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嘭”的一声，桌子倒了下去，碎成了一地的残渣。
坐在柜台后拨弄算盘的掌柜，顿时被吓得惊呼一声！
他眼神惊恐的看向这边，随后咬着牙悄然钻进了柜台下，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恼了这尊煞神，自身性命不保。
朱玄与朱雀相视一眼，他们家主子，动怒了！
明瑾尘此时的可怕，让那黑衣人也硬生生打了个冷战。
素闻祁王厉害，到底是未亲眼所见。
这黑衣人自诩武功高强，乃是天下第一，今日才知是他自负了。
“说，幕后主使是谁？！”
明瑾尘眼神冰冷的盯着那黑衣人。
此时在他眼中，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黑衣人深知他今日横竖都是死，于是索性把心一横，桀桀的笑了起来，“王爷，您不是天下第一吗？难道猜不出这幕后主使是谁？”
他一张嘴，声音沙哑粗粝，犹如已到暮年的老乌鸦。
朱玄忍不住捂着耳朵，只觉得这声音刺耳不如，让他很不舒服。
明瑾尘深深的看了那黑衣人一眼。
他心中，也飞快的猜测着。
不可能是明渊。
他了解明渊，即便他是皇帝，但身边没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更不可能是惠妃。
惠妃不过是一介女流，即便是买凶杀人，怕也难以与这样的高手有什么牵扯。
听朱玄说，这黑衣人已数次刺杀沈清宁。且训练有素、身后像是有组织一般。惠妃身在后宫，更是不可能结交这些人了。
但若是排除明渊与惠妃……
沈清雅与眀奕，也绝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杜月儿，早前在清溪镇，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因此，也绝不可能会是她。
一时之间，明瑾尘倒是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人，派出黑衣人行刺。
“看样子，你是打算选择第二条路？”
明瑾尘冷冷的问道。
方才，他给出了两个选择。
可黑衣人并未老实交代，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可见他不愿死得痛快，反倒是选择了这残忍的第二条路，想要备受折磨而死呢。
明瑾尘突然勾起了唇角，唇边荡漾着一抹残忍的笑意。
“朱玄，将他的手指骨节，给本王全部卸掉。”
他淡淡的吩咐。
朱玄最喜欢做这样“有趣”的事儿，当即搓了搓手，毫不犹豫的抓起那黑衣人的手。
只轻微一折，只听“咔嚓”一声响起，黑衣人的手指骨节便被卸掉一截。
饶是，他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这些年来，历经磨难。
可是，这样的痛仍是让他免不了痛呼一声。
“你不是很猖獗吗？眼下也知道痛了？”
朱玄冷笑一声。
又是轻轻一掰、那黑衣人的第二只骨节，便已经被折断。黑衣人再一次痛呼一声，额头上已经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明瑾尘！你有本事就给我来个痛快！如此折磨人，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黑衣人不知死活，索性放声大骂。
“英雄好汉？”
明瑾尘微微一笑，“本王可从未说过，本王是英雄好汉。”
他环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痛苦的黑衣人。他愈发痛苦，明瑾尘脸上的笑意，便愈发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