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翻被人点破心事，莫乘面子上挂不住。
丁亥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似乎在等他再次反驳。
过了好一会儿，莫乘才开口，问了一个毫不搭嘎的问题：“你不会想跟我说，大师真谛没有修炼法门吧？”
这一回丁亥没有出言讥讽：“让你说对了。大师真谛全在一个‘悟’字，的确没有修炼法门。”
回答完之后，丁亥又问道：“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嘛？一并说了吧！”
“没了！”
莫乘抬着头！因为他要低着头，就会对上丁亥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的满含着‘鄙夷’……这倒没什么。莫乘最受不了的，是那双眼里可能出现的‘同情’。
他真的想跟丁亥说：‘你一个修为进境极慢的垃圾，凭什么同情我。’
这样的冷嘲热讽，绝对只是气话，并非他的真实想法。
而且，像这种气话，就算丁亥把话再说难听十倍，他也不会说出来。
“小乘，下次有什么不知道的直接问我。别假装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丁亥道，“你是不知道，你假装起来迷惑性有多强。
反正我是分辨不出来的。就算能分辨出来，也要想好久。”
“下次别这样了。”反复叮咛了几遍，丁亥才步入正题。“先说伪仙技吧！嗯……算了，还是不说这个了。凭你的脑子，看了我跟窦湛的战斗，又听我讲了仙技，估计也能猜出来。”
“那我给你解答刚才所提到的疑惑。”
“首先，大师真谛是没有修炼法门的，全凭一个‘悟’字。刚才也跟你说了。”
“其次，刚练成战技的时候，是有可能成就初级大师的。”
“也不怕你笑话，我的修炼资质不到一战技，甚至可以忽略。”说到这里，丁亥有些神伤。“没有资质又怎样，我不照样修炼了。”
莫乘一直都知道丁亥资质差，却没想到差到这种地步。
生活在大乘国那样的弹丸之地，见惯了普通人，莫乘比谁都清楚，像丁亥这种没有修炼资质的，才是大多数。
因为生长在修行世家，族人大都是修士，才显得丁亥异类。
不自禁间，莫乘心生同情，还没表现出来，念头就被掐掉了。
‘就我这样，凭什么来同情丁亥？’
如果丁亥流露出对他同情，他肯定厌恶。自己都不喜欢，何必‘恶心’别人。
“所以说，你是在成为修士前成为初级大师的？”莫乘问道。
“嗯！”丁亥点了点头，“就我那资质，不成初级大师，怎么可能练成战技。”
停了几息，丁亥又接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修炼【敲棋子】嘛？”
“嗯？”
“唉！”丁亥叹了口气，“还是因为资质差呗！像【敲棋子】这样的战技，修炼起来很简单的。只要有点资质，都有练成的几率存在。
而我呢！只能在成为初级大师之后，才能修炼这门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战技。”
莫乘听的入神，几乎下意识回应道：“其他战技你也能练成，但是很难提升到魂者境？”
“这不废话嘛！”丁亥道，“我是窥探高级大师门径之后，才……”
清楚莫乘问的问题，丁亥停了下来，开始打量莫乘：“你小子可以啊！”
“说话放尊重点。”莫乘故作凶狠，“你在我手里攥着，生死都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信不信把我惹毛了，我让你淘汰出局。”
“淘汰呗！”丁亥不知什么时候又从棋笥中取出棋子，在手里掂量起来。“我又不像某些人，可以修炼第二战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