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个问题，丁亥神情高度紧绷，死死盯着莫乘，等待回复。
这也正是莫乘想要的结果。
刚才莫乘反复催促丁亥，就是在为这个时候做准备。
因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他怕自己回答的时候会露出纰漏，提前催促，让丁亥紧张起来，可以避免这些小细节被察觉。
虽然只是小手段，但是很实用。
“这个嘛……”
“怎么样？”丁亥紧紧抓住莫乘的手臂。
如果是没有修为的普通，被这么一抓，手臂非断不可。
……
事情发生在三个月前！
那个时候，莫乘正在抉择该选那一门技艺修炼。
“是选阵法，还是选炼器，还是选占卜？”
不管是那一项技艺，都是为去仙界做准备。
这一点，莫乘心里非常清楚，关键是权衡不了。
他也找过叶飞添，叶飞添根本不理他，让他一边玩去。
出事的那一天，莫乘刚有点头绪，觉得自己快做出决定，耳边传来风劫的响动，登时吓了一跳。
催动时间能力查探，莫乘就发现叶飞添正在遭受风劫牵连。
“嚓！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了？”
情况紧急，莫乘没法再顾及叶飞添宗师之力修炼的事情，当即出手，把丁亥救了出来的同时，顺便把樊嵩也制服了。
叶飞添催动棋道空间，紧绷了一百多年，身体早就透支了，在被莫乘救出来时就已经昏迷了，不省人事。
樊嵩引下的风劫，按理来说很棘手。
即便对于莫乘这个渡过了十一重劫数的武道宗师来说，应对自己被波及的风劫和丁亥被波及的风劫，还要保护昏迷的丁亥，也不轻松。
情急之下，莫乘本能用上了时间能力，竟然硬生生把樊嵩引下的风劫逼了回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
樊嵩只有九劫的修为，大灾变前都不敢渡风劫，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时就被吓傻了。
甭说樊嵩了，就是一般的天功境强者身上发生类似的事情，恐怕也不会比樊嵩的反应好上太多，甚至比樊嵩还要恐惧。
因为，樊嵩不知道时间能力，而天功境的强者们多少知道一些。
能使用时间能力的，不是仙人，就是已经摸索到仙人境的准仙大能。
无论是那一种情形，普通天功境遇上，都是必死无疑。
就是莫乘自己，也没料到时间能力会这么强劲。
因为他的时间能力现在还只能影响一劫层次的事物，把九劫修士引下来的风劫逼回来，真的超出他的想象了。
即便不知道时间能力，樊嵩也被吓得够呛，以至于莫乘后来问的一些问题，樊嵩都相当配合。
正是问的这些问题，让莫乘犯难了，不知如何跟丁亥说。
如果有的选择，他宁愿自己什么也没问，当初直接一掌把樊嵩拍死。
……
“到底怎么样？”丁亥又追问道，“是不是逃走了？
其实逃走也没关系，反正他修为高，心境还差的要命，在修行界呆不了多长时间。”
丁亥这番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出来安慰自己。
“没逃走。”
“没逃走？”
“是的。”莫乘心里叮嘱自己要冷静，不要露出马脚：“我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哦！”
得知樊嵩死了，丁亥的手松了松，终于把莫乘的手臂放开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