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疤江起云本不在意,可是最近却觉得丑陋,于是去找了之前在他惊马后看伤的前兵部郎中,看他有没有法子能修复。
将士身上最多的便是伤口,因此这方面恐怕太医也没有他厉害。
可那大夫看了一眼江起云的伤便惊住了,这看似是鞭伤,但事实上却并不是。
大夫一脸遗憾地说他无能为力,江起云便又去找了太医。
“太医说,我身上的疤痕不是鞭伤造成的,应该是伤后受了别的刺激。”江起云一步步地逼近秦氏,“所以侯夫人,当初你给我上的药里面,是有辣椒水,还是有什么别的东西?”
“你……你别信口雌黄,污……污蔑于我!”秦氏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我信口雌黄,我污蔑?”江起云一声冷笑,道,“当年我的伤都是你亲自上的药,你说你心疼我,不假他人之手。”
“可那,那药并非是我调制的。”秦氏勉强道。
“便不是你亲自调制,我夫君并非受一次伤,你次次不知?”苏予安对秦氏怒目而视,“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以为你还能骗得过他人?”
江天芯已经泣不成声,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确是不知,定是,定是钱嬷嬷所为!”秦氏依旧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钱嬷嬷身上。
“去把四公子带过来。”江侯爷道。
带江起弘?没有人明白江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江起弘被江昆带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屋子的人,也是一脸懵。
可看到江侯爷的神色,江起弘也能感觉到现场的氛围有些不对,本能地想要离开,却又不敢走。
想躲,却发现没一个人能成为依靠。
“见过祖母,父亲母亲!”勉强行了个礼,江起弘便想缩回去,却听到江侯爷一声厉喝,“脱了他的上衣。”
这话一说出来,秦月婵和江天芙便悄悄地背过身去。
江天芯却依旧在那儿站着,她眼里是泪,心里藏着一团火,恨不得马上就把秦氏摁死,哪里还想到其他。
“你这是做什么?”秦氏将江起弘揽到身后。
“脱了他的上衣!”江侯爷再次吼道。
江老夫人朝德嬷嬷点了点头,于是德嬷嬷招呼了几个婆子过来,把秦氏和江起弘拉开,然后强行脱下了江起弘的上衣。
“父,父亲……”江起弘冷得牙齿都在打架,但更多的却是恐惧,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侯爷的目光落到江起弘的身上,无一处不光洁,连个痣都没有。
江侯爷指着江起弘道:“我记得有一回我是要打起云的,起弘原本要逃,却撞到了我的鞭子上。那一鞭是我打得最狠的一鞭,如何他身上没留下疤痕?”
江起弘想到那一鞭,不由得抖了抖。
“爹,娘给我用了舒痕胶,一点儿都不痛,所以没有疤。”江起弘怕江侯爷生气,因此赶紧解释。
“原来,还有舒痕胶?”江起云轻声道。
“那……那舒痕胶是我母亲寻来的,并不多……”秦氏嘴里在解释着,可手都开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