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浔刚走进教室,就被沈瑶瑶拉到了身旁。 “今天早上都传遍了,是因为七班的一个男生喜欢同班的一个女生,女生不同意在一起,那个男生面子挂不住就到处给女生造黄谣。开始女生不在意,后来传的越来越离谱,那个女生没办法就找陆寒清帮忙,陆寒清就领着人把他打了,还说今天中午让那个男生在广播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那个女生道歉。”沈瑶瑶一口气说完了整段话,拿起水杯就喝了起来,丝毫不在意形象。 “我就说陆寒清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李韵在旁边一脸崇拜。 看着猛喝水的沈瑶瑶,苏浔拽紧了书包袋子,“那他受伤没?” “谁?”沈瑶瑶瞥了苏浔一眼。 “陆寒清。”苏浔的声音虽然轻,但担忧和着急还是能明显的让人感受到。 “怎么可能,他都没动手。”沈瑶瑶一脸不可思议的摊了摊手。 “就是嘛?听说打完,陆寒清就把钱甩在了那个男生脸上,说是医疗费。好帅呀。”李韵在旁边应和着,爱慕之心顿时涌上心头。 听到沈瑶瑶这么说,苏浔这才放心下来坐到了座位上。 一上午过的很快,全校同学大部分都在期待着中午的广播,早早就回到了教室。 果不其然,当熟悉的铃声响起时,话筒里传来了声音。 “开始了,开始了。”李韵抓着沈瑶瑶的衣服激动的说。 沈瑶瑶点了点头,“低调,低调。” 苏浔淡淡一笑,眼睛看着袋子里的衣服,她已经想象到了陆寒清现在的样子。 一定是冷冰冰的。 和苏浔猜想的一样,陆寒清正靠着广播站的门,目光紧紧盯着于海扬。 于海扬一颤,急忙拿起稿子念了起来。 “大家好,我是高一七班的于海扬。今天我要和同班的肖雪同学道歉,我……我……” 于海扬说的断断续续,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陆寒清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手指有意无意的敲着秒表,示意于海扬注意时间。 虽然没有说话,但于海扬还是能感受到陆寒清的眼神透着淡淡的狠意,好像下一秒就能紧紧掐着他的脖颈。 窒息感莫名涌上心头,于海扬急忙别开视线去看自己的稿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才开口。 “是我自尊心作祟,因为表白失败就对肖雪同学进行造谣,关于肖雪同学的所有言论都是我瞎编的,也恳请大家不要再传播任何不真实的言论……”于海扬说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周身的凉意消散了些。 直到于海扬说满十分钟,陆寒清才把钥匙拔下来开了门。 “你们跟我去办公室。”教导主任早就站在了门口,但奈何有陆寒清堵着门,他进不去只好在外面等着。 于海扬抬头偷瞄了陆寒清一眼,陆寒清还是一幅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散漫随意,好像不在意任何事情,也没有任何事情能束缚住他。 只要他想,好像干什么都无所谓。 教室里早就热闹了起来。 “陆寒清就是陆寒清,办事效率好高。” “就是,就是,我上次有困难也找了陆寒清,他当天就给我解决了。” “救命呀!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又高又帅又善良,家境还好,我好羡慕。” “我更羡慕他以后的女朋友。” “那不给被陆寒清宠死。” “你们说,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我猜是温柔的。” “不不不,我觉得会是强势的,就是能拿捏住他的那种。” “我怎么感觉是甜妹呢!” 关于这个话题众说纷纭,一直到下午还在被讨论。 办公室里,教导主任拍着桌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 “于海扬,这种事情你都能干出来,我真是小看你了。”教导主任指着于海扬,恨不得现在踹上他一脚。 就这样的人,出去说是他教的学生,他都觉得丢脸。 “还有,陆寒清你不要以暴制暴。”教导主任看向陆寒清时明显没有那么严厉。 陆寒清很不认同这个观点。 不要以暴制暴,可是在他看来,以暴制暴是最有效最快速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可不认为和一群没素质没道德底线的人讲三观,就能妄想他们会改变。 有的人就是坏,从骨子里就透着坏意。对于这样的人,就是要比他们更狠,他们才会恐惧。 看着不说话的陆寒清,教导主任板着一张脸摆了摆手。 “行了,你先出去吧,明天给我交份一千字检讨。” 陆寒清点了点头就走了,只剩下于海扬一个人站在原地。 陆寒清一走,教导主任就丝毫不压抑自己的怒意。 “你写五千字,再给那个女同学写一份一万字道歉书,然后记一次处分,听到没有。” 纵使于海扬心中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也只能点头同意。 低着头刚出门,于海扬就看到了靠在墙上的陆寒清。大片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温暖,反而透着寒意。就像从地狱走来的恶魔,就算身处阳光,也让人恐惧害怕。 于海扬刚准备走,他就听到了陆寒清低沉清冷的声音。 “根据我国《刑法》规定,造谣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可以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如果造谣诽谤的内容涉及淫秽、下流等方面,那么就属于造黄谣,情节更加严重,可以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于海扬愣愣的回头看着陆寒清,“你什么意思?” 陆寒清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他周身的压迫感和疏离感很强,强迫着于海扬低头。 “我的意思是,你要尊重女生、尊重老师、尊重任何人。如果被我发现你继续传播不实谣言,那么下一次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陆寒清又靠近了几分,“你听懂了吗?” “你打我,就不怕我告你吗?” 闻言,陆寒清突然嗤笑一声,好像是在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那你可以试试?我还是很期待的。”他挑了挑眉,满是挑衅。 于海扬一怔,他不敢试。 他没有陆寒清这样的家庭背景,再加上这件事本身就是他的错,再多的打骂他也只能受着。 “自作自受,不自量力。”陆寒清留下这一句就走了,没给他多余的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