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淡淡看了陆柄一眼:“还是陆都督替咱们侄儿答疑解惑吧?”
陆柄微笑道:“这是舞弊的一种办法。就是考官与考生,事前约定好,在某个股中,用某几个字,以什么顺序用,如此一来就不会弄错。考官只要看到这种卷子,就会高名次取中。”
陆权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徐阶也不瞒着他们了,淡淡道:“老夫说能有,就一定能有!”
“可”陆柄假装疑惑道:“万一同考官不买账,将侄儿的卷子打落怎么办?”
徐阶不无得意,冷笑道:“这18房同考官,各个都已经臣服与我,俯首帖耳。我约定好的几个字,他们一定会用!对于老夫想要提携之人,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对于老夫厌恶之人,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陆柄哈哈大笑道:“好一副恰如其分的对联!我再给加个横批,不服不行!”
徐阶和陆柄对视一笑,笑声中极其得意。
陆权立即向科场大佬徐阶低头,各种佩服五体投地,拉着徐阶又说了半天,才让徐阶离开。
叔侄两个目送徐阶离去,突然陆权叹息一声道:“果然如同严阁老所料,这徐阶已经控制了18房同考官。上下沆瀣一气,要彻底捣鬼,架空您和严阁老。这次考试的结果,还在他们的控制之中,甚至连二甲名次都能操纵。您看该怎么办?”
陆柄贼兮兮笑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精明的猎人。这不,我们又找到他们的一个套路罪证?”
他笑着摇了摇手中的字条:“你现在就带着这张字条,去见严阁老。他正等着我的结果呢。”
陆权答应要去,却又转头回来了,沉声道:“叔叔,这次我在严阁老身边卧底的身份暴露,严阁老会不会恨我入骨?”
陆柄哈哈一笑:“傻小子,你还以为严阁老之前不知道的锦衣卫密探身份?”
陆权傻眼了:“啊?他一直都知道?”
“对!”陆柄无奈道:“这次他主动提出,让你作为卧底,我就知道他已经猜了你的身份。”
陆权苦着脸道:“那以后侄儿岂非没法在他身边,充当卧底了?”
陆柄咳嗽一声:“看严阁老的了。他要是继续让你当,你就能当,他要是不要你了,你也只好收拾行囊,灰溜溜滚回来。谁让你演技那么差,被人家一眼看穿。我估计严阁老一直在逗你玩!”
陆权都要气哭了:“逗我玩·····”
他实在不舍得离开严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