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亥是来给宫抑危说亲的。
自从得知宫抑危没有家事之后,丁亥对宫抑危的婚事便一直很上心,从宫抑危来到神都城的这段不长的时间里,安排宫抑危相亲几十场。
可以这么说,宫抑危在神都城的生活,不是在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
“神都城太平和了,崇尚自由婚姻。要是以前,我直接帮你抢几个道侣,也就不用费那么多事了。”丁亥不止一次这么抱怨。
丁亥是神帝的师兄,身份尊贵,所提的姑娘非富即贵,都是大家闺秀。
毕竟丁亥身份在那里摆着,不管是谁,都要给几分薄面的。
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宫抑危从来没考虑过个人问题,一番相亲下来,倒也看到几个顺眼的,却因为个人原因相处不下去。
丁亥今天给宫抑危介绍的,也是名门之后,听说是丹门的子弟,还是听神妃的后辈。
宫抑危的心思不在上面,甚至都没看清姑娘的长相,结束之后便匆匆离开。
他一门心思都是报仇,不准备想其他的。
“昨天看到他,我今天再去那儿看看。”
宫抑危准备去昨天碰到冥仙的地方蹲守。
说实话,他挺后悔的。
如果昨天跟上去,他就能知道冥仙的具体地址,不用像现在这样,跟个无头苍蝇一样。
他害怕自己再也等不到冥仙,报仇的希望将再次化作泡沫。
但他昨天的状态太差了,跟上去肯定会被发现,根本没有得手的可能;与其说去报仇,还不如说是送上门被冥仙羞辱。
为了不引起冥仙注意,宫抑危还特意问丁亥接了装备。那是一款遮掩气机的披风,据说是从神帝府中流传出来的。
若是被冥仙发现了,他再想暗杀就难了,隐藏工作自然要做好。
“真不该啊!
我昨天怎么没跟上去。”
等到很晚,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了,宫抑危才不情不愿地回去。
他又开始责备自己,怨自己昨天没有跟上去,害的丢失了仇人的踪迹。
“你小子,怎么跑了?”
“人家寒雨那里不好了,你这个样子?
“你知不知道柳寒雨多么优秀。也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听神妃又发话了,你才有机会见上人家一面。
“哦!现在好了,被你弄成这个样子。
“你是没看到。唉!寒雨差点哭了。
“你都多大人了,你自己说,怎么连这点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宫抑危一进门,就迎来丁亥劈头盖脸的训斥。
小时候,宫抑危听先祖说过丁亥,知道对方是先祖的师伯。
可能看到自己跟先祖长的很像,丁亥把他当成先祖了。
抛开这些不说,他也能感觉到丁亥把他当作子侄对待。
柳寒雨其人,宫抑危真的听说过,在神都城挺出名的;年华七十岁,便已经是半宗修士,一手炼丹技艺更是惊艳绝伦。
当今修行界,论起炼丹技艺,听神妃可谓是当世无双。
没见面之前,丁亥不止一次跟宫抑危提起:“寒雨那丫头不但人长的俊俏,炼丹技艺更是没得说。听神妃就说过,寒雨丫头的炼丹技艺还在听神妃之上。”
追求柳寒雨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
夸张一点地说,从神都城的南城门排到北城门,还是很有可能的。
也就是看在丁亥的面子上,否则人家压根儿不会跟他这个糟老头相亲。
其实对于柳寒雨而言,相亲都是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