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od,你对这些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 “试试嗑点脑啡肽,闭上你的眼睛,然后再睁开” “很高兴你不像其他Sephirah那样脆弱,在任何状况下能够保持清醒是相当重要的” (“…加百列,你怎么把自己抓成那样?”) … “…你来了” “…” “看到了吗?又是一具员工的尸体,不久之后就会被处理,在临死之际他什么都做不到,仿佛生命不属于自己一般,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离去了…他的离去并非没有意义,他用他的生命换来了情报,以免更多的人死去,但是…他自己的存在都会被抹除,他的痕迹,包括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的结局如何,或者他在绝望中求生的表现等等…全会以‘情报抹消’的名义被处理掉,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这是由其他高层部门决定的,而不是我们,我们的工作只是整改收到的信息…这很可笑不是吗?我们的工作只是抹消情报而已,但不知为何我们却被称作【情报部】,每次我以情报部Sephirah的身份作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会纠结于那些难以言说的感情” “…你在等待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事不会再发生,你也终究不是他,即使你和他都给我一种相似的感觉” Yesod问道 “你的名字是…卡特兰,很漂亮的名字,你也不同于其他员工,在这里即使是主管也不曾用编号称呼过你,或许是因为你的表现又或是因为你的身份,但无论如何…我很羡慕你,为了避免一些特殊情况,我们通常是以编号称呼员工的,而Malkuth就从一开始就是如此…除了你,但那或许能避免痛苦,但时间一久就会感到另一种形式的痛苦” Yesod苦笑了一下后说道 “我不惜欺骗自己,将情感封存在内心深处,但这种做法毫无作用,我没法忽视那些死去的员工,我也无法完全欺骗自己…在这里,连绝望的权利都没有” … … … “加百列比这里的其他人要理性得多” “即使听说在伊利亚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后,他依然毫无触动” “他冷酷得不像个人类,有些人对此抱有怨言” “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正一点一点死去” “也许从很久之前就开始这样了,也许是在卡门离开我们的时候吧” “他表情的变化逐渐消失了,他甚至不允许自己有哪怕一丁点微小的快乐” “他开始无法容忍将自己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我们创造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怪物,现在才回头已经太晚了” “为了不让伊利亚的牺牲白白浪费,比起花时间去悲伤,大家都明白他们需要最大程度地利用她给出的数据” “他试着表现得更加冷酷,慢慢地这成为了一种执念” “他开始在西装内穿长袖衫。不久后,他开始无意识地狠抓自己的皮肤” “我们建议他去检查一下,看看他是否被什么东西影响或感染了,但他一口回绝了我们的建议” 强迫他参加检查 强迫他参加检查 强迫他参加检查 “为了预防可能发生的进一步伤害,所有人都需要定期进行健康检查。很快,自愿检查就变成了强迫性的检查” “他也被强制参加检查,可他每次都激烈地反抗,我们很难观察他实际的身体情况” “最终结果显示他没有任何被感染的迹象” “我们可以说他很幸运吗?” “不能,因为他的症状没有丝毫好转。他一直用力地抓挠自己,非常用力,使得情况越来越糟…” “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满身都是抓痕,已经认不出任何人了” “从此再也没有人像之前那样看待他了…” … … … 【“Sephirah的核心崩溃导致逆卡巴拉能量实体化,需要立刻抑制Sephirah的核心!”】 “又来了…这次是什么效果?” “…好像…没什么变化?” “…与其在这里干等,不如去工作,应该也和上次一样是针对主管的效果” … “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这无法看透的黑暗...我无法解释的孤独... 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我们做错了什么? 我们连绝望的权利都不配有吗?” … “当初我应该是最早发现异样的人,我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但我却逃避了,我不愿直面,我将其寄托于希望,但事实证明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希望” … “…” “主管,还请继续管理工作,这是Yesod核心崩溃的影响,虽然屏幕变得模糊了,但我相信凭您的工作水平,这对您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 “我再也不想看到人们死去了,再也不想。 我们创造了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怪物,滔天大罪永远不可饶恕。” … “我很清楚,他是我们之中最关心其他人的那一位,或许在那次意外后他也曾怀疑过,但他那逐渐病态化的绝对理性使其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 “这次没有上次那么辛苦…不知是主管逐渐适应了还是这次本来就没有上次危险?” “怎么说呢…感觉不用我们帮忙有点没趣…” “没事的…哎?特兰,你在这里啊” “…嗯” “这次你不玩消失了?” “不用了,这次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行动,或许完美的结束这一天的工作才是对他最大的启发吧” … “你应该知道,你草草略过的那些资料都是我的人拿命换来的。 我是情报部的部长,我为我们有权收集和抹消情报而感到自豪。 你根本没有资格做主管,你连那些规则都记不住。” … “或许一切都是必然,我的懦弱,他的理性以及种种因素,无数种偶然相加则为必然,无法改变…如今的他在这里醒了过来,在并且将在这里永远的活下去,做着令他感到痛苦的事…这不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吗?” … “快要接近尾声了…艾莉森,你觉得我是一个理性的人吗?” “我觉得算是,虽然偶尔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但这也是难免的嘛,绝对的理性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吗?……哈哈哈” … “看到了吗?我的身体正在腐烂化脓... 我已经绝望了太久太久。 我假装一切安好,可事实并非如此,我的内在正一点一点死去。” … “理性是人类对抗未知最大的武器,但同时这也会成为杀死自己的凶器,无论是什么,一旦极端化都只会导致悲惨的结局” … “…艾莉森,你觉得当一个人已经饱受绝对理性折磨许久,已经出现极度的自虐倾向,他还有希望吗?” “…可能吧,希望…不本来就是由人类自身所创造的吗?” … (“…我听说伊利亚的事情了,我很遗憾…”) (“我想现在每个人都清楚,访问实验室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另外,你也太粗心了吧,你忘记把补给室的钥匙放回老地方”) (“你也许会觉得我太严格了,但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或许我应该预留下归还钥匙的时间,以防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 (“我穿这个是为了防止化学药剂溅到我的皮肤上”) (“我只是…有点累了”) (“当我没说,我这就去准备下一个试验”) … “你可以注意到那些隐藏起伤口的人内心仍然在滴着血” “就比如加百列,他用厚实的衣物来掩饰着自己” “也许将伊利亚的死因解释为不守规则会让他好受一点” “他更加努力地坚持原则,他也试图保持客观” “可是他过于理性,并且最终被它给毁了” “他迫切地希望不再看到任何人死去,但这并没有成为现实” “不,我不想再撒谎了…我一直在假装我从未发现他的绝望…” … “什么都看不见的人...是我...” … … … “…” “不要再问我有没有事了” “我知道你做了些什么” “这是我头一回迷失了自我” “那感觉并不好,但也没想象中那么糟” “我所感觉到的大多是释然” “可这并不意味我对你的厌恶已经全部消失了” “我还会看到奇怪的幻觉,有时我也会感到恶心。面对你的时候,我依然会感受到无法控制的怒火” “但是,如果我们往好的方面想,我终于可以如我所愿地直面绝望了” “总有一天,希望会从那些腐烂的伤口中痛苦地生长出来” “是你为我们播下了希望的种子” Yesod的样子在卡特兰眼中也变成了方形机器人的样子 “我想你也在用你自己的方式接受你的过去” “开始总是很艰难的” “而且你现在的着装依然使我无法忍受,我想是时候认真考虑一下对主管的惩罚措施了” … “终有一日,我会探寻到那不可言喻的平衡” … 【“卓尔不凡的理想”】 【光之种已萌芽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