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坐在咖啡厅,目光闲散地向外瞄,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走了进来,坐在了他的后面的一桌,两人背靠背。吴天装作没看见,一手翻着杂志,一手端起了咖啡。
男人不着痕迹地从靠墙一侧递过去一个牛皮纸袋,吴天接过,指缝间夹了一张纸条。
短短不过半分钟时间,男人假装接了个电话,在服务员差异的目光中借口走错,离开了。
吴天把牛皮纸袋里的白色小袋装进了衣兜,双手握拳,纸袋被捏成了一团。
孤狼接受了吴天的嘱托,纸条上写着首要任务是隐藏好身份,暗中调查神秘势力与供货方的交易情况,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从中作梗,顺便传递信息。
某天孤狼跟着自己的上级去一个场子查看情况,中途上级突然离开接的一个电话引起了他的疑心,于是悄悄跟着他上了天台,躲在天台的水箱后面偷听。
上级是个秃顶大肚子的油腻中年男子,手上带着象征着身份地位的金戒指,平时目中无人,此时说话的语气毕恭毕敬。
于是孤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直觉告诉他这通电话一定与他们正在进行的交易有关。
“好的,明白了。今天晚上我亲自去。”
果不其然。
孤狼收起了录音笔,悄悄下了楼,决定今天晚上继续跟着他。
孤狼跟在上级身后来到了一个废弃的码头,躲在暗处看上级和一个黑衣男子交谈。
距离太远,但是他们所站的位置周围都太过空旷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孤狼无法更近一步,加上海边的风还很大,两人的谈话只能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后,这时,还在,不散。
好在听全了关键信息,孤狼立刻给吴天编辑了一条短息。
后天半夜十二点,在城西废弃码头,双方交易。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码头,孤狼从暗处现身,开始仔细观察周边的地形。
码头整体比较空旷,水面上搭了几根木条,上面是简易的铁皮房,应该是当时工人们临时休息的地方,此时经过常年的海水侵蚀已经破败不堪。离岸边大概五十米左右,有大片废弃的集装箱,还有成堆的木头和铁皮。再远处还有两个很大的水泥仓库。到时候一定是重兵把守的地界。
接到孤狼的通风报信,吴天立刻行动,提前做好了突袭的准备。只等那天晚上,将他们一举拿下。
可是到了晚上,吴天一直联系不上孤狼,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吴哥,已经十点半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吴天看了一眼表,指针已经向十一点偏移,再不去就晚了。最后给孤狼打了一个电话,依旧占线。吴天眉头紧缩,转身看了看已经全副武装的弟兄们。
“走!去码头。”
吴天一早在码头的铁皮房那边安排了人,那里年久失修,随时有坠海的危险。一般人不会往那里去,他们交易也不会选那么危险的地方。然而此时躲在铁皮房里面的人也很心慌,因为外面一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只有呼呼的海风。按道理,这里离码头岸边并不远,应该能听见有人在巡视的声音才对。
难道,孤狼的消息有误,还是他反水了?
此时赶到码头外围的吴天也发现了不对劲,这一路过来的太过顺畅,就好像这里什么也不会发生一样。难道是空城计?还是一招请君入瓮?
吴天向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不要贸然行动。他又看了一眼手机,依旧没有孤狼发出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