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苏予溪深吸一口起,竟起身朝苏予安行了一礼,道:“刚刚是姐姐说错话了,三妹妹和小公子莫怪。”
苏予溪的这个行为叫大家都看傻了,一部分人认为,就算是说话不当,也用不着起身行礼致歉吧?怎么着都是姐妹呢。
而另外一部分人则觉得苏予溪就该这么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门可不就得看婆家,她一个妾,怎么能对苏予安和江慎出口就是教训。
再说,苏予溪的话真的没什么错处,只是她一个妾室的身份不该说。
但不管谁对谁错,苏予溪这一致歉,不是她的错也是她的错了。
可苏予安的脸上却露出一抹诧异之色,道:“竟是二姐姐的错么?”
苏予溪咬咬牙,得了便宜不卖乖。
可听到苏予安说:“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跟侯爷说了,免得他心烦。”才松了口气。
这时,门外有小丫环道:“老太太,大太太,吉时快到了。”
吉时快到了,那花轿也应该要进门了,于是所有的人都转去了苏家正厅等着看新郎新娘拜堂。
苏予安原打算拜完堂她便走人,酒也不想吃了,可看到苏兆霖用红绸牵着朱淑芸进门,看到他脸上从未有过的笑意,便不由得想,如果能就此好好过日子,也是件好事。
人这一生中,谁还不会走些弯路。
但万没想到的是,司仪那一声“一拜高堂”还没说完呢,朱淑芸居然晕过去了。
喜堂在一阵惊呼之后,众人都围了过来。
这花堂,是没办法拜的了。
这种意外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那些身子不好的,当时人没了都有可能。
朱淑芸进门的时候,瞧着还挺好的,只怕是累的,等醒了之后,再寻个吉时重新拜也就是了。
林氏虽然觉得不吉利,但苏兆霖又不是自己的儿子,反倒显得十分通情达理,一边命人去叫大夫,一边喊来几个壮实的婆子,将朱淑芸抬到偏厅,近亲女眷都跟了进去。
宾客也还没走,如果不是要紧的事,醒了之后哪怕硬撑着,这堂也还是要接着拜的,总得让众人当个见证,否则新娘子日后如何做人。
大夫过来得也快,只是切完脉后,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大夫这模样,苏予安不禁微微皱眉,莫非朱淑芸有隐疾?
“柳大夫,您有话可直说。”林氏一脸和气地说。
“直说?”柳大夫看了林氏一眼,双环视了一眼四周的宾客。
看柳大夫的态度,林氏也知道这件事情怕是有蹊跷,但这蹊跷怎么着也是在朱家身上。
若是朱淑芸身子有什么要紧的病,便是朱家理亏,那倒是好事。
至于苏兆霖,林氏压根儿就没想过。
苏兆霖也没想过许多,一脸着急地问柳大夫:“你快说,我娘子她究竟怎么啦?”
柳大夫见都在催着,想了想,起身朝林氏和苏兆霖行了一礼,躬身道:“恭喜苏大太太,恭喜苏二公子,新娘子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