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教学结束，严重不仅没有感到疲惫，反而是感到了久违的轻松，这就是摸鱼的快感。
“摸鱼……”
严重脑海中闪过关于自己原生世界摸鱼的画面，他好像做过不少不同的工作。
“我阅历还挺丰富，不过，我什么时候能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呢？”
“够呛。”
艾兰希尔忽然开口道：“我们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你能查出来的可能微乎其微，至于想起，顶多知道自己睁眼闭眼来到这里，过程原因就别想了。”
“这样啊……”
严重叹了口气，毕竟是有百万年阅历的存在，说出的话基本上等于盖棺定论了。
“不过，你活了百万年，怎么没见你能够毁灭一个星系呢？你们的力量层次好像还是在世界内打转。”
反正回去路上也是无聊，严重问出了自己很久之前就想知道的答案。
“我可以毁灭星系啊。”
艾兰希尔满不在乎地说道：“一个世界接一个世界的毁灭，除了太阳这种恐怖的恒星以外，这个星系任何星球我都能毁灭掉……至于你想的那种一瞬间就将星球磨灭，将虚空轰碎的场景是不可能的。
“说到底我们也只是生物，总得遵循宇宙规律，我体长最长也不过上万公里，而且身体强度最强也没办法前往恒星深处，能毁灭一个星球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你成长了上百万年啊！”
“我活上百万年是因为我是长生种，再有，生命阶位的提升本来就是越来越慢的，而且你们人类还进化了上百万年呢，也没见你们冲出太阳系啊。”
“我们……”
“你们需要积累，我们这种个体也是同样需要积累的，掌控自身、认知世界、洞悉宇宙规律并加以利用，个体的升格不比文明快上多少，而且不具备可复制性。”
艾兰希尔似乎是来了兴致，她停顿了下便继续侃侃而谈：“首先我虽然活了上百万年，但我五十万年前就停止了进步，或者说之后进步很小，小到忽略不计的程度，哪怕经历了再多的战斗，学习了再多的知识也同样如此，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壁垒挡在我的面前，让我没办法再进一步……哪怕是三王也同样如此。”
“啊这……”
严重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吧，他这个无名小卒也没安慰的资格，可什么都不说就又太尴尬了。
“起码你现在不用担心了不是，就剩一个灵魂了。”
“……你说的对。”艾兰希尔心痛地同意了严重的话，之后转移话题，“只是虽然我不认为以你的资质可以到达我这种程度，但如果千亿分之一的机会让你掌握了，那记得别让我死的太不体面。”
“好现实啊。”严重皱了皱眉，“不过我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至少我还有两颗精华呢。”
“这个跟精华的多少没关系，精华还全身都是精华呢，你见它们修炼成精，吊打我们了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
被过去的疫毒之龙否定，严重感觉自己的自信心受到了打击，毕竟多数人都以为自己是主角，可某一天突然意识到，自己就是普普通通的普通人，那种打击就太大了。
不过对于严重来说，实力永远都不是主要的，能培养出疫毒之龙那种存在反而更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