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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师兄师弟(1 / 1)

文誉升只说了一句话,没想到章映晨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善财童子二人更是抽出了匕首准备行凶。但是章映晨并没有让二人动手,他心里还是有些顾忌。当时在花船上不见文誉升双手结什么法印,也不见口中念什么咒语,只是手指在盘子里面随便划了一下,就把船老大陆勇的魂魄弹出去了,又把自己的鬼仆收了进去!而且凭借自己的道术在盘子里面居然找不到鬼仆的位置,不知道鬼仆此时此刻被封印在多大的地方,封印地方越大越是不好找,也就证明文誉升的道术越高。当时陆勇的魂魄只能被他封印在一间房子大小的地方。如果文誉升真的懂道术那就比自己高出不止几倍,有可能是几十倍,如果真是这样,动手后自己是必输的局面。双方僵持了一会,不动不说话,这时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人,只见这人手里提着水壶开门进来,好像是进来添水的。对着章映晨讪笑,“章先生,您看有话好好说,暂息雷霆之怒,千万别动手”回头看了一眼文誉升三人,有两人认识,正是昨晚投宿的学生,略有些惊讶马上平复了表情,继续说道“这两个一看就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千万别动手伤了和气就不好了”说着就往茶杯里面倒水,水壶里面的水已经凉透了,并且已经见了底,水壶抬得很高也不见水流出来。只有紧张的老者汗水骨碌碌的往下流,他只想进来劝解一下,不想让章映晨在自己家里行凶杀人,随手拿起水壶就进来了,并没有注意水壶里面有没有水。按照常理早就一巴掌打过来,最轻的也是骂一声“滚出去!”但是章映晨此时表情缓和了很多,说“对对!老弟过来坐,我们商量商量,何必动刀呢!你们两个还不收起来”吴君闻看到这个老者,知道又回到了昨晚投宿的地方,心里才明白老者不是慢待他们而是家里有一个杀人的祖宗,住马棚是为自己好。刚要说些什么,见老者出去时候对他使眼色就没说话。那老者是个明白人,如果让三个山贼知道吴君闻他们到过此处,也就知道来这得路径,那性命肯定是不保了,就装作不认识。善财童子同时收起匕首,一个站到门口另一个站在窗口。文誉升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到了章映晨对面的暖炕上。脸上表情虽然没变,但是面对生死有几个人能不怕呢。吴君闻更是想求老者说情,放了自己,看看老者的表情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也是自身难保。见文誉升面对生死关头,还能从容应对,也略微的放松了心情。战战兢兢的站在文誉升后边,一风大大咧咧的坐在刚才文誉升的椅子上,悠闲自在脸上兀自留露憨憨的笑容。 章映晨把茶碗推过来,笑容可掬的说“还没请教你两位朋友的姓名!”文誉升正犹豫是否以实相告。善财就开始介绍了“这个是吴君闻,吴大财主的独生子,家里有的钱”吴君闻听到这赶紧辩解,“今日不同往时了家里有变故,钱财都被官府的狗官敲诈的差不多了”善财继续说“你和我们说这些有什么用,想回家让你爹拿钱来。要是我们大哥在这的话,你们同命相连说不定能放你一马。我们二当家的话,不只是看你有没有钱,哈哈”童子在窗口哪接口道“对对对!我们二当家,是看你结婚了没有,家里有没有姐妹啊,娶得媳妇好看不……”还想继续说下去,章映晨已经怒目而视,就咽了口口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这个傻子嘛,叫盛玉贤。不知道哪里来的,还不让我们叫他傻子,说是道号一风。那我们叫他疯子,他就乐呵呵的答应”善财继续说。“一风!”章映晨低声重复了一下,脸上露出了难以捉摸的表情,瞬间又恢复了正常。文誉升接着说“章大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吴君闻家的确是被县令坑害得捉襟见肘了,至于我家也就是温饱而已,并没有很多钱财来孝敬您和山上的各位大哥”口中称章映晨为大哥,心里恶心他的为人。章映晨微微一笑“李瑞祥这个狗官,贪财好色沽名钓誉,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今天不提他,我们只说你和我的事”文誉升又说“至于我,是真的不会道术,你说的那个鬼仆被封印,事出有因还得慢慢说”文誉升就把木妖同时分身三处,第一摄吴君闻之魂魄,吴君闻梦中之事他自己没有提起过,文誉升自然也不知道;第二迷惑自己,移景到面前幻化美女勾引自己的事肯定也不用说;着重说了第三分身大战一清道长!最后一清把木妖用血咒封印在自己头骨之中的事说了一遍。又说了吴君闻被县令陷害,经过木妖指引捕获蚌精取出珍宝的事。不但证实了吴家的确是没落了没有钱了,还把自己真的无法解救鬼仆的理由阐述明白了。本以为真相大白就可以离开了,此时章映晨的心里却是打起了另一个算盘。木妖这么大的道法,给一个俗人真是浪费,据文誉升所说,这个木妖不但有分身,移景,摄魂等道术还能射覆,只这一项技能就能让自己所向披靡,还有谁敢和他抗衡,运用得当起兵造反当皇帝都有可能,好一块肉居然咬在狗嘴里头!当听到“一清”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颤。下定了决心一样的章映晨再无顾忌,起身吩咐善财童子“马上三更了,送他们两个上路!”文誉升以为上路就是可以走了,还谦让着说“不必多礼,请留尊步!”的客套话。章映晨补充道“文誉升的头不能坏要带回山上去”童子说道“上次是我,这次你来”善财面目逐渐狰狞,又拔出匕首一步步逼近二人,吴君闻吓得动弹不得,文誉升心里问木妖该如何是好,木妖回答“你无论何时何地,与别人讲说我都以木妖相称,怎么现在还需要妖精救你了?”文誉升心里一转念,自己的确不知道他叫什么,也没问过该怎么称呼。木妖直接回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要青睐有加,我也不会隔岸观火,置你的死活而不理”文誉升又转念自己从来都没有鄙视过鬼神精怪,都是敬而远之的。只是这一个念头转过木妖就告诉文誉升“屏息凝神,放松!闭眼,想着房梁之上有个位置,你坐在哪看着我”善财已经到了面前,看到文誉升闭眼,说了句“真乖!今天七月十四,记清楚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文誉升凝神以后,感觉自己变得轻灵无比,飘飘忽忽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无比的舒畅惬意,正享受着这微妙的感觉,想起木妖说房梁上有个位置可以坐着往下看,就睁开眼睛寻找房梁上的座位,并没有找到,也不去多想就飘飘然的躺在房梁之上,至于怎么上去的,费了多大劲都没有感觉,只是想了一下就已经到了房梁之上。耳畔渺渺茫茫出现了一个声音“也不知道彰显现在到哪了,有没有地方住”文誉升母亲的声音,接着他又听见了他父亲的声音“孩子大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历练历练对于以后的为人处世,都是有利而无害的,年轻吃点苦不算什么”循着声音,霎时间就到了父母的卧房,母亲已经躺下,父亲正在脱袜子,文誉升赶紧跪下给二老请安,但是二老看不见他也没有答应。这时木妖叫了一声“文誉升快回来,不要乱跑,魂魄散了你就是死人了!”听见这句,文誉升倏忽之间又循声而至坐在房梁之上。善财本想解决这两个书生不需要费力,右手正握匕首直刺文誉升心窝。地上的文誉升没有睁眼,右手准确无误的抓住善财手腕,往后一带右脚蹬地一侧身顺便在善财的脚踝处踢了一下,这一带一踢力大无比,善财直飞到墙角,匕首刺进墙壁后脱手,接着就是头,后背都重重的撞在墙上,整个人是头下脚上的栽倒在墙角,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善财慢慢的从墙上滑落下来,坐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房间里面其他人都在看着善财,听不见也看不见房梁上的文誉升正在拍手叫好,只有一风慢慢转过头,死死的盯着房梁上的他,还说了一句“他不是人,你也不是,你再乱叫,我就把你装葫芦里面”文誉升被这句话说的毛骨悚然,他居然能看见自己,那双眼睛极其威严,让他一动不敢动,似乎一出手就能把他抓在手里一样。屋里的人都被文誉升的动作惊呆,鸦雀无声只有一风说了这么一句话,大家都当他是疯话不加理会。“呦呵!还有两下子,童子上!”章映晨也感到惊奇,但是反应一下后就叫童子去杀文誉升。童子一见善财的情况,心里有了准备,抽出匕首反手拿着,迈步向前自右上向左下划出本是试探,如果文誉升侧身闪躲,直接进步左手推右手,匕首向前直刺可进可退。没想到文誉升侧身闪过劈来的匕首,就在童子左手搭上右手全力向前刺的瞬间,右手手腕被文誉升抓住,坚如磐石并不能向前刺出一寸,又用力回夺,还是一寸也动不了。抬头一看文誉升双眼布满红血丝一丝活人该有的表情都没有,就吃了一惊胆气怯了很多。手又被锁住,只能翻腕割文誉升的手指,无奈手掌已经被抓住毫无活动余地,力量还源源不断的传到手腕,已经咯吱咯吱作响,右手松手左手接住匕首,一瞬间就是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右手腕传来,就在松手的时文誉升的五指合拢,生生的把手腕骨头攥碎。就如蟒蛇缠住猎物,它能感受到猎物放松的那一下跟着迅速收紧,直至窒息死亡。童子松手放刀的时候文誉升猛地用力。童子顶着剧痛左手接住匕首,向文誉升右侧面门刺来,他也只能用这招才能保证右手位置不动,因为右手还攥在对方手里,略一动就是剧痛钻心,可以说这胡乱的一刺毫无章法就是随手乱挥。如果刺中面门那就是死里逃生,此时也不记得章映晨说的要完好头颅了,先逃出来再说。文誉升头微微一偏刚刚好躲过刀锋,左手抓住童子左手腕一绕手臂,使童子双手背后,接着就是向背后一个顶膝,童子双手肩关节脱位惨叫连连。这木妖附身文誉升后力量能提升几倍,如果文誉升不是书生,而是武将那这一顶膝,双手再用力后拉极有可能把双臂拽掉,古代极刑车裂也不过如此了,可见木妖暴戾之气很盛。晕过去的童子垂着身体,被文誉升放松扔在一边,环视一圈扫过善财时候,他圆睁的双眼突然紧闭,最后看到了章映晨,章映晨最开始的顾忌终于应验了,自己虽有邪术,但是鬼仆还被封在盘子里面,所炼仙丹也就是迷药和壮阳的药,此时也无用处。正在慌乱之际,一风呵呵的笑着,嘴里还说着疯话“怎么打成这样啦,不好不好”吴君闻听着这话头有些不对,怎么好像是帮着章映晨他们在说话。章映晨迅速做出反应,对一风说道“师弟!你看怎么这事怎么办?”几人都是一惊,“师弟”的称呼从何而来。“家师道号上无下尘,曾经说过一生要收四个徒弟,分别取名为‘明月清风’,鄙人道号‘一月’,正是你的二师兄。不知师弟从何而来,师傅他老人家安好?”章映晨知道师傅道貌岸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收一个傻子做徒弟,一风必有过人之处。吴君闻赶紧说“一风大师!我们可是一起来的,他不是好人,你真的要助纣为虐!”一风挠挠头,噗通一下跪在章映晨面前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师兄,师傅走了!”章映晨得意洋洋的扶起一风“这就对了”一风的话是说师傅不告而别了,一般人都会觉得无尘仙逝了,章映晨并没有理会这些,只是想利用他一下。吴君闻知道现在木妖控制了文誉升的身体已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见识了木妖手段的狠辣,如果一风被章映晨拉拢过去,善财童子的结局有目共睹,这是想保护一风。一风说“什么煮粥喂牛?他被上身了,得把它打出来”章映晨装模作样要拿法器,对一风说“师弟你先顶一会,等我开坛”一风大手一挥“嘿呦!太麻烦!”只见一风左手摊开,右手以指为笔,不知道画了些什么东西,眼神犀利,神色庄重嘴里异常清楚“天精元元,地广用川,雷公击杖,电母制延。地精神女,天精贲然。风伯混耀,雨师沈研……”后边不知道念了什么左手攥成拳,对着窗外慢慢张开五指,天空中开始轰隆隆隐隐雷声酝酿起来。随着一声“疾!”一声霹雳响彻云霄,屋内一闪亮如白昼。声音发出的位置似乎就在庭院之内。屋顶瓦片咯咯作响,更有几片随即坠落地面,哗啦啦摔得粉碎,马棚里面的两匹骏马焦躁不安,时不时发出嘶鸣马蹄蹬踏马槽。屋里吴君闻迅雷不及掩耳,任然心有余悸?蜡烛的火苗一明一暗苦苦挣扎,没有熄灭慢慢又亮了起来。文誉升软软的倒下去,房梁上的文誉升魂魄飘飘荡荡,感觉自己突然充满了整个房间随之没有了任何感知。章映晨张着嘴傻愣愣的站了一会,然后伸出大拇指惊喜的夸赞到“哎呀妈呀!一风师弟这雷声,是你召开的?厉害厉害”一风看着章映晨张嘴,却听不见说话,揉着耳朵大声喊“你说什么?”章映晨挥挥手,稍微缓了一会神。刚才凶神恶煞的文誉升已经倒在地上,再看看善财童子二人身受重伤还在地上起不来,心想有这个傻师弟我还要什么鬼仆,木妖。为了消除后患恶向胆边生,拔出了善财插在墙上的匕首,朝文誉升和吴君闻走过去。就在这时突然从窗户窜进一只猛兽,有老虎一样大全身黑色眼睛血红,托着一条分叉的大尾巴,却像是两条尾巴一样,三人都吓了一跳。吴君闻认识是妖兽祸斗。如果说一风神志不清,还可以说服来救自己和文誉升,那这个祸斗可是听不懂人话,说吃人就吃人说放火那就防火,绝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由得拉着文誉升往墙角退去。章映晨感觉不对迅速躲到一风身后。一风毫无惧怕之感,傻呵呵的感叹“这大黑狗!”然后就张着大嘴仔细观察。只见祸斗最后眼光落在文誉升身上,朝他走过去。一阵风从破碎的窗户吹了进来蜡烛随之熄灭,吴君闻的心情也跌倒了谷底,满地摸索着碰到一个硬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朝那双红色的眼睛砸了过去,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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