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好熟悉,好像舔食者曾经也这么做过。 名场景让冰室透想起了生化危机的某个cg,对方也是这么挂在天花板上和主角对视的。 冰室透手机的灯光就这么照着挂在天花板上的日向奏,由于都没有给出该有的下一步反应,所以双方陷入了这微妙的沉默当中。 “畜生,竟然小看我!” 日向奏气急败坏地朝冰室透扑来,环形下劈的链锯也在同一时间启动。 “请先后退。” 银发少女第一时间挡在了冰室透身前,用手中的银白利刃挑开了顺劈而来的链锯,让从半空中扑袭而来的日向奏第一次攻击落空。 “机会——” 没有因为攻击被挡下而断送自己的攻击节奏,嘴角上扬的日向奏又一次抽动了链锯的拉环,劈歪了的链锯没有任何预兆的就反咬了回来,像是根本就不需要进行空挥后的卸力,第二次攻击在下一刻就能够抵达。 “所以说宅女你太慢啦啊啊啊哈哈哈。” 狂气四溢不加以任何掩饰的疯狂痴笑暴露在外,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日向奏的战斗动作,在银发少女即将抽身退开的时候用链锯把她的右臂肌肉撕破,挥洒出一大片血液。 “……” 负伤后银发少女没有继续进行后退的动作,而是用双手握紧了刀柄朝日向奏砍去。 “砰!” 巨大的镰刀扬碎了地板的大片木屑,不过此时更应该被注重的是——反击没有命中这个事实。 “瞬间就治愈好了啊,不愧是宅女啊,连受伤都那么害怕。” 已经退到了安全地带的日向奏挑了挑嘴角,嘲弄似的看着此时右臂已经完好无损的银发少女。 对她来说,那把银色短刀在一瞬间变成这样的巨大的镰刀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呼呼,就像你了解我的那样,宅女,我对你的习惯和特性也是一清二楚哦。” 日向奏轻捂着嘴怪笑了两声。 没错,这家伙几乎就是那种不会受伤也不会死的怪异代表,和自己和姐姐一样都是属于那种生命力最顽强的怪异。 “虽然我们特性相近,但是论速度和攻势看来还是我稍微占优呢。” 日向奏轻慢地举起链锯对准了银发少女。 “说耐久的话,我可是比你优秀不少吧,而且小奏你现在不是只有一条胳膊吗~” 银发少女轻松转了转手中的巨镰,用着无害的笑容说道。 “噗呲!” 日向奏紧握着的链锯轻微一晃,青蓝色制服的手臂部分下一秒就被下方涌现的染料染成殷红色。 “在再生之前把我们的健康状态同调了吗。” 日向奏微眯着眼扫了一眼自己手臂上受伤的地方,那里正是先前宅女被自己用链锯撕裂的位置,不仅如此,现在整条胳膊都失去了神经知觉,是她在切换镰刀的时候一并也破坏掉了吗?! “没有痛觉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很多事情在被痛苦折磨刺激的时候都没有顺利完成,比如说喝水的时候大拇指被锤子砸了,刺激造成的第一反应肯定不是把水咽下去,甚至还可能会喷出来。 而眼前之人,正是没有痛觉没有感情,无欲无求一般的怪异,所以在得知对方有了在意的东西之后,不喜欢思考的日向奏也才会陷入这种迷惑之中。 “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小奏你单方面受伤了哟,这下你就没办法继续挥动危险的武器了,你也没有办法能治疗手臂,和耐久占优的我继续打下去就会很简单的迎来第二次The End了呢。” 银发少女撑住脑袋低声笑道。 “小奏你自以为和我不分上下或者凌驾于我吧?可是呢,所谓怪异——” 说到这日向奏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了起来,失去了姐姐辅助的她即便可以无限复活,但是肉体机能被破坏后也无可奈何。 对付对方只能一击必杀或者把她的再生的体力耗尽为止。 “正是不能用常识看待的东西啊。” …… 冰室透你为什么只是看着啊! “因为真的感觉好鸡的样子,明明普通人看到这种地步的打斗应该会中二爆发,但是就我看来像是在菜鸡互啄。” 冰室透在内心自问自答道。 “我还没有输!别擅自做主啊……” 虽然在这里死一次再来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日向奏她唯独不想在对方的笑容前认输。 还在嘴硬想要再拼一波的日向奏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因为这个时候她目睹了冰室透缓缓的从银发少女的背后走到自己的面前的过程。 “诶——?” 看到冰室透突入战场的银发少女嘴角一扯,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也陷入了懵逼状态。 “那、那个…战斗还没有结束……” 对冰室透没有办法硬气起来的银发少女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后面提醒道,同时也做好了准备帮冰室透挡刀的准备。 因为他几乎就站在日向奏的面前,如果日向奏还要继续攻击的话,只凭人类的体能反应根本不可能反应过来,即使对方已经附伤也不是能小看的对象。 她似乎已经忘了冰室透是如何在剧场逃离她的追捕了。 “区区人类,为什么敢脱离宅女的保护到我面前来,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日向奏低沉着声音,扭曲的字句不堪重负的被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单单是抑制被瞧不起的愤怒就已经让她浑身发颤。 “我可不是春那个级别的废物,你是在找死……” “……我确实在找东西,你有看到之前在二楼的时候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吗?” 冰室透沉吟了片刻后说道,用双手随便笔画了一下外貌。 咔绑—— 银发少女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崩断的声音,她明白这东西名为“日向奏的理智”,变成怪异后的日向奏精神早已经不正常了。 无视我?竟然无视我……!? 日向奏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这让脸上的笑容浮现了病态般的红润。 “啊,知道的,我当然知道,而且……” 毫无预兆的,在没有任何操作下,日向奏手中的链锯突然被启动。 “我还要送你去见他!” 嗜虐而扭曲的笑容占据了她的脸庞,单手挥动着链锯朝冰室透袭来。 “小心!” 一只手在这一刻突然抓住了冰室透,想要把他拖出横扫的链锯范围。 拖不动?! 在银发少女无法理解的现状之时,在余光的视角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出一声闷响后倒飞了出去。 “不死的沙袋,挺好的。” 冰室透喃喃着,收起了单脚浮空的姿势。 “……诶——?” 看着已经原地消失的日向奏,她又一次发出无法理解的声音,同时换上了和牧野悠介同款的思考追不上理解的表情。 诶!!!!! 她忍住不发出这种声音,转过头看向之前飞出去的东西的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一个被暴力镶入了什么东西的大洞和一地散落的碎石与石灰。 “能一脚把小奏踢进承重墙……” “怎么了?” 冰室透看向半天都说不出话的银发少女,已经被击败过一次的敌人第二次被打败不是常识吗? 初见杀要素和防范已经全都不存在的情况下,冰室透这一脚几乎使出了全力,以至于让日向奏发出悲鸣的机会都不给的把对方给秒了。 “啊…啊!对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的银发少女瞬间就把这个震撼无比的场景给抛到了脑后。 “那、那个!我、我叫,帝!” 一旦和冰室透开始说话,又变回了那个连话都说不流畅的女孩。 “你的名字是……?” 怎么突然就进入自我介绍环节了? 冰室透不解的挑了挑眉毛,随意的回了一句。 “名字什么的都无所谓吧。” 主要是“冰室透”这个名号太过于震撼,以至于学校周遭认识的人一旦提起这个名字都会抖三抖,所以他养成了不会外报名字的习惯,反正黄毛也不止他一个。 “呃……?” 刚说完,冰室透就看到了帝脸上一闪而逝的低落,不,那已经不是一闪而逝了,被冰室透捕捉到后,干脆就这样直接摆在脸上了。 “为什么又要哭啊!呆子吗?!” 冰室透皱着眉头不耐烦道。 “……因为,我问了……问了你的名字,你不告诉我。” 帝低声抽泣着。 “啊啊,是嘛,我叫冰室透,这就是我的名字,满意了吧!?” 冰室透嫌麻烦的立刻脱口而出。 “真是个好名字啊。” 帝的表情立刻转变成了笑容。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其他人一听到这个名字,都恨不得长出第四条腿逃跑。 冰室透扯了扯嘴角,这个女人的性格简直怪异到了极点,虽然他本人也不知道从没有感情波动的人,第一次生气愤怒到底是什么感觉体验。 “冰~室~透~,透~室~冰~!” 帝心情看起来很好,得意的哼唱着用冰室透的名字组成的歌,继续走到了他的面前给他领路。 啊啊,好羞耻啊,快点来个神拯救一下我怎么样! …… “呼,呼啊,呼。” 牧野悠介低喘着粗气,打量着周围。 “这附近应该是没问题了,你没事吧。” 说着看向身后被他拉着跑的女生。 “呼,哈,大概……没事。” 对方酝酿了一下,确定自己没事之后才和牧野悠介汇报道。 在牧野悠介登上三楼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被几个看不清样子的奇怪生物围着的这个女生。 因为她穿着自己学校的校服,所以牧野悠介想都没有细想,他抓住了这个之前发出惨叫的女生一路跑到了这个地方。 “光看你的样子,我就认出来你是二班的西川直子吧!” 牧野悠介用着开玩笑的语气打量着眼前的女生,因为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另一边眼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阴阴郁郁的。 “……是,用特征来认人的前辈真是差劲啊。” 西川直子白了牧野悠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