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的声音带着哽咽。
“是不是要从骨头上抽啊，你是不是很疼很疼的，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很疼的。”
昭昭低头。
没想到小禹会听到这些事。
其实抽骨髓的记忆是挺深刻的，但是最近，她已经不会做那些噩梦了。
这个时候被小禹提起来，昭昭有些沉默。
她上辈子的确很不甘心，这种不甘心也的确来源于唐倾柠以及那么多唐家人过的那么好，为什么偏偏她的新月麻麻死了，偏偏她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东跑西窜人人喊打。
所以上辈子她也一直和唐家人作对，差不多能弄死的就弄死，弄不死的下场更惨一些，唯独唐倾柠很难对付，靠山太多。
唐家偏爱唐倾柠无可厚非，但是当时的她偏激的要命，就是要唐家家破人亡，其实唐倾柠的事儿和唐宸禹无关，上辈子也被牵连到了。
她现在选择不和唐家作对了，也是因为新月麻麻还在，而且一切都和上辈子都不一样了。
尤其是小禹，他在问她疼不疼。
如果上辈子，也有人这样问她就好了。
“好像很疼，但是又好像很遥远，小禹你还记得你三岁打针时候的疼嘛，大概就是那种记忆中被戳了一针的感觉。”
唐宸禹眼眶湿润，“不是的，你肯定记得的，而且你要一直记得，是爸爸爷爷奶奶小姑姑他们欠了你，很多很多的那种。”
他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了。
如果代入自己，他会很讨厌这些人，讨厌所有的唐家人。
他想到就觉得很难受，尤其是他也是唐家的人，听说过新月姑姑有私生女，所有人都不提昭昭的存在，他第一次在班里见到昭昭，都不知道昭昭是自己的亲人。
后来知道昭昭是他新月姑姑的女儿，一开始还有点小小的嫌弃，嫌弃昭昭这么小是他的姐姐，偷听到爸爸和奶奶的对话，他才知道昭昭为什么会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