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莫乘去猜，轻柔的嗓音已经出卖它的主人。
“你竟然没死！”
“很意外嘛？”
莫乘仍然盯着战斗，没有回头去看梁素素的意思。
“是有那么一点！”
梁素素直接趴在轮椅上，两根指头比划着，似乎想要描绘出‘那么一点’有多大。
附近的雄性‘牲口’也不看战斗了，集体骚动起来，恨不得把莫乘踢飞，取而代之。
要论颜值，梁素素绝对是莫乘见过的女孩中最漂亮的，配上俏皮的动作，太有杀伤力了。
莫乘背对着她，看不见，不然或许没法像现在这么淡定。
同样因为这一点，让‘牲口’们觉得莫乘太过分了。活色生香的美人在那里跟你比手指，你却无动于衷，反应那么冷淡，还是不是男人。
“哎！小弟弟，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见莫乘不说话，梁素素又开口说道。
“感谢你什么？”莫乘反问道，“想要杀我吗？”
“说什么呢！你这个没良心的，多亏我给你通风报信，你却不记我的好。”梁素素戳了戳莫乘的脑袋，“不过说真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郝甫同有问题的？”
“没发现！”
“怎么可能！”
“我压根儿就没信过他，”莫乘道，“何来发现问题呢。”
“原来这样啊！怪不得你醒来之后没去找他理论，原来压根儿没把他放在心里。也是，以你现在的实力，至少十年之内，他都不是你的对手。”
梁素素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头发时不时地碰触到莫乘的脸颊。
‘牲口’们发出嫉妒的轻啧声，已经快要发狂了。
“倒不至于！”莫乘道，“我是武修，你知道的。从最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他动机不纯，对他本来就没什么奢望。没奢望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失望。”
“这样啊……”梁素素眼睛微转，“那我呢，你第一次见到我，对我什么感觉？”
莫乘沉吟半天，才给出答复：“漂亮呗！”
“切！”
梁素素把声音拉的老长，似乎这样才能表达出她的鄙夷。
“难道你觉得自己不漂亮？”莫乘问道。
“小弟弟，你挺会骂人的啊！”梁素素道。
“在我心目里，你就好像出水的芙蓉，倾国倾城。”莫乘道，“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容貌深深地折服了。”
“不管因为什么，骂人都是不对的。”梁素素道，“只会显得你懦弱无能，还没素质，没有任何益处。”
“你说，你咋就这么美呢！吃什么长大的？”莫乘道。
“我从来不骂人。”梁素素道，“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杀人！”
夕阳拉长他们的影子。
紫红的光芒包裹黑色的影子，就好像在彩色纸张上作出的水墨画。
两个人又开始了，各说各的，旁人听的稀里糊涂，也不知他们自己能不能听的懂。
梁素素离开之前，在莫乘脖子上划了又划。
普通的魂者境修士，都应该可以感受到梁素素写了什么，更别说莫乘这种武修了。
‘小心郝甫同！’
琢磨了半天，莫乘都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