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飞不问可知，对方肯定又是亏到姥姥家，不然怎么会缺钱。
果然，阎达继续说：“第一次是因为被人拖了一下放款的速度，然后银行又强行抽贷，所以弄到资金链随之断掉。说起来，还是银行的问题。我看这点事也算不上什么，犯不着动手就没动手。而第二次，有过第一次经验，我缩减了借贷的规模，看着自己碗的大小来做生意。岂料，我的下家崩了盘，钱也不是收不回来，只不过等到走完程序、钱到手的时候，我甚至连发工资都差点不够。
我觉得这样很不好，就想要改改，但要怎么改，怎样才能改，却是并没有头绪。后来，我无意间在酒桌上透露了给别人知道。尔后，陆续有不少人主动找了上来。我的实力让他们看到了可能性。我现在算是明白啦，有了这个可能性，你都不用画饼，人家自然会自己把饼画好。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欲望，其实他们是在为自己的‘希望’而战。”
“暗月武盟就是这样慢慢成立起来的？”
“对。我开始都没想过它会变成怎样，它自己就长成了这样。其实，在里头好人确实不多，但真的很坏很坏的人，没有几个。”
这话陆羽飞不怎么信，他收拾过的“暗月武者”不少，在他看来都是坏透。
或者那些人开始并不是打算做个大奸大恶的人，但后来全走上作恶的不归路。
只是陆羽飞不晓得，他所见过的那些家伙，除了虎禅，其他跟暗月武盟扯不上边。
阎达最后一叹：“归根到底还是没钱。若有钱，娶妻生了子，生活有盼头，谁会出来搞事？”说起来容易，实现起来却难，这其实是阎达最终想要实现的心愿。
愿世间欲自在，不问极乐于西天。
陆羽飞苦思了良久，最终憋出来一句：“共产主义其实真的很好。”
阎达笑答：“谁说不是？”
……
厨房里头，杰克在帮厨，看到了魏杰带着阿玖进来。
魏杰又介绍过一番，随即给自己和阿玖点了餐。
方雅妍见陆羽飞偷懒不干活，于是拉了阿玖去帮忙。
阿玖受过专业训练，当个服务生倒是绰绰有余，心里也没计较。
杰克趁机在魏杰耳边询问说：“魏师兄，那这个是不是也要列入到名单之内？”
魏杰拿着手机在玩绝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名单？什么名单？”
随即，他爆掉一人成功“吃了鸡”，回想起来，不紧不急地嬉笑着跟杰克说：“哦，那份名单啊。呵呵，这个你随意。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个你打不过她，她还很可能会宰了你。”
“这么凶狠？”
魏杰没回话，笑得很灿烂，像是在说“你自己看着办”。
杰克本来是想打趣一下他师兄，没想到被这答案弄得自己没趣。
要知道他现在正思考着如何增强自己的战斗力，真真切切的战斗力。
……
阎达已经醒了过来，李师知道。预了他一份晚餐，他安静地吃完。
晚餐上他才知道，原来方雅妍是李师的弟子，众人的大师姐。
他不知道方雅妍之前为什么会提点他，但找了个机会跟方雅妍说了声“谢谢”。
方雅妍平淡反问了一句“谢谢有没有钱”，弄得身无分文的阎达差点红了脸。
最后，方雅妍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跟你开个玩笑，用不着这么认真。不用谢我，是你自己运气好。我有种预感，你会成为我们老八。”
这一句，阎达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是开玩笑。不过，却让他陷入了认真的思考。
对方之前说的话，在前两次已经不着意地帮了他。
那种高深莫测的味道，萦纡他心头，始终无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