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仙学分院的考核、拿到仙牌、进入仙学分院修行……
这些事情都是莫乘亲身经历过的。
因此，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显得虚假。
董全听的很入神，仿佛知晓了自家长辈的一段不为人知的糗事。
“我拼命修炼，最后总算获得参加千院大比的资格。
再后来，我被师父看中，破格收入神刀门。”
说到这里，莫乘幽幽一叹：“其实，我想进的是金水门。
可惜，天不遂人愿。
最后，我也想通了。即便进入金水门又能怎么样，我和戚蕊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董全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不知在想什么。
话说到这里，莫乘感觉差不多了，不能再往下编，说的多反倒会露出破绽。
沉吟了片刻，莫乘突然神伤地望向董全，问道：“你是金水门的少宗主，应该跟戚蕊很熟吧？”
“还行吧！”董全神经紧绷起来。
他似乎料到莫乘接下来要说什么，而且很难回答，正在思考怎么应答。
“有没有提到我？”
“什么？”董全状似疑惑地反问道，“白叔，我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我问戚蕊，”莫乘哀声说道，“她有没有跟你提到我。”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嘛！”董全本能地往后退了退，“我一大老爷们，这种话她怎么也不可能跟我说的。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
“嗯！？”
“戚蕊师叔一辈子没有道侣。
我想这里边，应该有白叔的原因吧！”
董全说出这番话，应该是违心的。但他说的事情， 并非假的。
‘跟我一样嘛，用真话来掩饰假象。’莫乘心道。
莫乘知道，董全说的没错，戚蕊的确没有道侣。
虽然只跟戚蕊有一面之缘，但这件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不远处的巨木上，闵屏屏坐在枝桠上晃着小腿，眼睛微微红润，眼光闪烁。听完凄婉的爱情故事，小女生应该都是这个反应。
闵屏屏年纪不小了，在世俗世界都能做太奶奶了，身为修行者，甚至还是处子之身，在这方面的经历自然少很多。
沉闷的氛围，萦绕整个洞府。
唯有屋叔不为所动，摆弄着各种毫针，像是无聊，打发时间。
苍茫的白发，随着雾气飘动，沾染上些许水珠。
看到屋叔的样子，莫乘那里不知道自己露陷了，人家这是看出自己的破绽。
‘说的还是太多了。’莫乘暗道。
他说的那些，忽悠忽悠闵屏屏和董全倒是可以，想要连屋叔这位老人也一起骗过，就力不从心。
但莫乘也不是吃素的，被看出了破绽，屋叔只是知道他说了假话，那些是真那些是假，恐怕也不能分辨的那么真切。
而且，屋叔也没有揭穿的意思，察觉到莫乘看出来，还投以微笑，似乎在说：我不会揭穿你。放心吧！
沉闷的氛围持续很久！
因莫乘而起，最后也是因为莫乘而终结：“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