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旋即变成
“哗啦啦”的水流浇在船上,河面上涌动的浪涛也因此变得更加疯狂和恣肆,拍打和推动着船只,在河面上打转。
矢石呼啸而来,让各船上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而桓秀也针锋相对的出动霹雳车,冲着对面火光乍现的方向抛射石弹。
昏暗如墨的天色下,火炮的光焰自然是非常明显的,投石机只要冲着这个方向去,还是很容易有所斩获,这也迫使西岸的火炮不得不开始转移,炮火的间隔时间一下子被拉长,箭矢纷乱乱的似乎也被打破了节奏。
看来西岸的火炮和霹雳车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多······这是桓秀心中骤然升起来的想法。
而淝水水面上,船只摇摇晃晃,已经有不少被掀起的水浪掀翻,士卒们在水里挣扎扑腾着,而后面的船只也顾不上救援他们,咬着牙向西岸推进。
鸣金的声音响起。淝水上,一样浑身湿透了的孙无终忍不住回头看去,心里长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的冲到了岸上,那么就得假戏真做,和关中军队好生厮杀一场,到时候自己带着过河的这些多少要交待一些进去不说,而且自己怎么全身而退,也得好生编一编理由,不然难免会有人心存怀疑。
结果现在鸣金,也算是可以顺水推舟地撤退回去了。船只陆陆续续向后划,明显这一次的速度要比进攻的时候快很多,船上死里逃生的士卒们恨不得手脚并用,当即就直接飞到岸边。
而西岸的关中各路火炮和霹雳车都逐渐停歇,还有箭矢时不时的飞落水中,似意犹未尽。
孙无终的船只刚刚靠岸,桓秀就已经带人迎了上来,他看了一眼孙无终,脸色微凝,沉声说道:“速速给孙将军包扎。”孙无终一愣,伸手摸了摸,才意识到自己的肩头有一支箭矢。
士卒们涌上来,孙无终摆了摆手:“有个人来帮忙就可以了,其余的去抢救伤员,落水士卒众多,还需桓兄费心。”桓秀颔首:“这是自然,孙兄好好休息,不用操心这些。”孙无终叹道:“也都是余的部下啊,他们还在冷雨之中挣扎,余又怎么可能熟视无睹?”
“孙兄爱兵如子。”桓秀感慨。孙无终在心里嘟囔一声:因为这其中很多都是跟着自己的老部下以及六扇门的卧底,能救回来一个是一个。
孙无终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桓秀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宽心:“鸣金收兵,也是因为余已经察觉到了对面在投石机以及那新式武器布局上的强弱疏密,所以没有必要继续发起进攻,减少损失总归是好的。”孙无终未再多言,只是静静看着士卒们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