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往前走了好几步，一张小脸清晰地出现在他面前。
平时整齐的小揪揪有些乱，鼻子下面还塞着两团纸巾，露出一丢丢红白相间的眼色，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这几天一直在跟着昭昭。
他的小昭昭一直都是软萌可爱，干干净净的。
昭昭发现了外公的关注点，急忙将堵鼻血的纸拿出来，吸了吸新鲜空气，发现已经不流鼻血了，这才哒哒哒扔到了垃圾桶里，又哒哒哒跑了回来。
唐老爷子刚才在车里，远远地没有发现昭昭的样子，又突然被发现，让司机匆匆开车路过，只看了一眼没看真切。
后来昭昭开了门，他一时激动情绪上涌，眼中雾蒙蒙的没发现，现在才看了一个真切，他脸一沉，小昭昭是不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
他想问，可是发现他没有立场问，没有资格问，想到这一点，他沉默了。
昭昭呼哧呼哧的上了车，小肉手拉住了唐老爷子宽厚的大掌，“外公你身体好一点没有呀，要开心起来，等昭昭放假，陪外公出去旅行好不好？”
昭昭自动忽略到老爷子的前面一句话。
两辈子了这算是她第一次听到的当面道歉，没有多开心，心情反而还有那么点沉重。
在她心里，这些错的确不可原谅，错误是真的，疼爱也是真的。
而且，外公看起来没有之前精神抖擞了，苍老肉眼可见，最重要的是白发多了很多，以前黑发不少，现在头发已经花白了。
面对这样的唐老爷子，昭昭也不想计较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