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喉咙中喷出，夹杂着嗬嗬的怪叫声。
梁素素扭曲的脸蛋上没有意思异动，好像家常便饭，平静地把匕首拔出，下意识地擦拭一番，收紧随身的衣袖中。
莫乘不是第一次见梁素素杀人，也见怪不怪。
杀完人后，两人心照不宣，一同合理抬起属于梁素素的那艘飞行法器残骸，直接扔下悬崖。
莫乘反复寻找一番，发现没有留下东西，这才放心。
没问梁素素有没有多余的飞行法器，或者有没有其他人过来支援，莫乘翻了翻廉姓男修留下的储物袋，没看到备用的飞行法器，随即引着梁素素往崖下跳去。
梁素素紧握着莫乘的手，没有一丝质疑，也没有相问，信任莫乘态度，让莫乘本人都有些意外。
莫乘本以为，梁素素多少会问为什么要跳崖，但是人家没问。
梁素素变现出的从容，一部分因为她的阅历。
这个变得面容丑陋的姑娘，从来都不是善茬，死在她手上的人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另外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她的战技了。
梁素素的战技是【直觉】，一门感知累的魂修战技。
除了梁素素，莫乘从来没见过别人修炼过这门战技，或者是类似的战技。
有了这门战技，梁素素单凭直觉，就可能做出常人不好抉择的正确选择。
“不害怕嘛？”
耳边的风声呼啸，莫乘还是忍不住问道。
梁素素细心为莫乘和自己撑起护罩，依偎在莫乘身上。
“你都没害怕，大姐姐害怕什么。”
梁素素一边说，一边小小扭了一下身。
莫乘低呼一声，差点脱手而出，将梁素素甩出去：“别乱动！”
“是你定力不够，怨我喽？”
“你要不乱动，我会定力不够？”莫乘反驳道，“别说我心境不够。
我可能宗师，就算心境不够，也不至于对你这个丑女人有这么大反应。”
梁素素咯咯笑了起来，竟然不生气，一只手环着莫乘，另一只手催动法力，持续护盾。
刚才险些脱手，好像没给她做成任何的困扰，似乎她的直觉已经感知到没有危险。
梁素素的脸上也格外的安详。
惊鸿一瞥，瞧见梁素素的后脑勺，莫乘都在想象她娇美的容颜。
梁素素，是莫乘见过最美的女人，没人和她媲美。
“喂！你脸怎么变成这样。”
“喂！你怎么成为宗师的。”
短暂安静之后，两人同时开口，而后又都笑了起来，再次陷入平静。
下坠一百多公里的深度，莫乘才停下来。
停驻的位置，是莫乘之前临时落脚的一块平台。
莫乘让梁素素站在一旁，自己掏出剑器，往里面深挖，同时还要保证外表看不出来，这让才有隐蔽性。
他没有去问梁素素还有没有备用的飞行法器，因为不需要问。
这个比他大不了十岁的女人，现年不过六十几岁，在相对和平的年代里，这样的不入流宗门弟子都会选择打磨自身的悟道层次，不会急着突破。
梁素素可是二流仙门——仙学院的弟子，如今已经人途二劫修为，已经间接说明她说经历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