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佑点了一下她光洁的脑门说:“靖安侯夫人在生产时难产,生了挺长时间,她当时的意识也不清醒,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生了一个还是两个,所以后来靖安侯说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她一点也不怀疑。” 梅含笑点头:“所以,当时靖安侯就是在那个时候领养了陈靖安,又对侯夫人说他生了一对双胞胎,一儿一女。怎么就那么巧?陈靖安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 袁天佑也感叹着说:“是啊,天下就有那么巧的事情。不过他应该是早两天吧。当时先帝爷继位时,把宁远府这个还算是比较富庶的地方给了康王。那是因为康王的母族没有势力。他又太小,根本不足为据。” 梅含笑记得她曾经看过大宋国的历史,她想了一下说:“那时好像还有几位皇子吧?其实当时他真正在意的是他的另外一个弟弟贤王。因为贤王在民间的声誉很好。他只爱敛钱,天天在外面跑,没有几年的工夫,他手里就有了许多的铺子。当然,皇上并不知道这些。” 梅含笑仰着小脸问:“贤王真就只爱钱吗,他赚钱是不是也是为了那个位置啊?” 袁天佑摇头:“至于他是否也想要那个位置,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据我猜测,他当时大概是不喜欢那个位置的,所以他才到处游历。只是他在游历时遇到了先皇的追杀,后来听说掉下了悬崖。贤王妃听说了这事情,悲痛不已,早产生下了陈靖安。而她自己也在生完陈靖安后不久去了。当时人们传的是贤王妃去世之后,小陈靖安由于是早产,没有活过两天也夭折了。” 梅含笑有些不解:“那刚出生的陈靖安又是怎么送到靖安侯手里的。” 袁天佑说:“听说靖安侯在从衙门回家的路上意外捡到了陈靖安,当时他的小襁褓里就有这么一块玉令牌。” 梅含笑说:“那靖安侯看到这令牌应该能猜测到这小婴儿的身份吧?应该是有人故意在靖安侯经过的路上把孩子放下的吧?” 袁天佑点头:“我猜也是,应该是贤王妃某个忠心的下人接受了贤王妃的嘱托,故意把孩子留给了靖安侯。靖安侯是个很精明又很正直的老臣,而贤王妃是靖安侯夫人的表妹。他们还是有亲戚的。”梅含笑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不免有些唏嘘:“那靖安侯夫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袁天佑又摇头:“先皇最忌惮的就是贤王,传说贤王因他派人追杀而死,皇上却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所以,如果让先皇知道贤王有了儿子,那陈靖安也许就会有危险。靖安侯是个办事十分稳妥的人,而靖安侯夫人却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所以靖安侯不会告诉她,也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事情大概只有他最信任的人和他自己知道。” 梅含笑突然想到什么,她晃了晃小脑袋疑惑地说:“阿佑,我有一个猜想,我觉得当时皇上既然那么喜欢陈靖安,可是最后又杀了靖安侯,却流放了陈靖安,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这才置靖安侯于死地。” 袁天佑点头说:“虽然说靖安侯夫人和贤王妃是表姊妹,但据说陈靖安的相貌还真有一部分像靖安侯夫人。但当皇上看到陈靖安时,我想他心里大概会有别的想法。父子血缘,我虽然没有见过陈靖安,但我觉得陈靖安长大之后的相貌应该有些贤王的的影子。自古帝王都疑。所以我想,先帝应该是派人重新调查了这件事,然后就让他查到了一些事情。虽然他并不能确定,但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它总归是要发芽的。这才导致了靖安侯的死。” 梅含笑不解地说:“那先帝更应该把陈靖安一起砍了,那不就斩草除根了吗? 袁天佑摇头:“听说先皇不是一般地喜欢陈靖安,而是很喜欢。他应该是心软了,毕竟陈靖安是皇家的血脉,是他的亲侄子,所以他就把他流放了。他大概是想着这样留他一命,他能否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却没有想到做为有着皇室血统的陈靖安,最后竟然因为长得太好被杨国舅看上。先帝都没有舍得杀的人,却以那样的方式死在了杨国舅手里。这样的事情,皇上怎么能忍受得了?杨国舅的行为简直是在污辱皇室,踩了皇上的底线。所以你现在明白先帝明明看在他宠爱的杨妃的面子上可以给杨国舅一个全尸,却偏偏要让他五马分尸。这就是他污辱皇室人的下场。杨家人到死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这全都因为一个陈靖安。” 这还真是,梅含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皇家无亲情,兄弟父子可以互相惨杀。 先帝这点温情,即使陈靖安再活过来,大概也不稀罕吧。 那么,贤王是真死了吗? 二十年过去了,先皇已经驾崩,贤王的事情也已经渐渐地被人淡忘,如今却又出了一个毛家。 那么这个毛家为什么也有玉制的令牌呢?他们和贤王又有什么关系呢? 袁天佑看着沉思的梅含笑,她精致的小眉头皱着,觉得她这小样子特别可爱。 他情不自禁地揉揉她的头发暗哑着声音说:“先别想了。阿笑,这么多天,难道就不想为夫吗?我们还是做点爱做的事情吧。” 说着,他就把梅含笑搂着,一个旋转,把小爱妻压在了身下,开始在小妻子的身上到处点火,为所欲为,一会就把梅含笑撩拨的浑身燥热,开始轻轻地娇吟。 外面的心花小脸一黑,走开去,离开了一段距离,像一堵门神一样站在了门口。 无影老爷子今天回来的很晚,他的确去采药了,而且还采了不少。 他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袁天佑,脸上的神情顿时放松了许多。 这小子终于回来了,他要是再不回来,他老头子就要去找他了。 袁天佑一看到师傅,赶紧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药草。 他有些心疼地说:“师傅,您老就不要再这么劳累了,等徒儿有功夫了,我帮您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