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司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过来围观的人自然不少。
在某处高楼的楼顶,一位丰神俊秀的青年修士正举着单目的千里目,看向战斗的方向。
青年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看样子是狄家军的军师朱绛。
青年腰间挂着一枚铜质神印,上面隐隐可以看到‘神知、辅官’之类的字样。
看了一会儿,青年修士把千里目收了起来,转头看向身旁的同伴:“这就是你辅佐的人?”
“怎么了?”
朱绛接过千里目,看到狄丘台等五位神将围攻铁匠铺,面上依旧平静,好像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甚至不认识狄丘台。
“对付一个铁匠铺,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还久攻不下,还被人家丢了出来。啧啧!”青年修士怪里怪气地说道,“这帮禁军司的人,还真是酒囊饭袋。
不是在给神帝和神帝府丢脸嘛!”
叹了几声,青年修士又接着说道:“这应该不是你的主意吧?”
朱绛摇了摇头:“盛世之下,禁军司本就孱弱,这是天下之福,也是神帝和神帝府之福。
在加上咱们神帝这位明主垂拱而治,连禁军司的事都不愿意多管,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
“是嘛?”青年修士问道,“可我怎么听说,咱们这位明主收了你家神将为记名弟子了?
神帝之尊的记名弟子,啧啧,反正我是眼馋了。
都这样了,你好意思说明主没管过禁军司?”
“确有此事,”朱绛坦荡地承认了,“不是什么听说。
但那是因为神帝的个人私事,不愿用神帝府的名头来奖励,便也以私人的名义来奖励狄丘台。
咱们这位神帝,你也清楚的,只要和神帝府相关的事情,他都不愿插手,离的远远的,做起局外人。”
被朱绛这么一说,青年修士沉吟起来。
朱绛说的这些,青年修士没法反驳。
他挑战过神帝,也当众声讨过神帝,甚至在神帝府门前抗议过,却没法违背良心,否定神帝的作为。
事实上,青年修士是相当推崇神帝的,差不多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问其原因,便是朱绛所说的这些。
朱绛并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而且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地方。
闻道兄,以你眼界和才智,应该看得出来铁铺内的那一位有多强。
面对不可战胜的敌人,不管他们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只要出手了,那他们便配得起禁军司的名头。
不存在给神帝丢人一说吧?”
“是嘛?”青年修士不以为意,讥笑道:“朱绛兄,你也别混淆概念。什么配得起禁军司的名头?
如果他们意识到里面的敌人不可战胜,还毅然出手,那我还承认你的说法。
如果没有意识到,那便是猛撞,不是在解决问题,而是在添乱。”
“是的!”朱绛没有反驳,转而问道:“那他们现在意识到了,还是没意识到呢?”
“呵!”青年修士不屑地哼了一声,“意识到了。怎么了?”
“不如我们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