您知道那家店的事情吗?) “我先说好,我可不是乌鸦的同伙哦?只不过因为工作关系多少听到一些传闻。” (原来是这样,那如果您知道什么请务必告诉我。) 杙梛认真道,“你这么轻易向人题提出请求,我会狮子大开口,你想得到什么,当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算了。) “哈哈,开个玩笑,哎呀怎么办呢~我这么平白无故地告诉你,万一你遇到微危险的话~” (我知道会有危险,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其实,有一点啊,我觉得你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危险。” (我又说……天真的话了,自从见过黑色的灵韵,搜我就会点急过头。) “你听好,不惜牺牲自己的行为,只是在我满足。如果你受伤或者死亡,你的亲人和隼人他们该多悲伤啊? 还有我。如果你死了,我会每天以泪洗面,就连生意都不想做。 小公主,你也不想见到周围人遭遇不吧?” (当然不想。) “你有些时候过于冒进了,不要太钻牛角尖。” 面对他,仿佛看穿了我心底的话语,我只能回以勉强的微笑。 “关于……四木沼乔的情报……我想想……”他缓缓吸了一口烟。 “那家伙把乌鸦藏得可深了,我知道的和隼人他们知道的可能大同小异。 我先大致给你讲讲,『表面上的他』是个什么样的吧——四木沼侯爵家,原本是相当有名的大名。 受爵之后,一般的华族要么牛每日寻欢作乐,要么成为了议员或军人。 但是他们一族对钱非常明锐,吧资产当做本金大发横财,一路发展成了如今的大财阀。 那个乔也不例外,他不惜聪贵族院辞职,当了纳赫蒂加尔的老板。 小公主,你大概也知道,一般来说公爵、侯爵家的男性满30岁就会进入贵族院任职。 贵族院的椅子,只要没有丑闻就能一直坐下去,但他却从政治的舞台上退场,或者说——表面上退场。 可能是……比起掌握国脉还是掌握钱脉,让人开心吧。” (但是,我不觉得他是对钱财那么执着的人啊……) “不过……当今之世,非钱不行。控制了经济也就得到了最大的权利。” (权力……) “在那之后,我听说就是他在大肆收集稀有之物的事情,是为了那个传闻中的拍卖会。”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总之,你记得提防他,这是个视人名如草芥的人。” (好的,我会小心的……还有,请给我拿一块这个香皂。) “行。” 付了钱,我把佩利推荐的那块香皂,放进了包里。 (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杙梛先生为什么要开这间店呢?) “秘密。” (我早知道……您会这么说。那我先告辞了,明天也请您多多关照。) “啊,等等,这个给你。”杙梛先生到店铺深处拽出了一把油纸伞,“外面下雨了,你拿去用吧。” (早上的时候,还是晴天……) 下了巴士,雨势变得更大了。微热而潮湿的空气预示着,梅雨季即将到来。 (要是不停地下雨,外出找书也会变得很麻烦啊。) 我一边考虑着,转过了街角,这时。 (……滉?!) “……啊?” 看到了熟悉的背影,我慌忙走近他。 (你浑身湿透了!难道下了车就一直这么走的吗?为什么不打伞?) 我把伞向他头顶伸去,他迅速避开了,“我还以为雨很快就会停了,你不想淋湿的话,就别靠近我。” (不行,到我的伞下来。) “都已经湿透了,也没用了吧。” (总比……继续淋雨要好。) “再见,我先走了。”滉说着就迈着脚步。 (都说了……不行。) 我连忙追上他,再次把伞举过他头顶,“我说你啊……从外表上看不出来,怎么这么顽固啊。” (这和外表没关系,快到伞下来。) “到伞下来?你是说跟我共撑一把伞的意思吗?” (嗯?啊!) 一时间,我害羞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