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冷哼一声:“功劳?苦劳?把朕的科举弄成这样?朕还真不敢要他的苦劳!”
张居正哭诉:“没有苦劳有疲劳。”
嘉靖冷哼一声:“疲劳个屁!他整天很悠哉啊。”
张居正哭诉:“没有疲劳,还有白劳啊。我老师可两袖清风,清廉的很啊。”
“白劳?”嘉靖气不打一处来,丢给张居正一个册子:“这是陆柄统计他徐阶的家产,你自己看看!他多么富可敌国?这20年,他家产增涨了几万倍!白劳?这么好的事情,朕还想白劳呢!我看他是从朕这里,白捞吧!”
张居正一脸懵逼,看着那徐阶家产,翻开一看,顿时一脸抑郁。
上面写道清楚。
“徐阶中举之前,家产不过300亩水田,祖宅一处。自从嘉靖二年,探花及第后,其二子徐阳徐盛开始强取豪夺,鱼肉乡民,广置田产,徐家目前拥有华亭县9成以上田产地产。计有上等田产35万顷,中等田产15万顷。华亭县城,已被徐阶二子,改为徐家大院私产。房屋数以千计,奴婢不可计数。臣陆柄谨上。”
张居正一屁1股坐在地上。
功劳、苦劳、疲劳、白劳,徐阶一个都不占。
尼玛嘉靖眼中,他还有活路么?
“可是,他毕竟是臣的老师。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张居正一副大义凛然,要跟老师同进退的架势:“还请陛下三思啊。”
“咦?”嘉靖一脸惊奇:“严惩徐阶,不是你带头上书的么?怎么又反悔了?”
张居正吐血:“我怎么会带头上书,反对老师?”
嘉靖撇撇嘴,叫黄锦道:“拿来。”
黄锦皮笑肉不笑,送给了张居正一个奏折:“皇上特意让咱家留好,等着给你看呢。张大人,您自己看。”
张居正低头一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
因为这奏折名字是《臣张居正奏请严惩奸贼徐阶折》。
这奏折上,张居正破口大骂,指责徐阶作弊,是严重触犯大明律,辜负皇恩,忘恩负义的行为,他说徐阶是斯文败类,是害群之马,是读书人中的虱虫,要求从此与徐阶划清界限,不再是师生关系,并请求皇上严厉处死徐阶。
张居正一脸懵逼。
我去,我写过这东西?
他仔细一看,后面的签名,没错啊,是他本人的签名。
张居正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你妹的!
这还是太子造的孽。
原来,太子为了救徐阶,组织整个太子党,掀起一波弹劾徐阶的高1潮,他张居正作为太子党核心,当然也不能缺席。就有高手替他写了这么一篇攻讦徐阶的文章。张居正也没心思细看,反正炮轰老师为了救老师,骂的再难听,老师也不会怪罪,就署了名。
谁想到,嘉靖却拿着这份奏折当挡箭牌,又把炸药包给张居正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